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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大掌撫上黛青柳眉,宮昊天唇角泛起了外人難以理解的詭笑。呵……既然另一個自己意志還如此強盛,在關鍵時刻跳出來不許他碰素心,那麼就先拿這個劣質替代品玩玩總成了吧?那個假仁假義的自己總不會連這個也有意見吧!

  至於心中最摯愛的珍寶啊……她值得他花一輩子的時間去等待、寵愛;她將會是他一生最珍愛的女人,而他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候——等候另一個假仁假義的自己消失,那麼她就會是他的了。

  早在他誕生於黑暗中的那一刹那、聽見她稚嫩的哭喊哥哥;早在她小手磨得皮破血流還不放棄,要救被關在黑暗地洞中的哥哥;早在她忍著心中的恐懼、拖著遍體鱗傷的身軀,偕同哥哥一起扛著生養他們血肉卻日日淩虐、沒給任何親情的男人的屍體丟棄荒郊,假造盜匪殺人命案時,他們兄妹倆這輩子就註定要相守在一起了。他不會放手的,絕不放手啊……「爺,您想些什麼?」見他神色鬼魅沉吟,李紅月小心翼翼地媚笑探問。

  宮昊天勾起一抹魔魅迷幻的笑,一把撕裂絲衫羅裙,露出她雪白豐盈的媚人女體。

  「啊……爺,您好猴急啊!」嬌柔媚笑、眼角含春,誘人身軀自動貼了上去,青蔥玉手為他解下衣衫。

  第十章

  「小姐,您這方巾繡得好漂亮啊!是要送給誰的?」小翠眼尖,才一進房門便瞧見桌面上攤放著一條男用方巾,上頭繡著雅致圖紋,不由得好奇笑問。

  」我……我自己用的!」手忙腳亂地收回方巾、揣進懷裡,宮素心粉顏醉紅,鮮少撒謊的性情讓話說得支支吾吾。

  這方巾是先前在金陵城,第一次與舒掌櫃上街時,為了回報他送的珍珠耳墜而向老婆婆買的。原先就打算在上頭繡些圖樣後再送給舒掌櫃,偏偏那時一連發生了許多事,讓她找不出時間繡繪,這素面方巾也就一直讓她貼身收藏著,直到回洛陽後,她才有時間為方巾繡上圖樣。

  本來還暗自嘲笑自己就算這方巾繡繪著再如何精巧美麗的圖樣,也永遠無法送到她想送的人手上,沒想到舒掌櫃卻尋來了,這方巾總算有機會可以有真正的主人了。哪料到她才取出來瞧了會兒,就讓小翠給發現,而且還猜出是要送人的,真叫她難為情啊!

  哎呀!難得小姐說謊了呢!那方巾隨便瞧便知是給男子用的,一般的姑娘家哪會用那麼大的手絹兒,小姐真是不會編藉口!噗哧一笑,小翠慧黠問道:「小姐有喜歡的人了?」

  「胡、胡說些什麼!」嬌羞酡顏更加火熱,輕聲斥責丫鬟神准的猜測。「小姐,您別羞嘛!」吃定主子溫婉柔順,不會惱羞成怒責駡下人,小翠笑嘻嘻的。「莫非是這些天,天天上門提親的那位舒公子?」肯定那位公子與小姐認識,說不得已私定終身了,否則哪禁得住少爺日日冷臉以對的拒絕,卻還不死心!「啊——」低呼一聲,她小臉發亮。「小翠,你見過他?」自從前些天夜裡,她哭倒在舒掌櫃懷中,在他的勸哄下睡著後,接下來幾日就再也沒見過他了,就算悄悄問了凡,得到的答案卻也只是一臉的詭笑,什麼也不肯多說。

  「見過啊!前陣子他天天來,這消息都在我們下人間傳開了呢!不過少爺不許我們告訴您……」頓了下,小翠顯得有些擔憂。「小姐,您不會讓少爺知道您已經知曉這件事兒吧?」不然少爺肯定會懷疑是她說溜口風的。

  「不會的!」舒掌櫃來提親這事兒,早從了凡口中聽來,並不感驚訝。如今她最想知道的是,這些天有沒有他的消息?「小翠,你告訴我,這幾日你還有沒有見過那位舒公子?」

  搖搖頭,小翠也覺奇怪。「沒有呢!近幾日那位舒公子像失蹤了般,沒再來咱們宮府呢!」

  「是這樣嗎?」難掩失望,宮素心眸中光彩頓失。

  瞧她不開心,小翠為自己無端提起這話題而懊惱,急忙想改變話題來轉換小姐的心情。「小姐,今兒個天氣好得不像話,不出去走走就太可惜了,不如咱們到後院的小湖裡划船去,解解悶兒。」「我不……」直覺想拒絕。

  「好嘛!」眨巴著大眼央求。「人家希望小姐您多出去走走,讓心情快活些!」唉!小姐本就不是開朗的人,這次無故失蹤後再回宮家,常常悶悶不樂的,叫人瞧了真心疼。

  原來連身邊的丫鬟也瞧出她的鬱鬱寡歡了。輕歎口氣,不忍辜負她的一片心意,宮素心只好點頭答應。

  「太好了!」小翠喜叫,深怕她反悔似的,急忙拉著人朝後院去了。

  波光灩瀲,綠水泱泱,映照著湖畔邊的楊柳樹。寬廣湖心中有座雅致的亭榭,在亭榭與湖岸之間沒有任何水廊接通,出入只能靠著系綁在岸邊木樁上的小船通行,增添了幾分詩情愜意。

  兩抹纖細身影一前一後來到湖畔小船邊,臨要上船時,其中一名丫鬟打扮的姑娘忽地懊惱驚呼——

  「哎呀!人家忘了準備小姐您愛吃的甜點了……」

  「不打緊的。」宮素心低聲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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