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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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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我看你需要休息一下。」他將她直接拖往她的小木屋。 打開房門,杉杉訝異地發現她的行已搬下來了。 「高陸……」沒想到他雖然臭著一張臉,卻很體貼地做了許多事情。 「去睡一下,吃飯時我會叫你。」他不容拒絕地將她推進房間,然後斷然關上房門。 杉杉無聲地歎了口氣,在床邊坐了下來。 對這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抱持怎樣的心情哪! 杉杉被半強迫地留在小木屋中睡了一下,但她睡得並不舒服。天黑了,入夜後山上的天氣更冷了,甚至還飄著雨絲,讓原本就覺得不暖的屋子裡更是濕冷異常。 從沒想過八月天的山上會冷成這樣。 好吧,算她「聳」,但這是臺灣耶!居然有這麼冷的八月天? 「你好一點了沒?」高陸從外面進來,輕輕地推開門問。 杉杉馬上翻身下床。「我還好,只是體力太差吧!」她梳了幾下頭髮。「客人都來了?有沒有問題?我還要去跟老確認一下……」 「確認明天的場地安排跟樂隊、招待等人的工作?」他揚了揚手上的單子。「我都弄好了,你現在只要去吃飯就可以了,明天等著參加婚禮,然後你就完工了。」他實在受不了她老愛擔心的毛病。 她真的只有二十出頭嗎? 果然如她所說,超愛追求完美。唉,她這種個性在感情上註定要讓另外一半受苦。 另外一半? 高陸有點訝異地發現自己的用詞,心頭彷佛被搥了一下。 「你……怎麼有我的工作清單?」她訝異地接他手中的單子,上面需要確認的事項統統打勾了。 「在桌上拿的。」他攤了攤手。「不幫你把工作做好,你會願意休息嗎?真不知道在倔強什麼。」他歎氣搖頭。 「我哪有倔強?」她不服地馬上辯駁。 「還說沒有。」他從桌上拿起一個她的小鏡子,拿到她面前。「嘴巴嘟成這樣,不是倔強是什麼?」 一眼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她的嘴巴確實嘟得老高。用力咬了咬下唇。「好啦,不是要吃飯嗎?」他難道就不能不說破嗎?從來她身邊圍繞著的男人都是只會說好話的,沒有一個像高陸這樣嘴巴不饒人,但他的動作跟行為卻又是那麼貼心。 更重要的是,沒有人能像他這樣讓她動心! 她發覺自己強力圍堵愛情的心已出現裂縫,感覺到自己恍若陷入深深的洞中,徒勞地掙扎著。 偏偏不掙扎又不符她的個性。唉,這算自找苦吃嗎? 杉杉穿上薄外套,一拉開房門就覺得一陣冷風往身上直撲。 高陸一把將她拉回去。「你就穿這樣?」 「這是我帶來唯一的外套,我哪知道山上會這麼冷。」她無辜地看著他,有點笨拙地解釋。 高陸緊緊地盯著她瞧,瞧得她臉紅了,上點自動認錯。 「拿去。」他脫下身上的套頭毛衣,一把蓋上她的臉。 「那你呢?」他裡面只剩下一件薄的T恤。 「我車上還有一件外套,我等一下去拿。」他看她在發呆,忍不住拿起套頭毛衣往她身上套,動作甚至有些粗魯。 但杉杉不以為意。她覺得高陸的毛衣溫暖得不象話,上面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走吧!」他拉著她走。 揮揮過長的袖子,她自動攀住他的手臂,妄想給他一點溫暖。高山的冷空氣讓兩人的冷戰自動退位,算是畫下了休止符。 一小時之後,他們吃飽了飯,還參加了新郎新娘親友團舉辦的小型同樂會,大家已經開始為明天的婚禮暖身,開起派對了 杉杉因為大家皂起閧也喝了點酒,等到離開餐廳時已經有點累了。 「我送你到小木屋那邊,你早點休息吧!」高陸利用頗為明亮的月光端視著她。夜裡的空氣是冰冷幾分,剛下過雨的地上濕漉漉的,就連呼出來的氣都是白茫茫的一團。 「那你呢?」杉杉吃過飯,頭痛的症狀稍微好一點了,這才發現他身上不過穿著一件薄外套。「穿這麼薄,我把毛衣還你。」說著就要脫下毛衣。 「不用。」他按住她的手。「你明天還有工作,要是感冒就糟了。我看你今天不大舒服,可能是輕微高山症,晚上睡覺時要記得保暖,別冷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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