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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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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看我。」皇甫昊天將下顎抵住那頭細柔烏髮,柔聲低語著。「沒事了。」 姬子夏沒說話,任由他擁著、摟著。直到他體膚上的熱一點一滴地滲入她的身體時,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 「莊主……」姬子夏的低語虛弱得如同啜泣一般,長睫染著濕氣,剪水睛瞳欲言又止地瞅著他。 「沒事了,有我在。」皇甫昊天的唇輕掃過姬子夏眉宇之間。 姬子夏揪著皇甫昊天衣襟,揪得牢牢的。 皇甫昊天將姬子夏汗濕的發拂到那對白玉耳後,內心卻失笑出聲了。 枉他皇甫昊天風流一世,這樣的揪心倒是頭一糟。面對姬子夏,他簡直兵敗如山倒哪! 「我抱你到榻上歇息。」皇甫昊天打橫抱起她,受傷的右臂傳來一陣刺痛。 他咬牙忍住痛,大跨步往長榻邊走去。 「莊主……」李五兒推門進來,一看到此情此景,差點沒昏了過去。 莊主和姬管事,果然!是一對啊! 「五兒,去拿一壺好酒,再叫小二送沐浴的熱水過來。」皇甫昊天將姬子夏擺上長榻,自個兒則坐在榻邊專注地凝望著姬子夏,頭也不回地交代道:「把門給帶上。」 聽見門關上的聲音,皇甫昊天凝視著姬子夏。 「地震……」她抖著聲說道。 「安心吧,都過去了。」 姬子夏孱弱得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失神地望著他,緊緊地揪著他的大掌不放。 「莊主,我送酒來了。」李五兒敲了門,用最快速度拎了壺酒上來,這回很識趣地放下酒,便快步走人了。他發現自己每看姬管事一眼,莊主就一臉想將人剁成百段的兇惡樣,他還是少惹事為妙。 皇甫昊天拿過酒壺遞到姬子夏唇邊,說:「喝口酒壓壓驚,一口就好。」 姬子夏的唇才抿到酒味,便要別過頭。 皇甫昊天皺著眉,舉起酒壺飲了一口,接著彎身而下,以唇將酒哺喂到姬子夏唇邊。 姬子夏掙扎不開他,只得讓那股嗆辣酒意鑽入喉間。她驀咳了起來,身子一偏,顯些滑下床榻。 皇甫昊天長臂一伸,勾住姬子夏的腰,將人摟回了臂彎裡偎臥著。至於他那只過分用力的右臂,他已經痛到沒有知覺了。 姬子夏偎在皇甫昊天臂彎裡,由著他的手臂拍撫著後背。 她輕咳著,嬌喘著。 「再喝一口。」皇甫昊天再次執起酒壺觸了下姬子夏的唇。 「不要。」姬子夏搖頭,眼神清楚地說道。 「總算是回過神了。」皇甫昊天指尖撫過姬子夏清白冷頰,冷唇噙著一抹溫柔笑意。 姬子夏失神地望著他眼裡的專注。 「有血的味道。」姬子夏皺了下鼻尖,擔心地坐起身左右張望著。 「不礙事。」皇甫昊天將右臂縮到身後。 「你的傷口!」姬子夏低呼出聲,握住他的手臂,淚水滾出眼眶。 想起他方才諸多的體貼之舉,淚水落得更凶了。她不是沒心,只是不能給、更不敢給皇甫昊天啊! 姬子夏咬著唇,隨手從床榻上拿了條衣帶,牢牢給他的傷口系上。 「找大夫來看看你的傷口。」姬子夏發抖的手指用了最大力氣,才系緊了那條布巾。 「我需要的不是大夫。」皇甫昊天用受傷右臂挑起姬子夏的下顎。 「別這樣對我。」姬子夏無助地閉上眼,緊閉的長睫卻仍擋不住淚水的落勢。 「別人想求我這般用心都沒法子,你卻偏生要推開我。」 「我是男子哪……」 「若你不是男子……」 當皇甫昊天指尖落在姬子夏喉間的男子象徵時,姬子夏驀然打了個哆嗦。 「我又何須隱忍至此時呢?」聲未落地,皇甫昊天的氣息已然覆住姬子夏的唇。 姬子夏張口想抗拒,卻不敵他的力氣。 她的雙手被他強勢地扣在頭頂上方。 她的身子輕顫著,動情地回應了他…… 「莊主,店小二掇熱水來了。」李五兒在門外喚著。 皇甫昊天鬆開了她的唇,姬子夏長吐了氣,經此折騰,長髮早已披散枕間。那張被吻紅的雙唇、那片粉豔的頰,處處惑人心神哪。 「你先躺著休息,我們之間的賬,待會兒再算。」皇甫昊天的指尖拂過姬子夏微顫的粉唇,側身落下榻邊的紗帳,將姬子夏罩于其間,心上人的嬌弱模樣,他可不想讓別人瞧見。 皇甫昊天對門外說道:「進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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