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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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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啊,你這個囝仔是在變什麼門戶?恁母仔按ㄟ看攏噍?」後!人家常說什麼代溝、代溝,難道她跟兒子也有了代溝? 「這件事我會再找時間跟霏霏談,你別急行不行?」或許霏霏的自信還不夠,他得再抽時間跟她談談他們之間的未來。 「不會跑掉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兒子願意承認的女孩,還是確定一下比較好。 深吸口氣,他堅定地搖搖頭。「不會,我不會讓她跑掉。」 不知所以然的,倪霏霏竟成了秦正勳和孫玉淇的「媒人」,在他們結婚的宴席上坐在主桌,讓她坐得好生彆扭。 秦菊容趁著喜宴上「兵荒馬亂」之際,硬是拉著表妹找到倪霏霏的雙親,是她事前千交代、萬交代,要求表妹一定得帶來參加喜宴的重要人物。 「『你』先生、『你』太太,頭一回見面,你們好啊。」打扮得雍容華貴的秦菊容前往「搭訕」,也不管兒子是否與霏霏達成協議,決定「先斬後奏」。 「呃,請問你是……」倪家父母正忙著「搶攻」剛送上來的大龍蝦,被秦菊容這麼一耽擱,當場少挾了好幾塊滋味甜美的龍蝦肉,心裡好生惋惜。 「速這樣的。」秦菊容推了推倪母身邊的陌生男子,硬逼著人家讓出座位,並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我速你們女兒灰灰男朋友的媽媽,基宜禮貌後,是應該過來跟你們打聲招呼啦!」 「啥米?我們霏霏有男朋友了?」倪父的手僵在半空中,雙眼僵直,受到的打擊顯然比倪母來得嚴重。 「啊這位太太,你兒子是哪一位嗄?」倪母則是好奇地拉長脖子在席間探看。 「我兒子哦,就速在新郎倌後面擋酒的那個啦。」聽起來,倪母的「頻率」跟她比較接近,秦菊容感覺十分親切,熱絡地與倪母攀談起來。 「哎喲,粉帥ㄟ,怎麼會棄煞到偶們家灰灰?」倪母看了直覺得不可思議,順道尋找女兒的蹤跡。「啊偶們家灰灰咧?沒跟你兒子一起來ㄏ一ㄡˋ?」 「有啊,她不就坐在新娘旁邊?」由於秦正勳做的是出版事業,廠商客戶眾多,加上親朋好友,總共席開五、六十桌;秦菊容以為倪母因為人多看得眼花撩亂,忙指出倪霏霏的位置給她瞧。 「愛說笑,偶們灰灰沒那麼瘦啦~~」倪母笑著吞進一塊龍蝦肉,空著的手還怕秦菊容不信似地搖了兩下。 「她速灰灰沒錯啊。」秦菊容愣了下,陡地想起兒子說過霏霏瘦了很多一事。「喔,我兒子梭過,灰灰瘦了一大圈,那個肖姊速灰灰沒錯啦!」 「甘有影?」倪母不信邪地多看兩眼。「ㄟ,擱生做有像哦!」那眼、那鼻、那嘴,是像倪家出產的沒錯。 「對啦、對啦,不會錯啦。」看了眼還僵在一旁的倪父,秦菊容忙著拉攏未來的親家母。「我是梭後,年輕人交往嘛好一陣子了,如果你們不反對後,不如我們男方找個時間到你們家提親,你覺得怎麼樣嗄?」 「偶們家孩子粉多,沒俗間管年輕人的速,他們歡喜就後啦!」倪霏霏上有兩個哥哥一個姊姊,下面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她正好居中。 「安哦。」秦菊容滿意地笑個開懷。「哪安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喉?」 「基要伊阿爸答應就好了。」倪母把決定權全推給還在發呆的倪父,繼續往新送上來的佛跳牆進攻。 「這樣ㄏ一ㄡˋ?」秦菊容堆滿了笑,轉而企圖喊醒兀自呆滯的倪父。「那個『你』先生……」 面對不斷前來敬酒的嘉賓,倪霏霏的圓臉笑得越來越僵,更糟的是,她完全不知自己的未來在這場喜宴裡,早已被雙方家長私下給「拍案定識」了—— 「衛哥,你好重的啦……」 氣喘如牛的那仔和倪霏霏一人架著一邊,把醉得茫酥酥的衛子齊「扛」回工作室;尤詠妹則在一旁拿著他們每個人的外衣、皮包,亦步亦趨地跟進工作室,因為最瘦的她被認定手無縛雞之力,只能做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小心點,把他……放在床上……對,好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才把衛子齊頎長的身軀丟到床上擺好,各自扶著床的一角直喘氣。 「真奇怪……衛哥、明明很……瘦,為什麼……喝醉後,變那麼重的啦?」那仔是男生,自然多擔了些力,喘了好幾口氣還喘不順。 希望衛哥結婚時,他不會被指派為衛哥的「擋酒部隊」,不然他一定會像衛哥現在一樣虛累累~~ 「因為他喝醉了,身體完全沒使力,所以才會變那麼重的啦。」唯一一個可以順暢說話的尤詠妹說道。 「謝謝你……的解釋。」翻翻白眼,那仔無力地挺直腰杆。「肥妞,不行了,我們要回家了,衛哥、就拜託你的啦。」 「呼、呼——」倪霏霏彎著腰直喘,半個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微點兩下頭,示意她瞭解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跟在那仔和尤詠妹後面鎖好門,她旋身回到衛子齊房裡,先到浴室擰了條濕毛巾幫他擦汗,然後打開房間的窗戶讓酒氣散去,不然她也快被醺醉了。 脫掉他的鞋襪後,她背著他坐在床沿換氣,好不容易氣快喘順了,突地一雙健臂由背後摟住她的腰,令她才稍歇的心跳再次以百米的速度奔跑。 「啊——」誰吃她豆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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