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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聰明。」藺兆祀微微勾起唇瓣,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與不舍。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無話可說。」藺兆禎站起身,朝內廳走去,「只有一件事,我不許你出事。」要逃避官兵的追捕,不會是件易事。

  「不要這樣呀,你們兄弟倆難道都不能再想想辦法嗎?」利敏拼命咬著下唇,心慌的說:「都是我,要不是我,事情也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了。」

  「不關你的事,即使沒有皇上賜婚這件事,我也會這麼決定的。」畢竟,他早已瞭解,只有除去自己身份的桎梏,芸兒才能夠真正的接納他,陪伴著他。

  「不、不,你只是被我們逼婚逼亂了,所以才會糊塗的作這種決定,要不如此好嗎,兆禎不再逼你非娶親不可,你大可以向皇上陳情,為了戍守邊疆,暫時不作成親的打算呀,我想這個原因,皇上一定可以理解的。」利敏搓著雙手,迫切的希望可以讓藺兆祀接受自己的提議。

  藺兆禎停下腳步,靜待弟弟的回答,在他心中也難免期盼這個建議被藺兆祀接受,雖然他知道可能性不大,但總算也是個法子呀。

  「我今天是來『通知』你們我的決定,並非尋求幫助。」藺兆祀霍的起身,朝他們微微一笑,「日期我會通知你們的。」他邁開腳步向廳外走去。

  「也罷,看來,我們只有接受了。」藺兆禎長歎口氣,轉身進入內廳,留下利敏怔愣的杵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這下可好了,主子您又回到了彩雲齋,沒人敢欺侮你了。」櫻兒開開心心的整理著彩雲齋,還是在這裡的工作她比較喜歡。

  「不,我只是暫時被安置在這裡,靜候王爺的處置罷了。」章芸淡淡的牽起唇角,似乎一點兒都沒有感染到櫻兒的喜意。

  「甭說了,王爺會要您在這裡等他,還會有壞事嗎?主子,您就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櫻兒沒有看出章芸眉間的憂慮,仍興高采烈的說個不停。

  「櫻兒,你去瞧瞧水燒好了沒,叫她們端進來將桶子倒滿吧。」繡香畢竟經歷較多,知道章芸藏著心事,便不動聲色的想支開櫻兒。

  「喔,也對,主子剛回到彩雲齋,是該梳洗梳洗,把穢氣給清除,好,我瞧瞧去。」櫻兒點點頭,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出去。

  「這櫻兒,真是天真得可愛。」繡香看了看櫻兒的背影,搖頭笑笑。

  「繡大姊,有件事我想問你。」現在在她腦海中,真的是有太多的疑問在轉著,讓她無法安心。

  「你有什麼事儘量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她就是等著她開口問呢。

  「為什麼上回我會看到兩個王爺?」這是章芸一直無法釋懷的疑問。

  「兩個王爺?」繡香愣了愣,隨即意會的淺笑,「你說的該是藺王爺吧,他是咱們王爺的雙生兄弟,長得跟王爺簡直是難以分辨呢。」不同的大概只有那雙眸子吧,一個溫暖,一個酷靜。

  「雙生兄弟?難怪……」這可是她頭一回聽到他有雙生兄弟呢。

  「對呀,這兩位王爺都是京中數一數二的人物,芸兒,你難道一直都不知道,咱們王爺有兄弟?」繡香對這個發現感到訝異極了,怎麼王爺也沒告訴她嗎?

  章芸苦笑的搖搖頭,記得當初在成府宴會的那次,因為她始終低垂著頭又頭昏難受,所以只有瞧見走上前來抱起她的他,至於席上的其他人,她就沒有多加注意了,或許,應該說是她所有的注意力全被他給吸引住,再沒旁的心力去注意別人吧。

  那,兆祀說藺家只需一個王爺便夠,莫非他……

  「水來了、水來了。」櫻兒的聲音將章芸的思緒打斷,只見她領著幾個丫環,端進一盆盆的熱水往大木桶裡倒,將大木桶裝滿了水。

  「來來來,主子,您快快下水,否則,這熱水很快就會變涼的,到時候著涼了可就不好。」將章芸拉到木桶邊,櫻兒熱心的想幫章芸褪去衣物,但是,動作到了一半,卻讓一雙大手給接手過去。

  「你們都下去吧。」藺兆祀不知在何時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朝其他人命令道。

  「是,王爺。」櫻兒偷偷朝繡香吐吐舌,相偕退下。

  「王爺?」章芸避開他的手,微微後退,「不用了,我、我不想洗了。」雖然他們已經有過親密的關係,但是,要她這樣在他面前裸著身子,她怎麼做得到呢?

  「放心,我不會占你便宜的,過來。」還這麼防著他?不是說喜歡他嗎?他朝她伸出手,等她的回應。

  望著那伸出的大掌,章芸遲疑的緩緩伸出手,突然,整個手腕便被他攫住,將她纖細的身子拉進了他的懷中。

  「啊。」章芸驚呼了聲,整個鼻中霎時充滿他男人獨特的氣味,令她昏眩。

  「你瘦了不少。」上回幫她擦藥時沒時間好好觸摸她,現在將她抱個滿懷,才發現她原本就纖細的身子,更加的單薄了。

  章芸驚慌自己的沉溺其中,連忙想移開身子,無奈卻怎麼也無法動彈,「王爺找芸兒,是要告訴芸兒將獲得什麼樣的處置嗎?」只有這樣在他懷中說話了。

  他沒有回答她,一手固定著她的身子,另一手開始脫起她的衣物。

  「王爺?!」他想做什麼?

  「不要浪費了這一桶熱水,還有,我說過,叫我兆祀。」他邊回答,手上的動作更加迅速,不一會兒,便將她的外衣拋到一旁,向她身上的肚兜進攻。

  章芸羞赧的扭動著身子,想逃卻逃不開,只有開口阻止道:「你說過不會占我便宜的。」天,她全身都快著火了,而他卻還繼續點火?

  「我是說過。」藺兆祀的眼神閃著邪惡的光芒,不顧她的抵抗,輕而易舉的達到了目的——將她剝個精光,丟進水中。

  水花濺上章芸的臉蛋,熱氣隨著每一寸肌膚迅速地傳進她的體內,替她體內的熱度加溫,還來不及回過神來,水波的驟動與搖晃,讓她不由自主的向一旁偎了去。

  「這樣,公平了吧?」藺兆祀帶笑的容貌出現在她眼前,同樣的一絲不掛,同樣的泡在水中,這就是他所謂的「公平」。

  章芸的臉頰緋紅,他在戲弄她?難道是因為她承認了對他的感情,所以他才這樣對她?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臉色不禁黯然。

  「即使喜歡我,你仍不喜歡我這樣親近你?」他沒有忽略她神色的轉變,胸口為這樣的臆測而痛了起來。

  「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不願意你看輕我,如此的逗弄我。」她輕喃著說出心中的想法。

  「誰說我在逗弄你?」他皺皺眉,將她的臉捧了起來,面對著自己。

  章芸眨了眨大眼,淚水撲簌簌的滾了下來。

  「該死!」藺兆祀懊惱的咒了聲,將她的身子擁進懷中,水波在他們身旁蕩漾著,讓他們更貼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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