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子紋 > 火爆保母 | 上頁 下頁 |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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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岑婕抱著耿亞軒從計程車上走下來,一輛白色轎車在她身旁跟著停了下來。 她不以為意的瞄了一眼,繼續往前走。 「你就是新來的保母吧?」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伴隨著關門聲傳來。 老實說,她實在不是很喜歡保母這兩個字——她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沒錯,你又是哪位?」 「戴柏恩。」對方戴著一副眼鏡,斯文的露出笑容,「你好。」 舒岑婕打量著他,「你找姓耿的?」 戴柏恩聽到舒岑婕的話微微一楞,然後點了點頭。 「進來吧!」她拿鑰匙將門打開,讓他先行進入。 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原本在客廳焦急等待的耿納文抬起頭,一看到進門的舒岑婕,立即幾個大步走向她。 看到他的表情,她不自覺的拉著耿亞軒退了一步。 「你跑哪去了?」 「去買些日常用品。」她的口氣有些無辜。 「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他的語氣有著指責。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排山倒海的怒氣是為何而來? 「你在書房工作,我不想吵你,而且只是買個東西罷了,你有必要反應那麼大嗎?」她也開始面露不快,「而且,你放心吧!我雖然已經二十八歲了,但還沒老得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當然知道你找得到路回家,」聽到她又提及自己的年齡,耿納文滿臉無奈,「只不過外面很危險。」 「有什麼好危險的,」她的口氣有著揶揄,「我跟軒軒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你——」原本還想好好數落她一頓的耿納文,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一臉饒富興味的戴柏恩。 「什麼時候來的?」他焦急的臉色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嚴肅,轉變之快如同翻書一般。 「跟新保母一起進門的。」忍著笑意,戴柏恩說。 「我姓舒!」舒岑婕沒好氣的說。 「是,」戴柏恩好脾氣的點了點頭,「舒小姐。」 深吸了口氣,耿納文不想在自己的手下兼好友面前失控,於是說道:「你帶軒軒上樓去。」 這種口吻還真把她當下人看,她的不悅之情明顯寫在臉上,但礙于有第三者在場,所以隱忍著沒有發作,牽著耿亞軒離開了客廳。 「笨仔說她脾氣很差。」戴柏恩一等舒岑婕的背影消失在兩人眼前,便開口說道。 關於這點,耿納文不予置評。 「看樣子,軒軒跟你之間的相處情況有改善吧?」戴柏恩忍不住問。 耿納文點了點頭,往書房的方向走去,戴柏恩跟在他的身後。 「事情查得怎麼樣?」門一關上,耿納文一點也不多廢話的開口,暗示戴柏恩有關舒岑婕的話題就此結束。 「所有跡象都顯示兇手就算不是金受元也跟他脫不了關係,但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要找也很困難,因為他做得很乾淨。」 耿納文的表情因為戴柏恩的話而顯得陰鬱。 耿家在五十多年前在泰緬邊界靠賣白粉發跡,但二十幾年前母親被仇家所殺,父親為了他與弟弟的安危送兩個小兄弟離開泰國,自此兩兄弟與白粉似乎劃清了界線。 但他的父親想得太過簡單了,十年前他過世後,耿家的事業由他來接管,他還是走上了他的路。 不過後來他順從了父親的遺言漸漸收手,定居臺灣,經營起時下最流行的娛樂休閒事業。 這幾年耿納文深知毒品害人不淺,所以可說是完全不做白粉生意,只不過還有數十個從年輕時便跟著他父親的手下,除了毒品生意之外,什麼都不懂,所以他只好讓他們繼續在泰國活動,不過他只是他們名義上的領袖,實際上,他並不插手他們的生意。 他們兄弟的想法很單純,可是耿家這麼多年的黑市生意,畢竟樹敵太多。 就在他的弟弟帶著古巴籍的弟媳回古巴探親時,兩人出車禍死亡,這件意外才讓他驚覺,只有他們兄弟自以為已跟過去的恩怨劃清了界線,外人依然覬覦著耿家在泰國邊界的大麻田。 耿納文明白弟弟的死亡不是意外,他發誓要抓住幕後的主使者,就算如此會使他再走回頭路也在所不惜。 金受元是個韓國人,但在泰國長大,在耿家淡出毒品市場之後,他儼然成了新一代的霸主,兩家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但現在卻為了數公頃的大麻田起了紛爭。 金受元想要併吞耿家的大麻田,但他不願意,畢竟毒品害人不淺,更何況他不想因為這筆買賣而使警方盯上他,沒想到金受元竟然因此殺了他的弟弟——耿瑞諾,而且還放出風聲下一個就是他。 「他現在人在哪裡?」 戴柏恩搖搖頭,「我只能肯定他不在泰國。」 「用最短的時間把他找出來。」 「我知道。」戴柏恩表示,「瑞諾的孩子還有那個小姐……」 耿納文瞄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就直說。」 戴柏恩考慮了一會兒才開口,「其實軒軒跟在你身邊不是個好主意,你最好早點把他送走,目前金受元的目標是你,接下來一定是瑞諾的孩子,你最好早點對他做好安排。還有那位小姐,她也最好跟我們劃清界線,我們的處境並不安全,離開我們對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耿納文看著戴柏恩,他們兩人是共患難的多年好友,一直以來他都忠心耿耿的為耿家做事。 「我懂你的意思,」耿納文淡淡的說,「我是因為他剛失去父母才把他留在身邊,我會儘快把他給送走。」 他已經失去夠多的親人了,而軒軒——是他拚死也要保護的一個。至於舒岑婕,他不會讓她因為他的關係受到任何的危害。 「還是你已經喜歡上她了?」戴柏恩看出了他的遲疑,於是問道。 耿納文銳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這是你的私事,」戴柏恩好脾氣的道,「你有權喜歡任何一個女人,不過最好等這件事落幕了再說。」 「我自有打算。」耿納文嚴肅的沉下臉。 戴柏恩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的起身離去。他還有事情要辦,越快把金受元找出來,對耿納文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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