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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她扯扯唇角,指指天空,促狹道:「天知道。」現在她只能自嘲度日嘍。

  她幽默的回答卻讓賈善認為她是在故弄玄虛,目光一斂,緩緩道:「不論如何,我希望你知道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如果你有任何事情想要找人傾訴,別忘記我,即使是有關寶藏的事,我也會為你保守秘密。」他的聲音誠懇而溫柔。

  她感動地道:「謝謝你。」

  芮瞳一時之間沒細想他為何知道寶藏的事。

  「太多感謝了,我倒希望能聽聽不同的話呢。」他半開玩笑地道,熱切地注視著她。

  愣了愣,芮瞳隨即回避他的視線,「呃,我們該走了,免得到時候又被說長道短。」

  沒等賈善回應,她倏地站起身,不過久坐的腿卻讓她一時之間無法站穩,踉蹌地往賈善的方向倒去。

  「瞳瞳——小心。」他連忙將她攬人懷中,以免她跌倒。

  芮瞳仰視賈善,感激地笑笑,正想拉開兩人的距離時,赫連沆陰沉得嚇人的嗓音已經傳了過來——

  「你們倒是挺親熱的嘛。」瞳瞳?該死,什麼時候他們已經親密到可以這樣喊對方了?

  「呃,我不小心沒站好,是他扶住我,否則我一定會跌倒的。」芮瞳連忙推開賈善說明著。

  「你就是那個被救起的男子?」赫連沆銳利的視線在賈善的身上審視了會。

  「是的,我叫賈善,你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主子吧?一直沒機會當面向你道謝,正好現在可以向你表示我的感激之意,多謝你救了我。」賈善伸出手去,堆著笑等他的回應。

  「嗤。」赫連沆故意漠視他半舉在空中的手,將視線轉向芮瞳,「你忘記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芮瞳一頭霧水的問。

  「我說過,不准你跟船上的任何男人接觸,現在你違反了我的命令,我必須處罰你。」赫連沆緊咬著牙,狠狠說道。

  「開什麼玩笑啊?我難道連跟人家說話的自由都沒有嗎?」芮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是啊,赫連公子,我跟瞳瞳只是在這裡促膝長談,聊聊彼此的心事,有這麼嚴重嗎?」賈善訕訕的收回了手也跟著幫芮瞳說情,不過他旋即在赫連沆冷冽的注視之下倏地噤口。

  「這裡輪不到你開口,還有,我是大清皇朝堂堂的沆貝勒,不是什麼公子。」赫連沆冷淡地道,訝異於自己竟然會失常到搬出名號來嚇人,這一向是他所最不齒的,如今卻因為芮瞳而破例。

  「呃,是、是的,貝勒爺。」賈善困窘的垂下頭,恭敬的應道,黑眸中的怒意巧妙的隱藏在眼瞼之下。

  「你太過分了,竟然拿名號壓人?貝勒爺又怎樣?還不是要吃喝拉撒睡,有哪一樣跟咱們不同了?只不過是運氣好,剛好投胎到王府之中,有什麼值得拿出來說嘴的?」芮瞳一古腦兒地罵著,還不忘安慰賈善道:「別怕他,我根本不覺得你比他這個貝勒爺差到哪兒去,至少,你對女人溫柔,又善良多了,光這點就強過他了。」

  該死,她竟然這般的維護他,仿佛他們之間關係匪淺似的,難道他們真的有什麼不清不楚的牽連?

  赫連沆震怒極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更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無視他的怒氣,而現在,這所有的不敢全被芮瞳給做盡了。

  「瞳瞳,你不該這樣對貝勒爺說話,趕快向貝勒爺道歉。」賈善見赫連沆的臉色發黑,連忙拉了拉芮瞳的手,暗示她低頭求饒。

  「不,我沒錯,為什麼要道歉?是他無理取鬧,故意找我麻煩。」芮瞳倔強的揚起下巴,懊惱他的霸道。

  「好個瞳瞳。」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親昵模樣,赫連沆只覺得胸口的火燒得難受,「該死!」他暴喝了聲,大手一拉,粗暴的將芮瞳拉至懷中,低頭冷凝著她道:「我今天就讓你瞧瞧,我是怎麼拿名號壓人的。」

  「你、你想做什麼?」他眼中燃燒的火焰讓芮瞳感到不安,掙扎著想脫離他的鉗制。

  赫連沆冷冷的瞅著她,唇畔牽動起一抹陰邪地笑容,狂妄地道:「讓你知道不道歉的後果!」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芮瞳掙扎著想要自赫連沆的肩膀下來,無奈卻苦於他的牢牢鉗制,只能被扛在他身上。

  「安靜點。」赫連沆毫不猶豫的拍了她的臀部一下以示警戒。

  「該死的王八蛋,放開我。」芮瞳漲紅了臉,懊惱的開口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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