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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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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梓秧哥……」姚心妍昏昏迷迷的話語不成調,她只能緊緊地攀著他有力的臂膀,深怕要跌落九霄雲外,回不了魂。 「什麼啊——」沈梓秧笑謔地問,手上不曾閑著。 「從小……奶娘就說……娶妻看足,她……天天說……天天纏,我就……天天哭」姚心妍才說完,沈梓秧輕撫著她的小腳滿是不舍之情。 「可憐的心兒,我都知道!」 「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奶娘說纏腳是為了討夫君的喜歡……」姚心妍兩頰融融,秀臉含嗔。 「是,是我害的!我害你纏腳,害你做不成新娘子!我要用一輩子來還你,好嗎?」他的大掌攬上了她盈盈一握的柳腰,狂烈地掬飲她的身體,探索著她的線條。她的深情,她的獻身,是值得他用一生來等待,他足足十七年的等待。 「心兒,將來咱們的女兒,我不許她們纏腳,如果真的找不到好婆家,咱們就一個一個把她們全留在身邊。」 姚心妍靦腆地泛著笑意說:「這怎麼可以?你不是喜歡嗎?你愛看,又不准人家纏——」 「我是捨不得她們再受你這種苦。」 姚心妍斂去了嬌喧,取而代之的是如春花初綻的笑顏。她忘情地投入了他的懷裡,只聽見一聲悶哼,她幾乎忘了他背上有傷,想不到那白布巾泛開了一片鮮紅,更透在床榻上夾雜著她的落紅!姚心妍急急忙忙地跳下了床榻,羞澀地蓋上床被,顧不得一隻沒有著鞋的小腳,想要仔細察看傷口。 「不礙事的。」沈梓秧強忍著痛,知道昨夜的縱欲,使傷口復發了。 「還說不礙事!把我的繡鞋還我,我去找人來——」姚心妍伸著手說道。 「不還——」沈梓秧故態要收在懷心。 「還我——」姚心妍上前搶去。 「心兒——」沈梓秧輕喚一聲,順勢握著她的小手說:「留下來。」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卻包含著柔情萬千。 「嗯!我還怕你要趕我呢!」姚心妍淺淺一笑,紅撲撲的臉頰,更顯得明豔動人,沈梓秧不禁看得出神。 「心兒,咱們儘快拜堂成親,你爹那兒我會派人去,就說擎天刀莊已經將新娘子迎進門了!」沈梓秧將心妍拉近。「梓秧哥……為什麼你離開桃花莊後,就再也不回來看我,是我爹嗎?」這問題在姚心妍的心底盤旋許久,她想知道他是如何狠心地離開她身邊。 「不是!是我娘。當初和娘匆促離開桃花莊,我就猜事出必有因,可她不願說,也不願提及姚家,所以我也不願勉強。我不願加重她的痛苦!我娘在幾年前就長住到白衣庵,我想……她就是想逃避我的追問,逃避一切。」 「到底是什麼原因?寶晴說你爹是死於非命,我爹才有機可趁地占了桃花莊。」 「我爹在當年是遇劫受難,我娘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幼兒,無法管理桃花莊,才會將莊園讓給你爹,而我則和娘回來投靠擎天刀莊。她不願再回桃花莊!當時我不明白,現在我只有自己揣測理由,好說服自己。只是,她還是沒辦法阻止我不去想你,她更無法阻止我娶你進門。」 「梓秧哥……可沈大娘喜歡的是寶晴呀!」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陳寶晴鍾情沈梓秧,更是沈大娘心目中兒媳婦的人選。 「而我要的是你!」沈梓秧篤定開口。 「可是……」 姚心妍話還沒說,沈梓秧便堵上了她的唇! 滿室的蜜蜜濃情,盡在不言中。 破曉後,擎天刀莊的人聲漸起,姚心妍不想驚動下人,自己端起了木盆打水回來,她一個千金之軀從來沒吃過苦,可現在的她不但什麼都想攬來做,還有一種知足的快樂,和心甘情願的滿足。 長廊裡,姚心妍正好遇見馬老三,他剛從蟠龍鎮的桃花莊報信回來。 「三哥,您見到我爹了嗎?」姚心妍興奮地問道。 「見著了!還替你帶來了一些物用品,都在馬車內,待會兒我替你送到房裡來。」 「謝謝三哥,我爹爹有說什麼嗎?」 「姚姑娘,你爹要我告訴你,你盡可在擎天刀莊待下,如果還有什麼需要,他會派人送來……他還說魏知縣的案子,牽連的人實在不少,朝廷正派人想大刀闊斧的整頓,他有好多事需要張羅處理,恐怕——」馬老三憂心地說道。 「恐怕什麼?會牽連到我爹爹嗎?」姚心妍急問。 「你爹在陽谷縣和魏家做了不少的買賣,有一些還是朝廷的賑糧,麻煩不小!不過他叫你放心,等事情過了,他會派人來接你回去。」馬老三知道姚老爺這次闖的禍不小,但也只是避重就輕地說。 「是嗎?我爹是這麼說的?」姚心妍實在不放心,可是她一介女流,又能幫得了什麼? 「你爹還說,過去幾年都有派人來擎天刀莊,可沈大娘卻沒有回覆過。還有,他要你順道問候沈大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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