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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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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黑羽仰天怒吼一聲,聲音傳遍千里,聞者莫不大感困惑,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只有剛到臺灣的馬爾倏的沖到窗邊,雙眉緊緊的檸起,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開始蔓延…… 自從紫鳶蘿住進邢家之後,原本死氣沉沉的邢家突然開始日夜都可以聽到說笑聲,連一向被心疾所苦的邢義夫都沒有再發過病,在邢冶廉到公司辦公時,整日跟著紫鳶蘿在庭院照顧著她一手打造的花園王國。 一些在邢家幫傭已久的老傭人莫不因為這樣的改變而開心的幾乎淌淚,這樣朝氣勃勃、笑聲常開的家才像是一個家啊。 這可是久遠的陽光與笑聲,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享受著卻也提心吊膽的擔憂著,就不知道這歡笑與光亮能不能持續到永久啊…… 「馬爾,來了怎麼不通知我去接機?」邢冶廉的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走向跟他約在飯店大廳的馬爾。 馬爾聳聳肩,無所謂的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來臺灣,何必麻煩?」他一向獨來獨往慣了。 邢冶廉同意的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瀟灑的交疊起修長的雙腿,「這次決定待多久?」 「研究室那邊我已經交代清楚工作,所以我這次可以全心全意的待到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為止,又或許證實沒有答案可找。」 說真的,他並不希望這個好友一直在這個問題上鑽牛角尖。 「是嗎?你住哪裡?」 「我?Always旅館嘍。」馬爾道。 「這次不要住旅館,到我家吧。」邢冶廉輕鬆的提議。 「住你家?」他該不會聽錯吧?「你連自己都很少回家,要我住你家,是要我替你顧家嗎?」 他知道邢冶廉對這個家始終神秘兮兮的,啥都不肯多談,只知道他家有一個父親跟幾名傭人,而他很少回家就罷了,沒想到這次竟然邀他住他家? 這有點像是天方夜譚耶。 「少虧我了,我現在可是每天回家。」是啊,是從什麼時候,他每天惟一想著的事情就是趕緊回家,緊緊的將她抱個滿懷呢? 「真的?」馬爾上下打量邢冶廉半晌,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好啊,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的魅力有多大,竟然可以把你改變成居家男人。」 「不過是個女人。」邢冶廉簡短的說。 「如果她不是妖精的話,那也一定是個仙女,我下飛機就發現雜誌已經開始報導你的舊愛因為你久未光顧她的香閨而幾乎要飲藥自盡了。」馬爾不放棄調侃他的機會。 畢竟邢冶廉可不是那麼常常有把柄可以讓他調侃。 邢冶廉不以為然的扯扯唇,可眸底卻洩漏笑意,「馬爾,你真可以去當八卦雜誌的記者了。」 「我會的,所以或許你要再考慮考慮是否要邀請我去住你家。」馬爾故意裝出一副偵探的模樣。「哈哈,走吧,你儘量挖吧,最好把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全部挖出來。」邢冶廉站起身,露出他最近常常掛在臉上的笑容。 馬爾跟著站起身,用手搭一下邢冶廉的肩膀,神情肅穆的道:「如果查出那個女人真的是跟我們不同世界的人,你打算怎麼做?」 「我?」邢冶廉挑挑眉,彎起的唇角閃過一絲邪惡的笑容,「我要怎麼做?我找出真相為的只是要向我父親證明,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妖女,他會這麼迷戀她只是因為被她施了妖法所致。」 「冶廉,有必要嗎?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雖然馬爾的確對這些異象有研究的興趣,不過,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是為了這樣的理由而沉溺其中。 「事情永遠不會過去。」邢冶廉的黑眸閃過一絲痛苦,不過隨即隱沒在漆黑的眸底,一抹輕鬆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揚起,「不說這些了,馬爾,你不是想看看我家的那個女人嗎?走吧。」 我家的那個女人?看來這個女人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霸佔好友的心,只是他自己還渾然不覺罷了。 馬爾微笑的點點頭,跟著邢冶廉走出飯店。 或許這個女人將會是那個惟一可以拯救邢冶廉的靈魂呵,馬爾幾乎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跟她見面。 「哈哈哈,原來每種花還有花語啊?鳶蘿,我真是佩服你,竟然對花這麼了若指掌!」邢義夫開心的看著手中的花朵,眼底忽的浮現一抹思念,臉上的笑容也斂下來。 「怎麼了?」紫鳶蘿敏感的發現他的沉默,關心的問。 邢義夫搖搖頭,瞅著紫鳶蘿,「沒事,只是你讓我想起一個女人。」 「邢伯伯,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你心裡一直難以忘記的女人吧?」也是他發病時瘋狂想要尋找的女人。 「沒錯。」邢義夫點點頭,思緒飄到好遠好遠,「她是我這輩子惟一愛過的女人,也是我這輩子虧欠最多的女人。」 「為什麼每次你提到她時總是這麼悲傷?那個女人不是冶廉的媽媽,對吧?」紫鳶蘿話一說完就感到後悔,「對不起,我不該打探你們的私事。」要是讓邢冶廉知道,一定又要暴跳如雷。 「沒關係。」邢義夫微笑的搖搖頭,可臉上卻是落寞與哀傷。 「那個女人的確不是冶廉的媽媽,所以他護著他媽媽,仇視那個女人是可以理解的。」邢義夫緩緩的道。 「這麼說,邢伯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可以在婚姻之外心儀別的女人,這樣對冶廉他媽媽來說的確是傷害太大了。」紫鳶蘿心直口快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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