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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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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雲娘傻愣住,與同樣驚愕的銀杏互視一眼,兩人眸底同樣閃著好笑光彩。別說顥兒跟前還擋了個月芽兒,就算沒有,她也不敢想像將兒子與妍妍湊在一塊兒的模樣,光想就害怕了。再說顥兒也不知打消出家念頭了沒呢,就算她答允,兒子不肯也是白搭。 不好明白拒絕,古雲娘四兩撥千斤。「這顥兒的婚事,得嘯天應允才行,府裡的大事兒向來是他做主的。」趕緊推給夫婿,料定古玉鳳不敢找他允婚。 「可你也是顥兒的娘,只要你應允了,王爺他不會反對才是……」古玉鳳急了,沒料到她會三言兩語帶過。 「嘯天才是一家之主啊!」瞠著靈眸,漾出一抹柔柔笑容。 「你……」好啊,給臉不要臉!是瞧不起她古玉鳳嗎?這賤妾生的賤婢,敢挑剔她女兒?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 何嘗不知她在推託,古玉鳳頓時心火大起,正待發飆時,外頭忽傳來人聲,適時止住她的怒言。 「什麼一家之主不主的啊?」南嘯天朗笑,領著南宸顥,月芽兒進房探望,沒想到古玉鳳竟也在,微微點頭示意後,逕自走向愛妻。「身子可還好,有無不適?」 「很好!你別淨擔心。」領受夫婿關愛,古雲娘笑得開懷。 「就是嘛!南伯伯,您不相信我的醫術嗎?」排擠開人,月芽兒一屁股坐上床沿,晃著兩隻小蠻靴斜睨他。 「芽兒,爹哪敢不信你!」南宸顥出言為爹親解圍。 「算你會說話!」扮個鬼臉,月芽兒視線轉移到一旁的古玉鳳身上,好奇她怎會出現在這裡。「趙夫人,好久不見了!」笑意湛然,隱含邪噁之氣。她可沒忘前幾次的不愉快。 「是……是啊!」好僵硬的笑容。古玉鳳也沒敢忘之前的衝突,是以甚覺尷尬,尤其見她似乎與王爺一家人相處融洽,心中更感不安。「呃……我、我該走了,妍妍還在等我……」今日大概是無法說成親事了,還是改日瞧瞧情況怎樣再說。 「不多坐一會兒啊?」月芽兒反客為主,假意留人。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古玉鳳來意不單純,有些怪怪的。 「不了!」慌忙逃離。 目送她離去後,月芽兒轉頭問道:「伯母,她到底是來幹麼的?」 「呃……」占雲娘真不知該不該說,巡視眾人一眼,決定還是先保持緘默,免得她知道了心中不舒服。「沒什麼,敘敘舊而已。」 既然如此,月芽兒不再掛意,再次仔細幫古雲娘診脈,交代完該如何調養身子後,正感無聊之際,南宸顥突然嚴肅道:「我想回慈恩寺一趟。」 聞言,眾人大驚,尤其月芽兒更是跳得半天高,倏地沖到他眼皮子底下,哇哇大叫。 「顥哥哥,你要回慈恩寺?」難不成她才治好古伯母,他就迫不及待想出家去?「別忘了,我們的期約還沒到。」非常危險地警告。 「我明白。」他一臉溫和。 「怎麼急著回去呢?」南嘯天深沉問道。 「有些心底的疑惑,我想回去找師父尋求解答。」這些天苦思良久,心中不少惱人煩緒像蔓生的野藤,纏繞捆綁著自己,深沉的茫然讓他恍如身陷迷宮卻苦尋不著出口,因此他需要回去尋求師父的指點,想清楚自己未來的抉擇。 「我同你一起去。」唯恐他腦袋打結,不聲不響落髮為僧,月芽兒執意跟隨。 瞅著她,南宸顥竟不反對。「也好,芽兒陪我去吧!」 「我也去。」古雲娘擔心。 「既然夫人要去,那銀杏我當然得隨侍夫人身邊。」銀杏理所當然道。 「娘子、兒子偕同出遊,為人夫婿、老子豈有不跟之理。」南嘯天自有他的一番說辭。 嗄?怎麼演變到最後變成全家出動了?南宸顥不禁傻眼。 「那敢情好,咱們兩天后出發!」當下南嘯天宣佈,全場擊掌一至通過。 *** 兩天后,定遠王府一行人馬車、坐騎一應俱全,浩浩蕩蕩朝城南郊外的慈恩寺出發,連古玉鳳、趙妍妍母女倆得知消息也硬要加入,不好拒絕之下,只好由著她們了。 一干女眷分坐兩輛馬車,古雲娘、銀杏兩人共乘一輛,古玉鳳母女倆搭乘另一輛,至於好動的月芽兒當然不願受馬車狹小空間的局限,她騎著駿馬與男人們領在車隊前頭,一路上和南嘯天、南宸顥父子有說有笑。 居後第二輛馬車內,不滿的談話聲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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