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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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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頭上及手腳多處都纏著繃帶的昭儀,一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等我接到警方打來的電話,我真的是被你嚇死了!你把我在電話裡說的話都當耳邊風嗎?我不是都叫你等我去救你了,你怎麼還那麼白癡的自己行動?」 真的是夠了……她都已經醒來第二天了,他卻還是叨叨念念的說著昨天在她第一次醒來時就對她念過的話,這個傢伙還不煩嗎? 印象中,昨天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他焦急的臉龐,那時她還覺得滿感動的。 沒想到,他嘴巴連續開啟,吐出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接著下來的,便是一長串的叨念,連醫生在一邊診視他也沒停口,後來即使她睡著了,她似乎都還可以聽到他的叨絮。 真是奇怪啊,她明明記得他不是那種嘮叨的人。看到他這種大轉變,讓她都要不禁懷疑起來,到底被打到腦袋的人是他還是她? 今天一早起來,依然是一睜眼就看見他,而他也和昨天一樣,一看到她張眼,就開始狂念個不停——一直念到現在。 昭儀皺了皺眉頭,覺得真的是受不了,今天的她和昨天可有所不同了,昨天的她是虛到沒力氣去反駁抗議,今天的她卻是有體力多了。 「我的情況怎麼樣?」她抬起頭問著他。 聽到她提問,楊將禦只有心不甘情不願的止住了嘮叨,頓了一會兒以後,才緩緩的開口。 「右手骨折,中度腦震盪,身上多處擦傷。」一提到她的傷,他的臉色不禁難看了幾分。 想當初他接到警方電話,飛奔來醫院時,見到的就是她昏迷不醒、渾身是傷的景象,一看到她那樣子,心疼無比的他差點在急診室抓狂,一直到醫生斷定只是皮肉傷之後,他那顆一直懸宕不安的心才終於歸了位。 「那……那個人呢?」 「在普通病房,由警方看護。」一提到犯案的男子,楊將禦的臉上出現了顯而易見的怒火。「下次等我逮到警方交接的空檔,我絕對會好好的『料理』那傢伙。」 他說這話的口氣簡直就像是在立誓。 「咳咳!楊先生,你在警政人員面前公然說這種話似乎不太好吧?」 一直到聽到另一個說話聲,昭儀才察覺自己的左方不知道何時站了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子。 「您是——」 「金小姐,你好,我是刑事局第二調查組的幹員,敝姓張,請問你現在方便做個筆錄嗎?」 「呃,我……」 「不方便。」昭儀還沒開口說話,楊將禦倒是搶著開口了。「要問筆錄的話,你不會去問躺在四樓的那個傢伙?」 「楊先生,你這不是叫我們為難嗎?那位先生我們已經問過了,他說他是你之前工作酒吧的常客,因為常出入那裡而愛上你。但因為之後你和金小姐在一起,他感覺到被背叛因愛生恨,所以轉而綁架金小姐想要洩憤報復。」 原來事情是這樣啊。 聽到警察這麼說,昭儀一臉訝異的抬起頭看向楊將禦。原來就是他被偏執狂的同性戀愛上了,所以才會惹上這麼大的麻煩…… 「不過由於這個案子已經上了昨天社會新聞版的頭條,尤其金小姐又是那麼凶……呃,是勇猛的反制歹徒,這種英勇又機智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全國人民的關注。要是平常的小案子,你想要不做筆錄或許還沒關係,可是今天這一件事鬧得這麼大,上面也交代我要特別好好的做筆錄才可以。」 換言之,楊家的力量再大,也抵不過媒體想要知的權利。 聽到這裡,楊將禦的臉色變得超級難看。只見他一語不發的拿起手機,似乎打算想要打電話給誰,但是被昭儀的示意暫停動作。 「沒關係,只要是我可以做的,我都盡力配合。」她合作的對那警員如此說道。 做筆錄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事情,她並不覺得一定要靠特權避掉還是怎麼樣。 而且最重要的,如果她很配合的做筆錄的話,那她至少可以消耗點時間,少聽將禦在那邊嘮叨訓斥個沒完。 「金昭儀,你這個女人——」看到她這樣,楊將禦忍不住的想大吼出聲。 碰到了她,讓他的脾氣有越來越壞的傾向。 坐在楊將禦安排給她的特別休息室裡,昭儀一邊無聊的翻閱著商業雜誌喝著茶,一邊想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擺脫無聊的生活。 之前當副總裁時她曾經抱怨日子太忙碌,可是等真的閑下來,卻又覺得開始受不了。 明明是已經恢復健康了,可是卻還有人不願意讓她出門走動,總當她還是剛住院時弱不禁風的樣子,天曉得她都已經出院快兩個月了! 而對於公司,她是一點點擔心都不必有,將禦是一個優秀的人才,在打理遠嵩上,成績遠比她還要優異,加上他又是資訊工程、企業管理雙碩士,不管是在公司內部的商品還是在人員管理上,都有著一定的知識與見解,比起對電腦科技什麼也不懂的她,似乎是好得多了。 叩叩! 耳邊傳來敲門的聲音,打斷了昭儀的思緒。 是將禦回來了嗎?記得他說他開會差不多開到這個時候…… 「請進。」 話聲方落,休息室的門就被打開。 咦?不是將禦,是蔣志遠。 看到這個已經好一段時間沒見面的昔日下屬,昭儀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你要找總裁嗎?他現在不在,你要見他的話恐怕要先跟秘書預約會比較找得到人。」 「不,我是要找金小姐的。」蔣志遠搖搖頭,臉上依舊掛著昭儀熟悉的陽光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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