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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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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進來了?!」孔紅玉退到屋角沉聲問。 「我如果不進來,怎麼會撞見你殺人這一幕?」婁陽站在織心身旁,冷冷地道。 孔紅玉雖然懊恨,然一時之間無法分辨婁陽意圖,她也不敢再輕舉妄動。織心剛擺脫孔紅玉的毒手就劇烈咳嗽,直到她的手腕忽然被人緊緊捉住。 「你跟我走!」婁陽柔聲對織心道。 織心掙開他的掌握,又停了一會兒、再順了呼息。 「我不會隨你走,也沒有理由隨你走。」 婁陽竟笑出聲。「到現在你還不願跟我走,遲早被下毒手。」 「孔姑娘,你走吧!剛才的事我會當做沒有發生過,但你絕不能再踏進繡莊一步。」 「就算她現在走,我也不會饒她。」婁陽卻冷冷地道。 孔紅玉忽然尖笑。 「聽見了嗎?就算現在走,我想婁陽貝勒也不會「饒我」!既然如此,我怎麼能走?」 她打定主意,既已出手,就不會收手。再者這婁陽貝勒是個貴族,剛才若非她不提防,他根本不能逼得她住手! 況且,主人必不會言而無信,將有人出手幫她,她何懼之有? 想到此時,孔紅玉已經出手。她右手出掌,左掌又跟進,出手看起來快狠毒辣,然而左掌卻只是虛招,拐個彎後由右掌補遞,左手五指已經抓向織心。誰知婁陽似乎早已科到她的目的,在孔紅玉抓向織心之時,他已經抱走織心。孔紅玉眼見他抵擋她進攻之餘,竟還能分神抱走柳織心! 她已自知不是婁陽貝勒的對手,情急下孔紅玉揚手彈出袖中暗箭,意在取敵麻穴令他受制。 進知婁陽反手一揮,孔紅玉的暗箭已經返向她自己,瞬間已剌入她胸口膻中大穴——孔紅玉失常尖叫!她沒料到,她只欲取他麻穴,他卻出手要自己的命!對方手段之殘酷陰毒,令她驚駭。 婁陽對著孔紅玉露出笑容,那笑容與以往並不同,依舊英俊瀟灑,然而他冰冷的眼卻滲入一絲殘毒的血色。 孔紅玉肝膽俱裂,瞬間氣血已閉、脈息滯悶,她就如廢人一般頹然軟倒在地。織心不會武功,當然看不出這其中分別,但是孔紅玉突然倒地,令她看了怵目驚心,一時間呆在原地。 趁此時,婁陽已經又抱起她要奔出屋外。 「如果一個女人不愛你,你不放棄,只會自討苦吃。」 一個低冷的聲調,忽然幽幽揚起。 婁陽回頭卻不見人影,他的眸光與臉色忽然轉變…… 「既然你——直在這裡,為何不出面?」婁陽卻似早已知道對方是誰,他唇角咧開——抹邪笑。 當織心看到雍竣從後堂出來,她的血都涼了!他真的一直在這裡嗎?那麼剛才孔紅玉要殺她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出手救她? 「婁陽貝勒末出手,我太早出面豈非奪了你的風采?」 雍竣冷笑,倏然出手抓他左肩——婁陽左手擒住織心,右手擋臂往後一躍,自肩頭到腰際立即被雍竣抓下一塊布,赫然露出胸口的金絲甲。 奄奄一息的孔紅玉瞪了眼睛,她不敢相信,婁陽貝勒竟然就是那主人派來協助她的男人! 婁陽這一躍雖險險躲開,然他咧開嘴,一轉眼已變了個人,神色變得陰沉邪佞。 織心從未見過這樣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不該出現在一名貝勒爺臉上,用殘忍陰狠也不足以形容這樣的表情,而這已是織心對人性最壞的形容。 「你早已知道我是誰了。」 婁陽撇嘴邪笑,這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既已知道我是誰,又何必非得等到我先動手?雍竣,你做事太小心,難免錯失先機。」 被雍竣識穿身分,他仿佛根本就不在意。 雍竣冷笑。 「我知道你是誰,不正是你告訴我的?若非你自願告訴我,天下又有誰能知道你婁陽貝勒究竟是誰?倘若我真以為你的身分是我自己查到的,就此認定你毫無防備,因此先對你下手,那麼這個當我豈非就上得太冤枉?再者,對手如此愚弱,也未免太對不住你了?」 聽到這裡,婁陽突然大笑。 「原來雍竣貝勒做人如此聰明識趣!」 雍竣卻收起笑臉,寒聲道:「放開她。」 婁陽笑得更放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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