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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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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突然發瘋似的掙扎起來,讓邢冶廉差點捉不住他。 「爸,沒人想要用藥控制你,你生病了,那個藥只是讓你維持正常的思緒罷了。」雖然知道現在跟他解釋再多也沒用,可邢冶廉卻只能用這個方式來面對他。 「我不相信,你去叫王金鳳過來,她把我的離婚協議書藏到哪裡去了?叫她把離婚協議書還我!」老人雙眼泛紅,神情激動不已。 「她已經死了。」邢冶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輕描淡寫的道。 「你說什麼?去把那個惡毒的女人叫來!」 「我說她已經死了,你口中那個惡毒的女人——我的母親,她早就已經死了!」再也忍不住情緒,邢冶廉搖晃著神志失常的老人吼叫著。 或許是他的吼叫有了效果,老人真的安靜下來,失神的看著邢冶廉,重複的低喃,「死了?王金鳳死了?死了……她死了……」 「沒錯,她死了,你再也看不到她了。」邢冶廉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悲痛,他將老人扶回房中,喂了他一顆鎮定劑之後,疲憊的回到自己的房中。 空蕩蕩的房中除了一張大床之外沒有別的東西,若要說這就是金字塔企業集團的總負責人居住的地方,相信很多人會搖頭不信。 畢竟這個財大勢大的跨國集團有的是錢,怎麼可能老闆的房間這麼的儉樸? 可是對邢冶廉來說,自從「那天」之後,這個地方就不再是他的家,而只是一個落腳處罷了,就跟他所有女人的房間一樣,只是他的休息站,既然只是個休憩的地方,又何必多費力氣去裝飾呢? 邢冶廉將身子拋到床上,雙眼直直瞪視著天花板,跟往常一樣,只要父親鬧過之後,昔日的痛苦就會趁著黑夜朝他席捲而來,讓他一夜無法闔眼。 可今天雖相同是個失眠的夜,取代以往痛苦的景象的卻是一雙在充滿情欲時會變成紫羅蘭色的眸子。 這對他來說是個新奇的經驗,從來沒有女人可以盤踞在他的腦海中,即使在親熱時也不例外,可今天那個女人卻可以讓他記得這麼久? 呵,看來他是該換個玩伴了,至於人選……邢冶廉用修長的手指撫過吻過她的唇,淡淡的扯出一抹笑。 就她好了。 又是一個吵雜不堪的假日,佳佳看著圍繞在花店前面做免費工人的男人們,不禁無奈的搖搖頭。 唉,要是她也這麼有魅力就好了,這樣說不定她就不用再繼續打工,可以享受被人呵護疼愛的生活。 「鳶蘿,我已經幫你把花澆好水了,還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嗎?」 「鳶蘿,我已經送花回來了,還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嗎?」 「鳶蘿,我已經整理好花園,我現在可以做其他事了。」 「鳶蘿……」 「停——」佳佳實在看不過去了,揚聲制止這群擠在紫鳶蘿面前討好邀功的男人道:「你們如果時間這麼多的話,那幫我把這束花的刺給除掉好了。」她將手中的一大把玫瑰遞出去。 可幾個大男人卻鳥都不鳥她,還是對著紫鳶蘿笑說:「這樣好了,如果沒事的話,我請你去吃飯好嗎?」 「喂,你怎麼可以半途殺出啊?」另一個男人十分不悅的道。 「對啊,是我先來的,鳶蘿當然是要跟我出去。」 「胡說,明明是我先來的。」 「是我,是我先開口邀約的,你們都給我滾一邊去!」 「該死,想要幹架嗎?」 「誰怕誰啊?」 就這樣,幾個男人七嘴八舌的爭執起來,而那個引起爭執的女主角呢 「鳶蘿姐,你怎麼還在作白日夢啊?他們都要為你打起來了耶。」佳佳好奇的用手在紫鳶蘿的眼前揮了揮,沒反應? 「鳶蘿姐,快點醒醒啊,要開戰了耶!」佳佳又吼一聲,紫鳶蘿才大夢初醒似的眨眨雙眸,將焦距放在眼前幾個怒目相視的男人身上。 「咦?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沒有通知我一聲呢?」紫鳶蘿漾起一抹笑,嬌聲道。 啥?敢情鳶蘿姐壓根兒不知道人家已經在這裡忙上大半天了?唉,佳佳開始同情起這些男人了。 「鳶蘿,我已經來很久了,而且也幫忙把花都整理好了。」其中一個男人連忙邀功。 「我來得才久,你看,我把該送的花都送妥當。」另一個也跟著開口,訴說著自己的貢獻。 「我才是真正有做事的人,你看看,我不但把花都澆水了,而且還把花圃的雜草都拔光。」又有一個男人也湊上來,攤開雙手讓紫鳶蘿看清楚還占在上面的泥土。 「胡扯,我才是……」 「好好好,你們都不要再說了,鳶蘿知道你們都很愛護鳶蘿,對鳶蘿的幫忙實在太大了,那我該怎麼表示謝意才好呢?」紫鳶蘿眨眨迷人的雙眸,妖嬈的彎起紅唇,讓一群男土全都霎時心跳一百。「那就跟我去吃飯吧。」 「不,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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