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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他想說什麼?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噢!她是不是太貪心了點,其實他和自己一樣,並不是對對方沒有感情?

  他倏地起身,在病床前形成偌大的壓迫感。

  「你聽清楚了,湯靖芙,我田漢威要孩子,外面多得是女人肯幫我生,光找上你的金遙姬就是一例,但我不屑!這輩子我只要你為我生的孩子,女人,我也只要你一個,這樣,夠清楚了嗎?」

  尾聲

  「夭壽喔!大男人這麼會記仇喔?把他休了休了!」在出院前一天,樂樂前來探望她,趁著田漢威禮貌性回避、單獨與靖芙閒聊之際,意外得知這個訊息,毫不客氣地要湯靖芙休夫。

  「嗯……其實……他也沒那麼糟啦!」在獲知自己不是單方面付出感情,靖芙其實早已原諒他的欺瞞,因此即使他每天臭著張臉,她還是感到甜蜜在心頭,只要他陪在自己身邊,就算他變成廁所裡的石頭,她也欣然接受。

  「哎喲!愛人家就說嘛,歹勢什麼?」樂樂賊兮兮地彎起眉眼,曖昧地以肩撞撞她的,隨即又橫眉豎目了起來。

  「奇怪溜,不曉得大家怎麼都那麼愛生孩子哈?你也是,桃桂也是!桃桂那死傢伙,還真被伯母料得准准,懷孕了都不跟我說,超~~不夠意思!」想到就生氣,氣死人了!哼!

  「啊?桃桂她真的……」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立即得到樂樂的頷首。「那知道孩子的爹是誰嗎?」她問得好……興奮啊!

  樂樂挑起眉,眼兒又彎了。「喉~~小芙,你學壞了!」

  「嘿嘿……」乾笑兩聲,誰教好奇心殺死貓咧?

  「不知道,桃桂說什麼都不說。」輕歎一口,樂樂的心情起伏很大,一會兒又神秘兮兮地附在她耳邊低語。「不過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喔,我應該猜得出來小鬼的爹是誰。」

  靖芙無辜地眨巴著眼,困難地吞了下口水。「誰、誰啊?」

  「一個我們都認識的壞傢伙!」樂樂抓抓發癢的脖子,卻沒明說對方的姓名,讓靖芙一顆心被吊得奇癢無比,而樂樂偏又將話題轉回她身上。「其實厚,要治你老公的悶也不是那麼難的事啦,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去做,保證一次就0K。」

  「真的嗎?怎麼做?你教教我!」

  不是沒想過要改變現狀,可看到他那張臭臉,滿臉熱情又消退了,而且以她閉塞的性格,要她說出像他講的那些肉麻話,她可說不出口,正愁不知該如何是好,恰巧樂樂這軍師就出現了。

  「好啊好啊,不過我教了你得敢做喔,不然我就白教了。」

  「嗯!我一定做!」

  就是那句「我一定做」,她才會在出院回家的第一天,趁著田漢威恢復正常上班之後,躲在房裡像個女傭般東擺西撒的,為的就是解除老公連日來的氣悶。

  就為了自己的一時不察,沒馬上聽出他表態的情意,他竟能每天二十四小時在醫院裡陪她,卻吝嗇得不和她說上一字一句,可該注意到的小細節又不曾放過分毫,真是有夠彆扭又小氣的男人!

  點上代表浪漫的藝術燭臺,房間四周灑上些許玫瑰香味的香精,接著扭開床頭櫃上的輕音樂,整個房間立刻染上浪漫的氛圍。

  是夜,田漢威疲累地回到家,長輩們都已安睡,他順手關掉大廳的電燈,逕自往房間踱去。

  這麼晚了,她不知道有沒有好好休息?

  念頭一起,他微惱地蹙起眉心。那女人,半點都不懂他的心意,他還這麼關心她做什麼?真犯賤!

  不假思索地推開門,迎接他的是不同以往的幽暗,光線搖搖晃晃,不像是夜燈所製造出來的效果。

  「靖芙?」現在是什麼情況?他走進鬼屋了嗎?也不對,房裡有淡淡的玫瑰香,還放有放鬆心情的輕音樂,他頓時有如陷入五裡雲霧中。

  丟開公事包,扯掉束縛的領帶,他終於在浴室裡找到他的妻。

  「靖芙?!」

  很難形容乍見她的震撼——她的四肢被一些莫名其妙的蕾絲細帶捆綁住,糟糕的是,身上除了那些蕾絲,僅剩的只有一些看似布料,卻很小塊的東西附著在肌膚上,重點部位全沒遮住,也就是說「三點全露」。

  還來不及撐大的纖腰,因孕味而顯飽脹的胸,搭上修長的腿及挺翹的臀部,超級養眼!

  而他也很給面子地急遽反應,猛烈而來的欲念讓他全身像著火般發燙!畢竟她住院多久,他便禁欲多久,而男人的忍耐能力,有絕對的限度。

  幸好出院時歐比康有交代,全面解禁,不過得緩、慢、輕、栗——該死的歐比康,那故意放慢的手勢和語氣,差點沒讓他失手掐死他!

  「啊!你回來了?!」無辜地眨著眼,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纏上的這些蕾絲竟然會解不開,可又不敢哭喪著臉給他看,抽搐的嘴角努力扯高上揚的弧度,只可惜效果不彰。

  「你在幹麼?」他以自己所能擠出最冷靜的聲音問道。

  「我弄不開……你能不能幫幫我?」她其實急得快哭了,偏偏沒敢窩囊地掉下淚來,撐得很是辛苦。

  「可以。」幫是一定得幫,問題是,他得乘機討點好處。「除非你答應永遠不提離婚。」

  吼!這奸商,果然一點都不吃虧!

  「好啦好啦!你快幫我弄掉啦!」其實打從他坦白承認愛意之後,她從沒再想過離不離開的問題,那就……順水推舟嘍!

  難掩喜悅地將她抱回房裡,細心地為她卸除身上來路不明的蕾絲帶,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你沒事把自己纏成麻花做什麼?」

  「還不都是你害的!」她小聲地嘟囔了句。

  「什麼?」跟他有關嗎?他可不記得自己曾做過如此變態的要求。

  「誰叫你老擺張臭臉嘛,然後樂樂就教我啊,說……說……」本來還理直氣壯,結果越說越小聲,說穿了她就是沒膽。

  「說清楚!」他不容拒絕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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