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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她的眼轉了轉,揚起無邪的笑容。「因為我也沒經驗,基本上我們『程度』相同,根本沒資格笑你。」

  「嘖!可是我大你兩歲,這樣說起來我好像比較笨。」他輕啐,好一個程度相同,當場把他貶笨兩個年頭。

  「喂!這跟年紀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嗎?」她抗議。

  「那麼,你願意跟我一起體驗什麼叫做『吻』嗎?」他大笑,大掌撫上她的臉頰,雙眼熠熠發亮。

  丁馥梅白了他一眼,這傢伙很會講冷笑話喔!

  「我需要噘嘴嗎?」她頑皮地噘起雙唇。

  他輕笑,吮上她的唇。

  剛開始他只是小心的輕啄她,但很快就發現那如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並不能滿足他,他想要更多。

  這股衝動啟動了身體裡某個機關,憑藉著本能,他張嘴吞噬她的紅唇,並以舌尖挑勾她的唇瓣,在她顫抖地張開小嘴時,放大膽子將舌探入她的檀口,放肆地品嘗口中的甘甜,大手也仿佛自由意識般地撫上她纖細的腰肢。

  灼熱的溫度和氣息在他的舔吮間從唇間漾開,丁馥梅感覺一陣暈眩,笨拙地回應他的挑逗,全身的血液像賽跑般在血管裡逃竄,她不知該怎樣才好,只能無助地揪著他的襯衫領口。

  分不清是誰在取悅誰,他們都想更貼近彼此、更強烈地感受彼此,不知不覺間呼吸亂了、姿勢變了,丁馥梅鬼詭地壓覆在唐原皓身上——

  喔喔,不妙,這姿勢會不會太曖昧了點……

  「馥梅,你哈我哈很久了喔?」

  當兩人終於不舍地離開彼此的唇,察覺到這鬼詭曖昧的姿勢時,唐原皓不著痕跡地調整呼吸,揶揄了句。「這麼迫不及待地壓上來?嗯?」

  「我……我這才是正常的吧?」

  丁馥梅的控制力比較差,她的呼吸仍顯紊亂,紅唇微腫,面如桃腮。「我們是第一天交往嗎?這麼久以來都只有牽手,還是你覺得牽手就夠了?」

  有人談戀愛談得像他倆一樣這麼「理智」嗎?嘖!

  他挑眉,雙眸燃起火光,嗓音也變得沙啞。「是不夠,但我怕嚇到你。」

  三十年來的熱情一旦釋放出來絕對很可怕,天曉得他壓抑得多辛苦!

  沙啞的嗓音似愛撫般滑過她的耳膜,丁馥梅悸顫了下,不甘示弱地仰起下巴。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我會嚇到?」

  「這種事不像試膽大會那麼簡單,嚇過就算了。」

  唐原皓伸手撫摸她的發,愛死了這柔軟的觸感。「萬一把你嚇跑了怎麼辦?我不敢冒那個險。」

  「那你現在怎麼敢?」她嘟著嘴。

  「因為你先壓上來啊!」他又大笑。

  「哪有!明明是你先吻我的!」

  吼——壞蛋!她掄拳捶他。

  他一把攫住她的拳,瞬也不瞬地看著她。「誰先吻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歡嗎?」

  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很重要,而且是非常重要。

  「唔……雖然不滿意但可以接受。」她沉吟了下,輕輕地道。

  唐原皓大受打擊,微皺起眉,這個答案證明他吻得不夠好。看來光憑本能是不夠的,還需要多多練習啊!

  「那再來!」

  他以掌覆上她的後腦,打算再給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再來什麼啦!」

  沒想到她抵死不從,用力撐著手臂不讓他得逞。

  「接吻啊,你不是不滿意?我們可以再接再厲,直到你滿意為止。」

  好,喚山不來,不如就山!他借著腰腹的力量往上挺,就在快碰到那粉唇時,又被她殘忍地推開。「馥梅?」

  「我說的不滿意不是指這個啦!」大笨蛋大笨蛋!到底要講多白,他才會聽懂人家真正的涵義啊?

  「那不然是哪個?」他愣住,依舊狀況外。

  「那個啊!」

  這個豬頭,他是沒看過棒球嗎?泡上一二三壘都沒用,一定要跑回本壘板才能得分嘛!

  「哪個啊?」

  越說他越糊塗了,滿腦子全是問號。

  「就那個啊!」吼,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好意思講太白!

  「那個到底是哪個?」直說不是挺好的嗎?幹麼這個那個的,搞得他腦袋都快秀逗了。

  丁馥梅不回話了,直直地瞪著他。

  「馥梅?」

  見她突然安靜下來,腦子裡響起警鐘,他不安地喊道。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她哀怨的反問。

  「我真的不懂,你直說好不好?」

  天啦!難怪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再這樣拗下去要到哪一年才有答案啊?真是……

  她深吸口氣,一臉認真地道:「那我問你,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那當然!如有半句虛假,定遭天打雷……」

  唐原皓話還沒說完,她的手就覆上他的唇,不讓他說出任何不吉利的話來。

  「別說了,我相信你就是。」

  她微合眼瞼,含羞帶怯地轉過頭去。「那……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就讓我成為你的人。」

  成為他的人?

  成為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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