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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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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恐懼不已,一雙大眼驚惶地瞠著。 楊偉柏的吻令靜汶作嘔,他的嘴唇觸感就像她最厭惡的茄子,於是她用力咬下去,再重重地踩了他一腳。 「你——」楊偉柏疼得皺了臉。唇上的血滴緩緩流下。 「對不起!」看到血她也嚇住了。 「搞什麼!」楊偉柏失態地大罵。「我是你的男朋友,認識三個月了只能牽手不能接吻,我還以為是你矜持,原來是你性冷感!媽的!千挑萬挑,竟然挑個性冶感的女人。」這種女人他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史費柱要就拿去吧。 「楊偉柏,說話別太過分!」他不說自己野蠻,卻怪她冷感?太傷人了! 「本來就是,我看你到現在肯定還是處女!」 她一愣。 他從她的表情看到答案。「笑死了,男朋友交過那麼多,竟然還是處女?不是冶感是什麼!」他朝她吼。「我們分手!」 又分手?這是第幾個因為她拒絕親密接觸而分手的男人?她好難過,不是為了捨不得,而是為了自己難過。 她明明渴望熱情的,可是每個男人的接近又令她害怕退縮,她現在好想逃回梁智桀身邊,至少在梁智桀身邊她是安全的,不用擔心受怕。 她拿著包包離開,下了樓卻找不到車子,只看到地上一組車牌號碼和電話。 車子被拖吊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慘,外表火辣熱情,內心卻是冰山一座,一直以來她都不想去正視自己為何會對男人沒熱情,但如今被戳破,她覺得好難堪,好瞧不起自己,覺得自己像有什麼不可原諒的缺陷。 她掉著眼淚,徒步走在街上,走了好久好久,經過一家洋酒專賣店,因為不知道哪種酒能讓自己醉死,所以她隨便買了幾種威士忌抱走。 攔了計程車回家,回到家,梁家二樓陽檯燈亮著,想到梁智桀,想到當年和他比賽誰先結婚的賭約,她突然覺得自己好丟臉,低著頭,神情落寞地進屋。 在房間看書等靜汶回家的梁智桀,久久都沒有聽到她車子回來的聲音,倒是隔壁傳來玻璃瓶撞擊的聲音,他走出陽臺,發現靜汶房裡的燈亮著,他爬過去,竟看到一個傻女人抱著酒瓶猛哭,見她還要往嘴裡灌酒,他推開落地窗,一把將酒瓶搶下。 「給我……給我……」她頭好暈、,心好痛,為什麼不讓她喝?喝了酒,身體輕飄飄的,好舒服喔…… 「別喝了。」他皺眉,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不會喝酒的她,竟然一下子喝光三瓶烈酒,明天早上起床她就有得受了。 「給我!」她搶著,搶不到就打他。 「裴靜汶!」他乾脆把她推倒在床上固定住。 「給我喝啦……」嚷著嚷著,她又哭了。「為什麼要分手……又分手了……嗚……沒有男人要我……」 「楊偉柏和你分手?」他應該感到開心的,可是見她這麼痛苦,他又好心疼。 「他不要我了,他說……」她的淚決堤似的流。「他說我性冶感,所以要和我分手……」 「胡說!你是我見過最熱情的女人!」他好氣,楊偉柏怎麼能說這種話傷人! 「真的嗎?可是他以前也覺得我熱情,吻了我之後卻……」 「該死!我去揍他!」他欲起身,她卻環住他的頸項,唇印在他的唇上,他驚愕的愣住,全身如電流刷過,麻得他無法反應。 「看吧,我真的是冶感……」她以為他沒反應,全是因為她。她好想就這樣死了算了。 「才半秒的吻證明不了什麼。」他盯著她的唇,心跳加速。 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靜汶呼吸急促,全身發熱,口乾舌燥,忍不住舔了下唇。 梁智桀帶著微笑,低頭溫柔地印上她的唇,輕輕吮吻著。靜汶閉上眼感受著這酥麻醉人的觸感,四片唇像帶電似的,因為相接而產生迷人心扉的火花。 梁智桀離開她的唇,眼底的愛戀好深。「感受到熱情了嗎?」 靜汶用一雙大眼迷惘地看著他。唇上酥麻的感覺太陌生,想抓卻抓不住,她好想再仔細地嘗看看。 他再度低頭,以舌尖誘惑她,引誘她與他交纏,他挑著她敏感的細微神經,她忍不住嚶嚀出聲。 他們相擁熱吻著,已經超越了自製力。 靜汶覺得好熱,熱吻帶來的愉悅讓她輕飄飄,像浮在雲上,她伸出手捧住他溫柔的笑臉,對著他笑,然後帶著安心睡去。 梁智桀寵溺地看著醉在他懷裡的她,她睡著的臉是如此的愉悅平靜,想必心裡的悲傷已經遠離。 他靜靜地看著她,能讓深愛的女人在懷裡安心地睡去,真的是天下最幸福的事了。 第六章 夏日早晨,陽光雖然熱烈但不刺眼,透過薄紗窗簾之後,就只剩下溫柔的光線。 可是這一點點光,不管它再如何柔和,一樣教靜汶吃不消。 「噢……啊……」她頭痛欲裂,腦袋裡像幾百道雷在打,好像隨便動一下都會讓她吃不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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