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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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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早上?」這個小女奴跟他討價還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又一日,命差點沒了,膽子倒是大了起來。「我叫你念就念,我現在要睡覺。」祭廣澤說。 「喔,好。」倪霏碧抬起被子底下的手。 「別動。」他沒讓她掀被,身軀直接擠進去,把袍衫拋出,壓著她的臉貼在他胸膛。 「廣澤先生,你心跳好快。」 「閉嘴。」 她兩排睫毛恬靜地斂下,小手摸到他握拳的手。他掌心有東西,是她的哈欠虎。她昏睡時,他抓摩這只虎解除焦慮。 「給我吧,潘娜洛碧。」 「好。」她不明白他要什麼,何況他根本不須徵詢任何同意——她是他的女奴,不能違背主。 祭廣澤吻吻她的額。她抑起臉龐,他便吻她的唇,她回應他,舔他的唇,說:「廣澤先生,我可以吃飽再伺候你睡覺嗎?」 他停住深吻,垂眸。 她美眸對上他。「我肚子好餓。」可憐兮兮,能罵她嗎? 祭廣澤歎下口氣,很沒主人威勢地問:「你想吃什麼?」 「抹花生醬和越橘莓果醬的烤厚片。」 「這個聽起來不難做,我會做。」 頓住,她盯著他奇怪的溫柔臉龐,他也盯著她。 「還有呢?」他彆扭地說。 「鹹味巧克力餅乾。」 「什麼鬼東西?」他皺眉。 「飛勒會做。」 「聽著,女奴,你可以吃不正常的東西,就是別給我吃鬼東西。」講到飛勒,他就一肚子火。 「不是鬼東西,」倪霏碧呢喃。「是飛勒做的鹹味巧克力餅乾,真的很好吃。」 祭廣澤跳下床,撿起袍衫穿。「飛勒——」一邊走,一邊喊。「蘭飛勒!」連名帶姓,加昵稱。「小白癡——」 飛勒嚇壞了。自從隱妃姐姐被孤爵殿下轟出房門,孤爵殿下都沒離開過二樓主臥房,用餐也只讓奧斯送。孤爵殿下對隱妃姐姐很生氣,對他也很火大。 要不是他給霏碧喝了蔗汁酒牛奶,霏碧不會睡得漂進海神之口,差點死掉。奧斯說他們找到霏碧時,她身上鋪蓋花瓣,不倒翁船周圍也流聚滿滿花瓣地不到水色。 孤爵殿下險些再次崩潰…… 「這樣就行了嗎?」祭廣澤站在料理台前,冷眼瞪著對面的飛勒。 飛勒一聲不敢吭,只點頭。 祭廣澤啪啪脫掉隔熱手套,朝這讓他看了就有氣的渾小子丟。 「孤爵殿下,別弄到餅乾……」飛勒身子往前拱傾,擋罩烤盤上剛出爐的鹹味巧克力餅乾。「這是您親手做的!」兩隻手套落碰他的背,掉往地板。 「走開。」祭廣澤拉提他的後衣領。「去拿花生醬和越橘莓果醬。」 「是。」飛勒站直,樂接命令。孤爵殿下願意跟他講話了,他一定要更努力執行孤爵殿下吩咐的事。 「還要烤厚片——」 「是,我知道了。」 十分鐘後,祭廣澤端著託盤,託盤上擺著他親手做的鹹味巧克力餅乾和他親手抹醬的厚片、一罐他那日自螢島帶回有螢火蟲圖樣的礦泉水,步步穩斂、經心,走上樓梯。 小女奴吃這個算是午餐?午茶?晚餐?還是早餐? 祭廣澤進房門前,盯著託盤中的東西,兀自想著。在這尷尬時間,他的小女奴要吃醒來後的第一餐,他是不是該弄些清淡不失營養不良流質食物?不該太順著她的任性要求。 遲疑了五、六秒,祭廣澤終究開門入房。 起居間有人不請自來,站在通往臥室的雕花木門旁,看來正在掩門。 「你做什麼?」祭廣澤凶冷冷地問。 喬隱妃顫了一下,回過身,眸光微閃。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自端託盤!託盤裡放著他從來不吃的東西! 「是要給潘娜洛碧小姐嗎?」她心裡一陣酸澀,聲音異常冷靜。「裡面還有三位客人,不夠的話,我再——」 祭廣澤一掌揮開她,踢門入內。 「您好。」第一個出聲的是站在門邊,守衛者姿態的羅森。 「廣澤先生,外公和雨豐先生一起來看我,我好驚喜。」他的小女奴顯然奴性被取代。 託盤朝後拋,功夫好、奴性深植骨血的羅森接個正著,他空出手,抓門把,用力甩。 砰地巨響讓坐在床邊的祭雨豐怒跳起來。「注意你的行為!」 「什麼行為?」祭廣澤緩行靠近床鋪。「你擅闖我的地主、佔據我的床鋪,很高尚正常?不知道皇春實對這事怎麼想?」 「你少威脅我!」祭雨豐想起麼弟不久前才說要拿她妻子開刀,怒火急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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