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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幼盈?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人樵轉身看著心喬,還想確定一次。

  「沒有什麼,人樵,我該走了,我很忙,我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人樵猛然拉住了心喬的手,她動彈不得的留在原地。

  「為什麼你這麼在意幼盈,你到現在還無法釋懷?」人樵不解地問。

  「釋懷?我永遠都沒有辦法釋懷的!」她幾乎要狂喊了出來。

  「我知道幼盈是你的好朋友,我知道幼盈恨你都是因為我,我知道你們因此而不再聯絡,我也知道幼盈對我的感覺,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和幼盈真的沒有什麼,如果你只是單純的為了這個理由而放棄我們之間的情感,我實在無法接受!我無法接受這樣可笑的理由!」他低吼,力道十足的抓著心喬的手臂,任心喬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

  「可笑?你竟然說這樣的理由是可笑的?」心喬不敢相信,幼盈為了人樵懷孕的事情竟然被他說的如此不堪,她真的為幼盈感到不值。

  「不是嗎?我們的感情為什麼這麼不堪一擊,難道你真的只是一個善變、勢利、膚淺的女人?」人樵失去自製力,對著心喬低吼。

  「我就是!但起碼我不會腳踏兩條船,輕易玩弄別人的感情!」

  「你是說我玩弄幼盈的感情?」

  「你還讓她懷孕!」心喬又添加了一句。

  人樵怔怔地放開手,他的心開始迷惑了。

  「是幼盈告訴你的?」

  「她要我不要對任何人說,可是我如果不說的話,就永遠都沒有辦法拋掉這一段感情!我要結婚了,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人樵——但願我能夠從此忘記你,再見。」

  心喬話一說完,急忙走到馬路邊招手,一輛計程車隨即遠遠的駛來。

  她終於說出了分手的理由,心裡終於釋懷了。

  她等待車子停住,打開車門後就要跨進車內,冷不防的人樵也跟著鑽進車子裡。

  「你……」心喬詫異地看著坐在旁邊的他。

  「到東帝土!」人樵對著司機說。

  「我要回家!我不會和你去任何地方的!司機先生,請你開到火車站。」心喬大聲抗議。

  「到東帝士!」人樵嚴厲的命令著,讓計程車司機不由自主地往他說的方向疾駛。

  「人樵!我不……」

  「閉嘴!你這個頭腦簡單的笨女人,我要帶你到我住的飯店裡面,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我不去!我不想看!」

  他怒吼著:「袁心喬!我真不敢相信你寧願聽信幼盈的話,也不願意向我求證,難道你就這麼的不信任我嗎?」

  「我……」心樵被問得啞口無言。她從來沒有想過幼盈會欺騙她,尤其是這種事關個人名譽和生命的事情,幼盈怎麼可能會騙她?

  「不要說話!我現在非常、非常的生氣,當我在生氣的時候,就會口不擇言。你最好乖乖坐好,跟我走,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問,知道嗎?」他霸氣十足的命令著她,想不到此刻他們的角色互相對調了。

  人樵雖然長得人高馬大,嚴肅的神情總讓人望而生懼,但除了直來直往的個性外,他其實是個非常隨和溫柔的男人。心喬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生氣,只有噤聲不再說話。

  他們全神貫注地看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致,可是心底卻因混亂的想法而翻騰不已。

  心喬一路上強自冷靜地想了又想,赤裸裸的心開始分裂成兩半,如果……如果……她真的誤解了人樵,那該怎麼辦?路走到今天已然分成兩端,她一個人不能走兩條路啊!

  計程車停在飯店的大門口,飯店的服務生熱心地前來打開車門。

  「走,跟我下車!」人樵付了車資後,硬拉著心喬的手,就怕她又要從他的身邊逃開。

  心喬不想在大庭廣眾下和人樵拉拉扯扯,順服地隨他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走進電梯,一步一步的和他走到飯店的房間。

  才踏入房間裡,心喬猛然驚覺自己的身份,她停下來,猶豫的站在門邊說:「人樵……我不能和你進去,如果讓人看到了,我們^」

  「你如果繼續站在房間門口,才會真的被人看到!我要你進來看一樣東西,看完了以後,你隨時都可以離開,我不會再強迫你!你要去結婚也好,我也無話可說。」人樵放開了她的手,逕自走進房內。

  心喬左顧右盼,猶豫不已,後來看到外面的長廊沒有半個人走近,才緩緩跨進房內。

  她好奇的問:「什麼東西?」

  人樵走到書桌旁邊,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紅色的喜帖。「你自己看看!」

  心喬拿起鑲著金邊,閃閃發亮的紅色喜帖,打開一看,赫然發現一張結婚照貼在喜帖裡面,相片中的新娘就是幼盈。

  她掩不住訝異,不解的問:「幼盈她結婚了?!那個新郎……為什麼不是你?」

  「本來就不會是我,幼盈結婚的對象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她的同事,我們在同一棟大樓工作時常一起出去。幾天前我才在臺北參加了他們的婚禮。」

  「我們這麼多年的好朋友,她竟然都不告訴我她結婚了……」心喬感到遺憾,這麼多年的友誼,為了人樵全都付諸流水。她一直以為幼盈和人樵一起出外了,回南部以後,不知不覺的就和幼盈完全斷了聯繫。

  「因為幼盈不想讓你發現她編造的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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