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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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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寒魅笑,宮昊天丟下短刃,將宛如破布娃娃的李紅月摔拋在地,毫不留情地轉身走了出去。 良久,本該昏絕倒地的身軀卻緩緩地動了起來…… 眼泛怨怒陰毒,李紅月一寸一寸地爬向被丟在不遠處的短刃,奔流的豔紅鮮血在地上拖出一條怵目驚心的紅痕…… 「我……要殺了……你……害我……容貌盡毀……殺了你……」怨毒嗓音幽幽響起,飄散在詭異瘋狂的黑夜中,為另一場的血腥揭開序幕…… 「舒掌櫃,你要帶我上哪兒去?」雙臂緊緊環住他頸項,宮素心驚慌不已。 今日真是夠她受的了!無端被打耳光,打得她撞地昏迷,待清醒過來後,人已躺在自己的床榻上,額頭上被裹上一圈又一圈的布條。最慘的是,在額際傳來陣陣抽痛下,不只要應付大哥的震怒,說盡好話要他別罪罰其他人,還得分神安慰一群哭哭啼啼的丫鬟。 就在一陣頭痛欲裂、兵荒馬亂下,好不容易終於將所有人全請出了房,本以為可以好生歇息了,沒想到舒掌櫃卻又再次潛入她閨房裡,在瞧見她額頭上的傷時,他先是很冷靜地問明怎麼回事,然後就在她簡略說明一切後,他竟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攔腰抱起,直直往外走,似乎一點也不怕被人給發現。 聽聞她的問話,舒仲低首瞅了她額上的傷一眼,眸底有絲隱怒。「我在洛陽新購的房子整治好了,咱們去那兒!你在宮家不安全!」可惡!他下午才離開她,她就馬上出事受傷,叫他怎麼放心再讓她待在宮家? 說來也該怪他不好!明知在這宮家,朗有李紅月猖狂耍威風,暗有宮昊天詭譎難測的心思,卻樂觀地以為只是一、兩個時辰的時間,應該不會有事,而將那三個隱於暗處保護她的傢伙給調回去,忙著要在洛陽開飯館的準備事宜。可偏偏她就在這段時間內出事了,真是讓他懊悔不已! 「可是大哥……」宮素心非常遲疑。就算她再次逃開,大哥還是會找到她的。 「素心妮子,你該知道你大哥他不正常,這宮家你是絕對不能再待了!」舒仲毫不客氣地點明,腳下步伐未曾稍停。 聞言,她眼神一黯,難掩心傷。「大哥,他病了!他的心病了!」 「就因他病了,你才更不應該留在他身邊。」否則就怕他哪天喪心病狂大發,幹下天理不容的憾事。 「大哥,他只剩下我一個親人……我不能拋下他……他太孤獨、寂寞了……」清淚悄然落下,憶起那夜親眼見大哥在兩種性格中痛苦掙扎,她無法捨下他,讓他孤單一人與心中的魔鬼奮戰啊!「放我下來吧!我不能走的……」 「素心妮子,你清醒些!」猛然頓足於深夜的庭園中,舒仲意志堅定地對上她的淚眼婆娑。「你大哥他已幾近瘋狂,你看不出來嗎?留在這兒,你只會被他拉下地獄深淵,一起沉淪……」「哈哈……」陰森沉笑驀然揚起。「舒掌櫃,宮某是該告你夜闖私人府邸、誘拐娘家婦女,還是責怪你分化我兄妹倆的親情?」 「大哥!」宮素心低呼,驚疑朝聲音來源瞅去,卻見宮昊天悄然自庭園陰暗的一角轉出。 可惡!這麼晚了,怎這魔邪男人還沒睡下,竟與他正面撞上!舒仲心下暗自叫糟,臉上卻古井不波,未見絲毫色變。 緩緩自樹叢暗處踱出,宮昊天眼眸泛著森寒異彩。他萬萬沒料到,才解決了一個李紅月,正想到妹子房裡去探視,卻在半途撞上這猶如眼中釘的男人,打算拐走他最重視的人兒。被攔抱在舒仲懷中,宮素心望著他身形漸漸暴露在古銅月色下,明暗不定的詭魅臉龐顯得異常森冷,而身上衣衫不知何時濺上大片血跡…… 血跡?他身上怎會有血跡? 「大哥,你怎麼了?」掙扎著要舒仲放下她,宮素心驚惶奔至他跟前,拉著他急切審視,慌得眼淚直落。「你身上怎會有血?有沒有事?」 「沒事!」薄唇勾起一抹柔笑,趁她慌得無暇顧及他事之時,深深將人擁入懷中,眼眸挑戰性的對上舒仲。「明白了嗎?我倆的血脈之親是誰也破壞不了的。」呵……素心終究還是會選擇他這個大哥的。 「宮少爺記得你倆的血脈之親,那是最好不過了。」舒仲不會吃這種無謂的酸醋,打蛇隨棍上,借著話語點醒他身份,不該對不應該的人有非分之想。 「哈哈……」官昊天狂放暢笑,笑聲中有著視一切禮教如無物的嘲弄。「血脈之親?我宮某豈會將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放在眼裡……」 聞言,舒仲一凜,對他眼中的瘋狂憂慮不已,心下更加確信今夜說啥也非帶素心妮子離開不可。 「大哥……」恐懼地瞅凝兄長,宮素心隱約感覺到今夜的他似乎特別怪異鬼魅。 「素心妮子,快過來!你大哥他真的瘋了!」舒仲急喚,總覺今晚的一切極不尋常,心中惶惶然。 「舒掌櫃……」遲疑望向前方那給她安全倚靠的男人,足下步伐不自覺地邁了出去。 「素心!」抓攫住細瘦手腕,眼神亮得炙人。「你答應要陪大哥的!就我們兄妹倆相互倚靠,你忘了嗎?大哥就只有你了,你狠心棄大哥不管?」 手臂吃痛,她回頭見他狂亂眼眸,胸口酸楚難當,已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絕望搖著頭哭喊。「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你們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好……」一個是她心之所愛的男人,一個是她無法狠心捨下的至親兄長,她到底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素心妮子……」 「素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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