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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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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一出,喜福一顆頭瞬間搖得像搏浪鼓,期期艾艾道:「視線……視線很暗……喜福瞧……瞧不清臉……」 聞言,聞少秋眸光微垂,一副若有所思地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喜福則神色不安地靜候在旁不敢吭聲,直到好一會兒過後—— 「把這件事忘了,不許向任何人提起,明白嗎?」皺著眉頭嚴肅交代。 「喜福明白。」雖不懂此事為何不能向旁人提起,喜福還是忙不迭地點頭如搗蒜,奉主子命令如圭臬,聽話得很。 得到滿意的答覆,聞少秋原本繃著的臉色這才舒緩開來,優雅的嘴角往上一彎,恢復了一貫的慵懶神態,大掌不客氣的往她的腦門拍去,橫眼笑駡,「這麼晚了還四處亂晃,不怕被鬼抓了嗎?」 真是個傻丫頭,窺視人偷情也不懂得噤聲,今兒個算她好運,在被發現前先被他給快一步拖走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人家睡醒了不見少爺,這才出來找少爺的……」摸著微疼的後腦勺,她滿含委屈,不明白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想過要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那兒,心中在意的反倒是其他的事。 「少爺……少爺生氣了嗎?」擔憂地偷覷他一眼。 「為何這麼以為?」揚眉,有趣反問。 「因為少爺方才的表情好嚇人……」不安地絞著手指,喜福紅著眼眶叫道: 「都是喜福不好、是喜福不對,少爺不要生喜福的氣……」 邊說邊自責地打著自己的腦袋,她不懂自己錯在哪兒,但是惹少爺不高興就是自己的錯。 「行了、行了!我可沒許你這樣打自己……」忙不迭地抓住自虐的雙手,聞少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真是的!打在身上不疼的嗎?你這傻丫頭自個兒不心疼,我都替你心疼了。」 「那、那少爺不生喜福的氣了?」抬起泛紅的圓眸,她滿心期盼地望著他,眼底還有淚光閃動呢! 「我何時說過生你氣了?」搖頭失笑,聞少秋對上她噙著薄淚,如小狗般純真的眼眸,一股沒來由的悸動再次襲上心口二議他不由得心神一蕩…… 「少、少爺?」茫然輕呼,喜福隱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好奇怪!這景象好像在不久前曾發生過,但是她卻一時想不起來。 「喜福……」魅笑輕喚。 「什……唔!」方開口,黑影瞬間壓了下來,隨即紅唇被猛然堵住,驚得她瞠大了眼,僵著身子不知所措地任由他侵犯。 咦?這種麻麻癢癢、唇舌熾熱糾纏,腦中一片暈眩、身體愈來愈熱,好似踩在雲端,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好像……好像…… 對了!她想起來了——在醉酒昏睡過去前,少爺就是這麼對她的。 在這時候,喜福猛然想起了那遺漏的重要記憶,因而雙目瞠得更大,震驚得忘了該去推開那個吃人嫩豆腐的主子,呆呆的被占盡便宜,直到良久過後,某狡詐主子才饜足地退了開來。 「喜福,呼吸!」微笑的提醒。 呼、呼吸?對了!她好像從剛剛就忘了呼吸,難怪胸口這麼悶痛,她得呼吸才行……得呼吸! 赫然驚覺自己竟然一直屏著氣,喜福回過神地猛力連喘了好幾口大氣,然後想起他對自己所做之事,這才後知後覺的開始心跳加速,粉頰染上美麗一層嫣紅。 「少爺為什麼要這樣?」漲紅著臉瞅著他,喜福聲若蚊蚋地悄聲低語,滿心的羞窘與不解。 少爺為什麼要親她?她又不是敖小少爺那般的小娃兒,不需要人家親親啊! 「怎樣?」笑覷著眼前面如醉楓的羞赧小臉,聞少秋的心情太好,饒富興味地逗著她玩。 「就、就是……就是……」臉紅耳熱,結結巴巴地語下成句。 「就是如何?」慵懶笑問,一隻手還不規矩的撫上陀紅嫩頰,不斷來回摩挲,很是享受那柔嫩滑膩的觸感。 呵……手感真好,簡直令人愛不釋手。 「少爺,好癢哪……」臉上一陣麻癢騷擾,喜福禁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癢嗎?那這樣呢?」笑著又低首往紅唇啄了一記,真的是吃人豆腐不「嘴軟」。 再次被「襲擊」,喜福「啊」地一聲輕捂著唇,熱紅著臉,愣愣地看著他老半天後,終於想起了先前問到一半的問題—— 「少爺為什麼要親喜福?」既羞又窘,她滿眼惑色。「就連……就連前些天也是,說什麼要娶喜福……」 就是因為他那樣說,大家才會罵她的。 隔了這麼多天,終於想到要問了嗎?這傻丫頭不只慢半拍,而是慢了好幾拍,真是遲鈍得可以了。 失笑暗忖,聞少秋眸光微閃,似調戲又似認真地笑道:「親你,自然是因為喜歡你;說要娶你,當然也是因為喜歡你。」 喜、喜歡她? 少爺喜歡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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