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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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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接電話,讓人家等太久不好。」任欽文沒說出襲飛兩字,但他和妻子同樣贊同大女兒的話,要不是范愛華帶著伶伶來,看起來還是不開心的如縈,說不定還會關在房裡。 「如縈,先接電話吧。」由她懷裡抱過想抓電話的伶伶,范愛華也幫著勸說。如縈和襲飛之間的事,她聽任爸任媽說了。 掙扎著,任如縈終於拿起話筒,「喂——」 「是任如縈嗎?」 這聲音……「你是段書憲?」 「對,你怎麼讓我等那麼久?」他誤將剛才在電話中要他等一下的任如緹當成她,「襲飛在醫院,就快翹辮子啦!」 她腦袋一轟,緊緊抓住話筒,「你說襲飛怎麼了?」 「槍傷化膿發炎,人又發高燒,你再不來,也許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他在哪家醫院?」她整張臉蒼白如紙,連眼眶都泛紅。 「慈亞,就是我舅舅那個醫生朋友服務的醫院。」 「我馬上去。」一時心急,還未問清病房號碼,她就掛斷電話,急匆匆回房抓來皮包後,她急著往門外沖。 「如縈,到底怎麼回事?誰在醫院?」任欽文連忙喊問,女兒眼裡都含用了。 「襲飛,我得趕快趕去慈亞醫院。」說著,她已奪門而出。 「襲飛出事?那我們也趕緊跟去看看!」瞧小女兒那傷心樣,塗聖蘭也急了。 「可是如縈說的那家醫院我不曉得在哪。」 「如果是慈亞,我知道,我帶任爸任媽去。」范愛華起身道。 就這樣,一行三人加上個小娃兒,也匆忙的離去。 而先一步搭上計程車的任如縈,早已珠淚漣漣,一顆心揪得發疼。都是她!襲飛受的是槍傷、輕忽不得的,她竟沒好好照顧他,還賭氣跑掉,現在才會害得他傷勢惡化。 不管司機詫異的目光,她一路哭著到醫院,到護理站問清病房號碼後,又一路掉淚的往襲飛的病房趕。只是當推開病房門,見病床上卻空無一人時,她的血液瞬時僵住。 襲飛不在,難道她慢了,步,襲飛已經…… 喀啦一聲,病房內盥洗室的門被打開,一道頎長身影跨步而出。 「如縈?」是她好熟悉好熟悉的聲音。 心裡一陣難言的激動,任如縈兩串眼淚啪答啪答地掉,飛身撲人他懷中。 「怎麼啦?」襲飛又錯愕又心急的想扳起哭得傷心的她,她卻緊抱著他。他一時也只能摟著她,不明白自己只不過去趟盥洗室出來,怎會意外瞧見哭得像淚人兒的心上人? 門邊的段書憲倒是笑得慧黠的離開,牛郎織女既已相會,接下來,當然沒他的事,不過為了找任如縈家的電話,他還開車回去查襲飛的手機,累死他了! 而就在他離開的同時,走廊另一頭,正風塵僕僕趕來剛問到病房號碼的任欽文一行人,只不過他們在瞄見病房裡的一幕時,不禁打住進房的腳步,自動縮躲在門外,以眼相問:現在是什麼情形? 房內的襲飛實在被懷中人兒哭得心慌意亂,只能邊拍拂她的背邊道:「如縈,告訴我怎麼回事,別只是哭呀。」 「我差點見不到你最後一面,怎麼可能不哭?!」她終於抬起頭,眼裡仍汪著晶瑩水霧。 他愕然,「最後一面?」 「段書憲說你傷口發炎,又發高燒,快翹辮子了。」她不覺又哽咽起來。 思緒微轉,他明瞭書憲那小子為何要詛咒他了!他隱住笑的問:「所以你才內疚的趕來,因為我的傷是為你而受,如果我死了,你會良心不安?」 「才不是!」眼角應聲滑落的淚滴不言而喻她的情感。 他混沌一夜的思緒瞬間清明,伸手抹著她頰上的淚痕,他低道:「意思就是,十二年前你是真心喜歡我,現在,你是愛我的,是嗎?」 「是啊!怎樣,不行嗎?」她改變主意了,現在他都傷成這樣,她又何必隱藏自己的愛意?急昏頭的她壓根沒注意到,抱著她的襲飛體溫再正常不過了。 襲飛愉悅的揚起笑弧,她終於承認愛他了!「我的傷是發炎,也發了燒,不過醫生幫我打過退燒針後,已經沒有大礙。」 她腦子猛然間停格住,沒有大礙?也就是——「你用計騙我?!」 「不是。」見她憤然的要掙離他的懷抱,他只得用右手臂紮緊她,「用計騙你的是書憲,我根本不知道他為了幫我,會用詛咒我快沒命這招好讓你來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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