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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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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霸道地捏住自己的鼻子,明月只得張開小嘴喘氣,卻莫名地不想再哭了……西門炎見她終於聽了自己一次話,得意地咧開嘴說:「事實上我要唐煜治你,只不過想治好你的心病,因為我知道你口裡說著不在乎,事實上比任何人都還要在乎這張臉!」 說著放開她的鼻子,伸手輕輕搓撫著明月的臉。 回想起她知道臉上的胎痕終究治不好時,那傷心欲絕的模樣,他就心痛! 當時地之所以別開了臉,是不忍心看到她那傷心欲絕的表情。 明月傻傻地盯著地看,她想自個兒必定在做夢,這是在夢中、是不真實的……「可是……可是你確實讓李蓁兒住在府裡。」一想到李蓁兒,明月好不容易有一絲光采的眸子又黯下。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引起兩人爭執的導火線是什麼,就算他方才的解釋能教她釋懷少許,可這件事,他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解釋周至的!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他咧開嘴,早猜到她小小的心思有多麼複雜、會把一件事記在小腦袋裡多久! 「你知道,卻無法再解釋了……對不對?」明月垂下臉黯然地道。 「不對!」他撇嘴,語氣中夾了一抹好笑以及無奈。「那李蓁兒總共也只在府住了三日!之所以邀她再府中住幾日、不過是為了保全煚風流的聲名!」 頓了頓,他往下道!「你自己想想,那三夜我究竟宿在誰的房裡?你以為一個男人一夜能歡愛幾回?你簡直把你的夫君想得太神奇了!」他挪榆地低笑。 明月臉一紅,還好黑暗裡他瞧不見自個兒臉上正在發熱……「我、我以為……誰教你當時又不解釋!」明月替自己的胡亂猜疑,找到了開脫的藉口。 「當時你肯靜下心聽我說嗎?」西門炎歎氣。 明月的臉更熱了。那時她確實好激動、好激動,壓根兒就聽不下他說的任何話,,一心只想著同他決裂! 「歸根究底就是為了這張臉!」他忽然采手抬起她的臉。「我要你明白,這世上美貌的女子多到數不盡,卻沒有一個能教我心動!我要你,不是只在乎你的相貌; 而是你的人、你的心!聽清楚了,往後給我收起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自卑,要是你敢再拿那些自卑開口來威脅我,我就把你困在床上,不讓你下床,直到治好了你為止!,他十正經、半哄人地笑道。 明月終於被他逗得破涕為笑,臉兒卻已經熱辣辣地火燙。 「可是,」明月鼓起勇氣,轉過臉就著月光。「你當真不在乎我的……我的臉嗎?」 西門炎就著月光瞪著她那一覽無遺的臉,還沒回笞,就忽然皺起眉頭……明月心口一緊──雖然他方才說他不在乎、還要她收起自卑,可是、可是他看起來就不像不在乎。 明月還沒別開臉,西門炎的兩眼突然瞪大,低下了頭幾乎貼近明月的臉頰——「這是怎麼回事?!」他以為自己看錯了! 「怎、怎麼了?」 「你的臉──」 他屏住了氣,瞪著她左半邊臉、靠近鬢髮的部位……「我知道我的臉不好看,你、你也不必哄我了!」她轉身,想離開他。 「該死的,回來!」西門炎粗魯地把她拉回懷裡。 明月一頭撞進他硬實的胸膛上,喃喃嘟念著他粗魯的蠻力撞疼了她……. 「我是說,你的臉──你臉上的疙瘩好象自己掉落了!」伸手搓撫把她撞痛的額角同時,西門炎道。 剛才他搓摩她臉部的部位,那些疙瘩居然自動脫落,疙瘩底下竟然是一片初生的、粉色的新肉! 明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問他:「你胡說什麼,疙瘩怎麼會自個兒掉落?」 西門炎不再解釋,乾脆摟箸她走到鏡臺前,拿起放在臺上一面小銅鏡,就著月光讓她自己瞧清楚! 瞪著銅鏡裡,自個兒左臉那一小塊新生的嫩膚,明月呆住了! 那個部位有著最深的胎痕,可現下竟然全數次去,新生的肌膚只餘下次次的微痕。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月不可置信地瞪著鏡子裡的自己,喃喃自問。 今晚有太多的驚喜,她真的希望這一切不是夢、不是夢……「一定是煜那小子搞的鬼!」西門炎咬牙切齒地咒駡。 他不必情就知道是誰故布疑陣,企圖惡整他,「你是說唐公子?可是他明明說我的臉沒救了……」 「他故意的!」西門炎惡聲惡氣地道。 八府公子任誰都知「回春公子」還有一個八府才知的不雅外號:就叫「有仇必報」! 一定是上回他對那傢伙呼來喝去,那小子就記在心底了! 這回才會籍這個機會,不告訴他那帖藥布的功效怎麼作用,讓他乾著急,以報上回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仇! 西門炎的臉色難看得很。那傢伙平常亂開玩笑就算了,這次險些害得月兒投井──這筆賬他先記著,下回就別讓他逮個正著! 「不管怎麼說,唐公子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要好好謝謝唐公子,有機會一定要報答他……」 明月望著銅鏡,傻傻地微笑,可不知道她夫君心底,此刻正盤算著要怎麼「回報」她口裡的「恩人」來著! 西門炎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他是會好好報答那小子,一定! 明月終於放下銅鏡,她回望西門炎,眉、眼都在笑。 見她這模樣,西門炎歎了一口氣,眼底有深深的寵溺。 此刻他終於瞭解——女人,天生就是愛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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