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子澄 > 桃花少東倒栽蔥 > |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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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進房的途中,數個虎背熊腰、青面獠牙……呃,應該說是滿臉橫肉的粗魯男子,一個個瞪大了眼直盯著他們瞧,好似桃桂是塊上等的肥肉,等著身邊的保護者暫離,他們便可以「磨刀霍霍向豬羊」。 桃桂是不瘦啦,比起他交往過的女人,桃桂絕對是「大尺碼」的女人,但好歹兩人一起喝過酒,她也逗得自己很開心,要他將她獨自一人丟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他……很難說服自己的良心。 怎麼辦?看來只好留下來陪她窩一夜了,否則難保桃桂明天還能「全身而退」,只怕不被生吞活剝才怪! 找到櫃檯給的房間,屈允堯架著桃桂進入房中,將門仔細鎖好,待將桃桂安置好,他自己也快掛了。 神經一放鬆下來,醉意便取代理智,就在桃桂睡得昏天暗地、滿口囈語之際,他疲累得和衣躺在她身邊,幾乎是立即沉沉睡去—— 他才睡下沒多久,蔡桃桂陡地翻身坐起,一雙蒙矓的眼環顧四周,終將視線定在熟睡的屈允堯身上,然後像發現什麼新奇的玩具似的,嘴角揚起詭譎的笑意。 一隻肥嫩的小手搭上他的胸口,像在掐黏土般捏捏揉揉,忽然好奇地發現他胸口上性感的胸毛,她像是嫌礙眼似地微蹙眉頭,倏地捏起拇指和中指,一拔—— 「噢!」屈允堯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擾醒,刺刺麻麻的痛感讓他微疼地睜開酸澀的眼,眯著眼睛搜尋行兇者。 「髒髒,拔掉。」此時桃桂的腦子裡充塞著滿布雜草的花圃,她撩高袖子,準備大展身手,將雜草徹底清除。 「別鬧了桃桂,我很累。」鬢邊嚇嚇叫,她也醉得差不多了,精神怎會這麼好?他懊惱地呻吟。 桃桂眨眨眼,彷佛對這片「大地」會出聲感到好奇。「累?我也累,可是髒髒不清掉不能睡。」 眼見她的小手在他的眼界底不再度行兇,屈允堯奮力移動沉重的身子,一個翻轉將她壓在身下。 「累了就該睡,其他的明天再說好嗎?」該死!哄女人哄習慣了,在這累到眼皮都快黏起來的時候,他仍習慣性地哄道。 「睡不行,今日事今日畢。」這點桃桂倒是很堅持。 「別鬧,拜託……」眼見桃桂的奶油桂花手又往他胸口襲來,他兩眼一翻,擔心她女孩子氣力不大,即便推拒也不敢使太大力量,因此形成彆扭的拉鋸戰。 因這一來一往的互動,屈允堯感覺灼熱的身體更燙了,腦子更為暈眩不說,喉管裡似乎有火在燒似的,他微喘著氣,索性將桃桂壓在身下,以四肢壓制她的「蠢動」。 「蛐蛐兒,你別壓著我!」桃桂動彈不得,抗議了。 「見鬼的蛐蛐兒!我叫屈允堯——」他咬牙重申。 因這過度貼近的關係,她的馨香混雜著酒味,淡淡地刺激他的嗅覺,他睜眼凝著身下的人兒,陡地發現桃桂其實長得挺清秀,迷茫的眼閃動著可愛的眸光,彷佛有什麼困住了她,讓她困惑地微蹙眉心。 「別皺著眉。」沒來由的,他感到些許心疼,伸手撥開她的眉心,露出她清秀的嬌顏。「在想什麼?這麼緊繃?」 「你這樣……好像哪裡不對勁……」可她卻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只是隱隱覺得不太妥當。 是不太對勁啊!不過男人跟女人就是這樣,一個凸一個凹,貼合在一起將將好,不是嗎? 「嗯哼,只要你別再拔我的毛,我就不會壓著你。」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莫名的,他的體溫越來越高,吊詭地覺得她並沒想像中平凡,而是屬於耐看型,越看越可愛。 她一臉茫然。「什麼毛?」哪來的毛?她明明拔的是草啊! 屈允堯翻翻白眼,不知該怎麼跟她說明才好。 「蛐蛐兒,我跟你說喔……」她用力地喘口氣,柔軟的胸部正好觸碰到他的胸口,令他猛地一震。 「嗯?」他沙啞地應道,感覺身體某個部位該死地起了反應。 「你這樣壓著我,我快呼吸不過來了……」本來就暈眩,加上他的重量,她真的快喘不過氣了。 瞧著她可愛到不行的樣子,屈允堯胸口一緊,心念意動,俯身吮上她微啟的嫩唇。 軟軟熱熱的觸感讓桃桂迷惘地眨著眼,昏沉的她不明白他幹麼咬她,難道是她說錯話了嗎? 陌生的觸探讓她的腦子停止運作,她閉上眼,感受著軟熱的滑舌在自己嘴裡滑動、舔吮,沒來由的,她原就沒什麼氣力的身子越來越虛軟,甚至有種酥麻的顫慄感。 「蛐蛐兒……你在做什麼?」她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不打緊,怎麼身體還越來越熱?好難受啊! 「我在愛你啊。」這世代,男歡女愛實屬平常,既然她有那個膽子在他面前醉死,也該有膽子承受接下來的一切,他會很溫柔的…… 愛她?沒有人不喜歡被愛的,桃桂渾身虛軟地緩緩放鬆——原來,被愛是這麼溫暖的感覺,很舒服呢! 酒精的催化,不甚清明的腦袋,溫暖的貼靠和熱情的撫觸,將兩人的理智拔除得一乾二淨,激情一觸即發,連夜色都變得璀璨—— 連滾帶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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