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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喜兒不安地絞動著身上的衣服,她不想和迄平律鬧翻,可是問題一天不解決,她就一天無法心安,她不曉得要怎麼做才算最好,三年多前的「那件事」已經徹底地毀滅了她對他的信心,但是在她內心深處她還是愛著他,並且是矢志不渝。

  就讓她一個人躲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默默地去療傷吧,到一個沒有迄平律的地方去慢慢地度過她剩餘的日子,把她對他的這份真心完全藏匿在她內心的最深處。

  「你為什麼又要離開?」迄平律十分的生氣,和平時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基於什麼原因我相信你應該十分的清楚才是,所以請你不要再阻止我離開。」喜兒激動地說,現在她對迄平律已經別無所求,只求他能放過她而已。

  迄平律的臉反常地板了起來,他現在十分的震怒,他從沒碰過這麼不講理的女人,他是她的丈夫,理所當然地要阻止她離開,而且甚至他不知道她是基於什麼理由要離開的。

  三年多來他瘋狂地尋找她,如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而她又急著離去,這到底是什麼道理?他不管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今後她都別想再離開。

  「我不會讓你再次離開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三年前的舊事再度重演,絕對絕對不會。」迄平律堅定地說。

  「你沒有資格挽留我的,迄平律,三年多前你背叛我的事實令我無法再和你朝夕相處,是你先背叛我的,你沒有資格要我留下來,你已經違背了你提親時對我爹的諾言——你今生今世對我咄羅喜絕不有二心!」喜兒咬著下唇,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這就是你三年多前逃婚的原因?」迄平律終於抓到了些頭緒。

  「沒錯,就是這個原因。」喜兒肯定地說。

  迄平律這下子感到十分疑惑了,他打小就喜歡喜兒,別的女人他甚至連正眼都未瞧過一眼,又怎麼可能背叛她呢?看來他們之間似乎有很深的誤會存在,而且必須馬上就解決才行。

  「喜兒,我根本沒沾過其他女人,我根本不可能背叛你。」迄平律決定向她解釋清楚,免得日後麻煩。

  「是的,你從沒和除了我以外的女子對話超過三句,這點我打小就十分明白,但是……男人呢?你對每個男人都老顯得無比熱情,甚至還——」

  「男人?」迄平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喜兒相信他和別的女人沒什麼關係,卻堅定地認為他和別的「男人」有非同尋常的關係。

  「你不要再瞞我了,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有『斷袖之癖』,這是我親眼目睹的事,你既然對別的男人有興趣的話,又何必來娶我呢?」喜兒激動地說,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決堤崩潰,一發不可收拾。

  斷燦之癖?

  她在說什麼啊!她居然說他有「斷袖之癖」?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告而別的,她到底從哪裡聽來的謠言?他非把那個散佈謠言的人給宰了,不對,等等,她說她「親眼目睹」,那麼並沒有人散佈謠言,可是他真的沒有斷袖之癖,她又是如何目睹「事實」呢?

  「喜兒,我沒有——」

  「你不用再瞞我了,我在訂親那天瞧見你和我三哥在一起丁。」

  「我根本就沒有斷袖之癖,你為什麼還是不肯相信我?」迄平律有股衝動想把這個不明事理的小女人劈成兩半,他都已經解釋得那麼清楚了,她居然還不相信。

  「你胡說,你和我訂親的那晚,我明明看見你死抱著我三哥不放,還說你好愛『他』,這都是我親眼所見的。」喜兒仰起頭看著迄平律,看看他要如何反駁。

  訂親的那晚,我和咄羅極思摟摟抱抱?耶——好像沒這一回事嘛!迄平律苦思卻又不得其解,他努力地回想那晚的情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那晚的事情真地什麼也記不得了,他只記得那晚他十分高興,開懷暢飲,好像醉了,之後的記憶就跳到隔天清晨了。

  「怎麼,沒話說了吧?」

  「喜兒,我那晚酒醉,我真的什麼也記不清了!」迄平律努力地辯解著。

  「你不要再騙我了,我已經看清你了,迄平律,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只求你能放過我就好了。」

  「不!你休想,你是我迄平律的妻子,你一輩子都別想再離開我。」迄平律嘶吼著。

  等等……他似乎記起了們麼來,那天早上咄羅極思笑眯眯地坐在他床邊,直說他妹妹沒有選錯人,說他連酒醉時口中還喃喃念著喜兒的名字,莫非,他把咄羅極思當成了喜兒?所以才對他摟摟抱抱,而這種情景又恰巧被喜兒看見了,所以才會……

  原來如此啊!

  迄平律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換了一張臉,心情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特大轉變。

  她居然在乎他耶!

  這簡直令迄平律欣喜若狂,喜兒就是因為過於在乎他才會不告而別,他的喜兒居然會在乎他耶!

  迄平律不顧喜兒感受地拉她人懷,灑下無數有如雨滴般的親吻。

  喜兒呆呆地愣在那裡,他的反應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以為他應該會大發雷霆才是。

  「迄平律,你是怎麼了,你不是有斷袖之癖,怎麼還……」喜兒疑惑地問他,他不是應該對女人沒有興趣才是嗎?

  「喜兒,我最後一次向你申明,我沒有斷袖之癖,我——迄平律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馬上證明,那晚我是把咄羅極思當成了你,我和他根本沒什麼,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個兒去問他。」語畢,迄平律又狠狠地吻了她一下。

  「你真的不是……」喜兒還是有點不太相信,沒想到一切都是她自己胡亂瞎想的,那她這三年多來的躲躲藏藏全都是自己自作聰明的結果?

  「你如果要是再不相信的話,我可以馬上證明給你看,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迄平律邪邪地看著她,手已經滑到她胸前的扣子前,準備開始「證明」。

  「你不要亂來,我……我相信你啦!」喜兒急急地說,她連忙抓住胸前的那只不安分的手,並且狠狠捏了一下。

  「嗯,很好,現在你和我回府去吧!」迄平律得了便宜還賣乖,打算乘勝追擊,要將她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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