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子紋 > 天賜絕配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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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以為,她可以快樂的過一輩子的單身生活,但現在她卻在為兩人之間沒有任何承諾而煩惱,她厭惡極了。 她不能接受兩人的感情,隨著回臺灣無疾而終,但若回到臺灣,繼續跟他這樣在一起,她又算什麼?沮喪的呻吟一聲,她竟然蠢到使自己淪落到這個可悲的地步。 男歡女愛,她又能怨誰、恨誰?她垂下眼瞼,背靠著門,愛情本來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言,她強追自己甩開患得患失的心理,不想使自己顯得卑微。 「子瑜!」行風在門外不放心的敲了敲門,「把門打開。」他以命令似的口吻說道。 子瑜對天一翻白眼,心中的脆弱一掃,她用力的將門打開,「我是不是連上個廁所都要經過你允許啊?傅先生。」 行風打量了她好一會兒,「你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她諷刺的笑了笑,「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現在好得很。」 「若你不老實對我說,連我都幫不了你。」他平靜的空著她道。 看了他一眼,她將頭一撇,手滑過自己的長鬈髮。 「子瑜?」他喚了聲。 「你早就幫不了我了。」子瑜喃喃自語,她又瞥了他一眼,最後深吸一口氣,精神一振,朗聲說這:「整理行李。」她的手插在泛白的牛仔褲裡,走向衣櫃。 行風沒有阻止她,不過他若有所思的視線卻不停的在她四周打轉。 子瑜的行李不多,所以她沒有拖運,飛機一落地,速度一緩,她便站起身,踮起腳尖,將自己的行李拿下來。 行風慢條斯理的收拾桌上的資料,他分心的看了子瑜一眼,飛機還未完全停止,她的匆忙令他不解。 「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他看她抱著小型的行李箱,好奇的開口詢問。 在義大利,他買了他父親喜愛的一些中古世紀的歐洲古物,要拖運時,才發現子瑜堅持自己的行李不多,不願拖運,要親自帶上飛機,她的舉動讓他解讀成,她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開溜,所以在機場時,他時刻留心她,直到她跟著他一起登機,他才略微鬆懈。 「哪有。」她連正眼都沒看他一下,「我不過是懶得等。」子瑜簡短的回答,快速的通過海關,她還是沒看他一眼!逕自離去。 「子瑜!」行風眼睛的餘光瞄到她的動作,長手一伸,眼明手快的拉住她。 「我要回家。」她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沒好氣的道,「放手。」 行風仔細的看著她,「等我。」 看了他一眼,她低下頭,詛咒了一聲。 「子瑜?」他等她的回答。 她不甘願的點點頭,他才將手縮回來。 行風仔細的注意她,等著自己的行李,當他從輸送帶上拿下行李時,一個轉頭,已經不見子瑜的身影。 子康硬是捺下性子等管家列出冗長的客人名單,一一交代婚禮的點點滴滴。 和叔,這個可以說在夏家服務大半歲月的老先生,似乎打算把全臺灣的人都請來。 子康揉了揉太陽穴,他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覺,一方面要為自己的婚事傷神,一方面又得尋找子瑜的下落,他當真是一根蠟燭兩頭燒,若再這樣下去,他進醫院是遲早的事,他不由得在心中苦笑。 「和叔,我爸和爺爺人呢?」打斷和叔的發言,子康逕自問道。 「太爺已經睡了,老爺在樓上。」和叔應了一句,「少爺,最近你得挑一天到飯店試茶色,當然最好請林小姐一同前往。」 子康點了下頭,就當聽進了和叔的話,他緩緩的左右轉動自己僵硬的頸項。 「小姐!」 聽到和叔突如其來的驚呼,原本雙眼快闔下的子康立刻精神一振,轉過頭看向大門的方向。 提著行李的子瑜,看到子康有半刻的遲疑,不過她臉上並沒有任何心虛的神色。 畢竟這世界上,只有傅行風這一號人物可以把她吃得死死的,至於這個親大哥,她自認有能力應付。 「也該是你回來的時候了。」子康站起身,看著走近的她,臉上有明顯的怒氣。 子瑜無辜的聳了下肩,將行李隨意一放。「聽說你要結婚了。」她文不對題的說。 「你為了我結婚專程回來。」子康很懷疑,這一點都不像是她的作風。 她扮了個鬼臉,「你是我大哥,」她簡短的回答,「你要訂終身,禮貌上,我應該出現一下。」 子康皺起眉頭,這種回答一點都不令人感到歡悅。「你去了哪裡?」他追問。 考慮了一會兒,最後子瑜一個不在乎的聳肩,「跑了大半個地球,一言難盡。」 「一言難盡無所謂,我有很多時間聽你說。」他強迫似的拉著她的手,「走。」 「去哪?」她想甩開他的手,但發覺他沒有任何鬆手的跡象,只有無奈的暗忖,她累死了,實在不想去任何地方。 子康瞪了她一眼,威脅似的開口,「你可以選擇跟我解釋,或者是跟爸解釋。」 她在腦海中飛快的衡量了一下,「好吧!」她放作勉強的回答,「我跟你走。」基本上,她很懂得哪邊涼快哪邊站。 「小姐、少爺!」和叔一臉為難的站在一旁。 「反正我爸早就當她不會回來了,」子康的手一揮,要和叔不用擔心,「你可以晚點再告訴我爸她回來的消息,不過你最好明天早上再告訴他,以免他今晚氣得睡不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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