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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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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琰沒吭聲。他沉著地觀察著眼前這前所未見的景象! 正確地說,呈現在他們眼前的,也沒什麼特異之處。門開後是一處極其寬敞、像是書房的地方、可這裡頭不但有許多排奇形怪狀的椅子,前方還有許多排奇形怪狀的桌子…… 然而讓兩人驚訝不已的是,「書房」前頭那片怪異的大牆上,居然「畫」了一個龐大、詭異的怪東西!可說「畫」的並不貼切,那牆就像一面窗子,從書房內望去,就像從窗裡頭望到窗外頭! 「那叫玻璃,可就算是進貢到宮裡的寶貝,也從沒這麼淨透的,更不可能有這樣的手藝,能做成這麼大片的玻璃框子!」永琰徐聲道。 康熙三十五年,皇帝下令成立清宮玻璃廠。琉璃工藝技術,正式提升到量產出品的階段。 「玻璃?跟琉璃有什麼不一樣?」禧珍眨巴著眼問。 「玻璃就是琉璃,也叫水玉,除了玻璃這個名詞外,其它都是古名。」 「這麼說,在玻璃另一頭的,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嗎?」禧珍跑到那一大片、足有她二十人寬的玻璃牆前,拿鼻子貼著那冰冰涼涼的玻璃片兒,瞪著另一頭那龐大、詭異的怪東西。 「你不覺得,這個東西彷佛似曾相識,與我們今晚才見過的『怪東西』有一點相像?」永琰走到她身邊。 「對呀!」禧珍想起來了!「這就像今晚我們在牆裡密室,見到的那張怪圖!那怪圓上畫的就是這個!」 永琰也望向玻璃外。 那「怪東西」就在深達數丈的地底下方。這房間就好像築在絕壁,透過玻璃框子能見識到外面及下頭盯景象! 「老天爺……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呀?」禧珍驚歎著,目不轉睛地。 原來真有其物! 而且如此巨大、古怪的物體,竟然就深埋在趙府的地底下。 「珍兒!」永琰忽然叫她。 禧珍轉過頭才發現,永琰已經不在她身邊了。「咦?永琰,你站在那兒做什麼?那不是咱們進來的地方嗎?」 「不一樣,咱們進來的地方是另一側。」 「那你站在那兒做什麼?」她走到永琰身邊。 「這兒有另一道門。」他答,指著壁上的圓孔。 憑著敏銳的觀察力,永琰已經發現凡是那圓孔所在之處,必處於浪形壁面的高點。換言之,當他們墜落井底時,那條連接井底的甬道,壁面少說有三個以上的浪形起伏,依推斷甬道裡應該不僅止有一道密門。只過當時他們未曾仔細搜索。 「另一道門?」禧珍好奇地湊上去細瞧,果然發現另一個小圓孔。「你怎麼知道這兒有門的,永琰?」 「你瞧,我們每回看見圓孔的地方,不都在那浪頂上?」 「對呀!」禧珍驚歎。「你不愧比我聰明那麼一點點兒!」佩服不已。 「好說、好說。」他低笑。 禧珍於是拿起銀珠塞入孔內,密門立即開啟。 那裡頭仍舊是間封閉室的模樣。 「看起來,這房間是所有通道最終目的地。」永琰拉著禧珍的手走進那另一間封閉室。 這回,那封閉室朝上滑動,片刻功夫已經停下,密門自動開啟。 他們忽然來到了一個絕對意想不到的地方—— 就是井底。 子揚與新眉回到四合院後,仍然沒見到主子。 「阿布坦,貝勃爺還沒回來嗎?」子揚上阿布坦的四合院找爺。 「你不是跟貝勒爺出門辦事了嗎?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阿布坦見到新眉,略感驚訝。「還有呀,新眉,現在都五更天了,你沒留在潤王府陪格格,怎麼回到四合院來了?」 「子揚說格格跟著貝勒爺一道出門了!我是跟蹤平貝子,一路到了趙府,才巧遇子揚的。」新眉答。 「格格跟貝勒爺一道出門?」阿布坦瞪大眼睛,彷佛剛才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稀奇事兒。 「廢話少說!阿布坦,我問你,爺呢?」 「爺?」阿布坦嗤之以鼻。「這會兒你倒跟我要起爺來了——」 「貝勒爺跟格格都失蹤了!」新眉插嘴:「子揚在趙府,同他們倆約好了三更天會合,可一直到剛才咱們離開趙府的時候,仍沒瞧見貝勃爺跟格格的蹤影!」 「什麼?!」阿布坦這下臉色變了。「你們的意思是——貝勃爺丟了?」 「耳背唄你?不止貝勒爺,還有格格呢!」子揚皺起眉頭,他難得愁眉苦臉。 阿布坦愣了半晌,接著便突然轉個身往四合院外沖—— 「喂,你幹什麼你?!」子揚攔住他。 「幹什麼?我找爺去呀我!」阿布坦鼻子眉頭全皺在一團了。他的主子,可比他的性命還重要! 「找爺?」子揚嗤一聲。「沒頭沒腦的,你上哪兒找爺去?」 「我——」阿布坦答不上話。 子揚翻個白眼。 「我瞧咱們還是得回趙府找人。」新眉出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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