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于媜 > 暴君契約 > |
|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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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不怕我把你關起來?"他緊扣著她的手腕,低沉的聲音裡隱含威脅。 "或許你曾用錢買了我,但這並不表示,你可以永遠掌控我。"她抹去淚水,悲憤的低嚷道。 "喔?不能嗎?"他冷沉沉的勾起一抹笑。 唐盼愛有些驚慌的看著他,但隨即,她再度鎮定了下來。 "今天若見不到孩子,我絕不離開!" "既然你這麼想留下來,那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或許,能聽聽他的哭聲,應該也能稍稍慰借一下你思子之苦吧?!"但,他絕不會讓她見到孩子。他幾近殘忍的說道。 他要把她留下來? 她不怕!就算只能聽聽孩子的聲音、感覺他就在身邊,她就滿足了。 那怕是要將她囚入牢籠,她也願意! 一進別墅大門後,冷珣才發現今天偌大的房子裡竟出奇的安靜。 沒有孩子哭泣、自得其樂的咿唔聲,屋子裡靜得令人窒息,不知不覺中,他竟已經習慣被這樣的聲音迎接,甚至想念這樣的聲音。 他上樓來到嬰兒房,卻發現孩子不在小床裡,就連保母也不見了,他一路尋找來到樓下,終於在書房裡找到周明月。 "媽!保母呢?"他蹙眉看著坐在書桌後,一派悠閒的母親。 從他正式簽署繼承文件以來,母親就不請自來,每天惟一的事,就是坐在書房裡替他清算起企業名下的值錢?業,幾天來始終沒有離開的打算。 "被我辭退了!"她邊不經心的丟來一句。 "為什麼要辭退保母?"那孩子由誰照顧? "用不著啦!難不成請她留下來吃閒飯啊?"周明月挑起兩道刻薄的眉道。 "什麼意思?"冷珣警戒的眯起眸,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周明月懶懶的回頭瞄他一眼,又低頭繼續翻閱著?業清冊。 "孩子死了!" 她輕描淡寫的口吻,像是提及不相干的陌生人。 死了?!冷珣宛若被雷劈中似的,渾身一震。 "你再說一次!"他顛了下,聲音微微發顫。 "死了也好,那孩子成天哭鬧不休,吵得我快瘋了,現在總算是清靜了。"她一臉厭惡的撇撇嘴。那張宛若天使般的臉蛋,竟在一夕之間就這麼消失了。 他震驚得無以復加,腦子裡盡是一片空白。 "怎麼死的?"他顫著聲問道。 周明月邊看著桌上的財?清冊,聽若未聞自顧自的說道: "反正你已經獲得冷氏的繼承權,這孩子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了,這樣也好,倒也替我們省了一個麻煩。"周明月滿不在乎的聳聳肩。 "我問他是怎麼死的?"冷珣再也忍無可忍的低吼道。 他的怒吼,讓周明月陡的一愣,突然發現他竟也會關心這孩子。 半晌,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 "今天下午我正'忙'著,那孩子卻在那拼命哭個不停,我哪有空去理他,誰知道傍晚到房間一看,才發現他已經臉色發黑沒氣了!" 看了眼她書桌上堆積如山的清冊,用不著問,他就知道她所謂的"忙",是清算冷氏名下所有?業值多少錢。 "那保母總也在吧!"他悲憤的低吼道。 "那時保母正下山買奶粉尿片不在,我也忙著,誰知道那愛哭的孩子氣一岔,就這麼死了?!"她說得極?流利,幾乎像是早就準備好的說詞。 他知道唐盼愛雖然就住在別墅裡,但在他的限制下,根本無法接近孩子一步,自然也無法防止這個悲劇的發生。 "你沒有趕緊送他去醫院急救?"冷珣的聲音緊繃得像是即將繃斷的弦。 "臉都發黑了救什麼?"周明月不以為然的怪叫道。 "你怎麼處理他?" "當然是花了幾千塊,送給殯儀館處理去,要不能怎麼辦?" 周明月毫無一絲感情的口吻,像是處理一件過期的貨物。 "孩子終究是我的骨肉。"許久之後,他才終於壓抑的吐出一句話。 "緊握著冷家的大權要緊,若真想要孩子,將來還怕全臺灣一半以上的女人,不主動貼上來替你生?!"周明月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 冷珣看著眼前這張無情得近乎冷血的臉孔,?那間的錯覺,讓他覺得像是看到了自己!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出自這麼冷血的身體裡,而他徹底傳承了她的無情、深沈與心機,變成一個?達目的,不擇一切手段的冷血動物。 一直以來,他也始終相信這孩子只是個讓他勝利的工具,但一思及自己的血肉就這麼消失,他已然冰封的心底仿佛被敲碎了一角,有一種隱隱的痛楚在擴大 或許孩子只是個工具,但終究是他的孩子,他身體的一部分啊! "怎麼?你這是在怪我?"周明月不滿的?他一眼。"我可全是為了你啊!咱們母子倆委屈了這麼多年,就為了得到冷氏繼承權的這一天,只要能達到目的,這小小的犧牲算得了什麼?" 頓了下,周明月又再度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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