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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每次裴靖謙都會站在他的房門口等著她,一定要取笑她、挖苦她幾句才會進他房間,可是今天長廊上是那麼的安靜。唉~~真是不習慣,一切都讓她感到不對勁。

  她看著手機,擔心著他。

  時問一分一秒的過去,快十一點時,她再也忍不住地撥了電話給他,可是轉接到語音信箱,教她有些急了。

  她換回了便裝,跑下樓。打開大門時,裴靖謙剛好出現在她眼前。

  見到他,雪霓的心除了松了一口氣,還有莫名的喜悅,仿佛她一直期待著他的出現,她的眼底全是欣喜的光彩。

  裴靖謙看著如此明媚動人的雪霓,心大力地鼓動著,酒精促進了血液奔流,他渾身燥熱,想擁她入懷,想吻著她可愛的紅唇,想聽她為他呻吟……

  雪霓望住他的眼底,被那兩道灼熱的光,燙得全身發顫,有些腳軟,連想法也大膽起來了。

  天!她竟然想吻他、想靠著他……真是不可思議!

  最近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想法會變得這麼大膽?好幾次,光是這樣看著裴靖謙,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想靠過去,想讓他繼續那次如蜻蜓點水般的吻?

  他常說她眼裡藏不住事情,那他看出來了嗎?

  她擔心地連忙別開臉,退離了他一步。

  雪霓的動作,令裴靖謙誤會了,他以為她討厭他,他感到心痛和著急。

  「雪霓我……」

  「你喝酒了?」她打斷他,怕他笑她的眼底有想吻也的渴望,怕他又自大地拿話損她。

  「喝了一點。」

  「好臭,快去洗澡。」她捏著鼻子,小手搧呀搧地。

  裴靖謙眼底思緒千回百轉地看了她好一倉倪,才道:「好吧。」

  他的乖順,令雪霓楞了一下。

  奇怪,他今天怎麼透麼聽話?是受了什麼嚴重的打擊嗎?還是酒喝多了,舌頭打綿了?

  雪霓滿心納悶地看著他上樓。

  隔天早上,餐桌上的氣氛詭譎。

  裴靖謙埋頭吃著早餐,不但一句話都沒說,就連吃早餐配報紙的習慣也沒出現。

  見他反常,雪霓把腳抬在椅子上,又把整杯的番茄汁倒進牛奶裡,可是他連個反應都沒有,以往他一定會用力地拍掉她的腳,再叫她把噁心的番茄牛奶喝下去,可是他只是吃他的早餐,完全無視於她粗魯的舉動。

  這下事情真的嚴重了!

  「喂,你生病了嗎?」雪霓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沒有。」他的心正鬱悶得隱隱發疼著。他不想開口。而且,他也怕自己開口又惹得雪霓不快。她給他的評價都已經是負一百分了,絕不能再慘下去。

  他要她愛他,不要她討厭他。

  「那為什麼你這麼安靜?」

  他無精打彩地反問她。「你喜歡我聒噪嗎?」

  「呃……」雪霓不可思議地盯著他。「請問一下你真的是裴靖謙嗎?」

  「當然。」

  「可是真的裴靖謙隨時都活力十足、精明幹練的,尤其是那張厲害、損人於無形的嘴,永遠都不可能停下來的,才不是你這種老頭兒模樣,說,你到底是誰?」

  「別鬧了,快用餐吧!」他專心地切著面前的熱狗。

  「裴靖謙!」雪霓被他溫和的語氣嚇住。他從來沒對她這麼輕聲細語過!

  「如果你有空,就趁時間把我公文箱裡的合約書看一遍吧。」

  「我看不懂。」

  「不懂就要學。」

  「我不學。」她故意和他唱著反調,眼巴巴地盯著他,期待著原來的他出現。

  「不學,未來你怎麼接掌精達?」

  「就算我不學,我爹地也一定會把精達交給我,我只要等著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就行了。」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沒志氣,難道你承認輸給我了?」她的消極和不長進令他皺眉,習慣性地,他又開始譏諷起她。

  要是以前聽到這譏諷的言語,雪霓一定馬上跳腳反駁,可是此刻她的唇邊卻怪異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這才對嘛,裴靖謙就該有裴靖謙的樣子嘛。就好象突然有一天,明明圓形的地球突然變成了方形,那不是很怪、很難令人接受嗎?

  她笑道:「呵呵~~我還以為你變了性子,或是受到什麼打擊呢,幸好沒傷壞了腦子,還是以前那個尖酸刻薄的裴靖謙。」

  裴靖謙忽然楞住。

  他終於明白雪霓為什麼一直和他唱反調了,原來她只想激出原來的他呀!

  他發現,他根本無法刻意和她保持彬彬有禮的相處模式,也許吵吵鬧鬧,才是他們的相處模式,而雪霓似乎也不討厭似的,瞧她一見他溫和有禮的待她,她就全身不對勁。

  或許……雪霓不是那麼地討厭他……他心底有了小小的希望。

  一回眼,見她一隻腳仍擱在椅子上,他一手拍掉她,道:「喝完那杯你『調配』的番茄牛奶。」

  「這才是你嘛。」她不怒反笑,拍了拍他的肩。

  「別岔開話題,喝了它,我會在這盯著你的。」

  「不喝!」他怎麼當真了?她是為了試他,才這麼「調」的呀!

  「不喝,你就別想參加今天的經理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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