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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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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著眼,齊硯吶吶無法解釋,可還是一心認定慕容晴待他的好絕對不假,登時只能呆呆地看著張懷生,想到他剛剛不斷笑他傻,神情充滿鄙夷之色,就與那些愛欺負他的人一個模樣,突然覺得他變得好陌生…… 「懷生,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一個對他好、不嘲笑他是傻子的朋友。 「朋友?」張懷生像是被刺了下,臉瞬間漲成豬肝色,神情顯得有些狼狽,沒多想便直接脫口怒道:「誰、誰會將傻子當朋友?我……我只不過同情你、可憐你罷了!」話聲方落,乍見他受傷神色,突然覺得自己說得太過分而有些後悔,可卻已經無法將說過的話收回了。 原來……懷生真的也和其他人一樣,只是把嘲笑、鄙夷藏在心中…… 怔怔凝看眼前這個一直被視為「好朋友」的人,齊硯難受地想哭,然而更強烈的卻是被背叛與傷害的憤怒情緒,讓他不禁失去了往日的溫和憨傻,發狂地朝張懷生狠狠推了一把,大聲怒吼── 「懷生,你壞!你好壞!我討厭你……」 不對勁! 失去了平日慣有的憨傻笑容,齊硯頭低低地一進房就脫鞋上了床榻,悶不吭聲面朝內壁側躺著,讓率先回房看賬冊的慕容晴瞧了不禁大感奇怪,來到床沿邊坐下,輕輕將他朝內的身子扳了過來,卻見他竟然紅著眼眶,眸心淨是委屈,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樣。 「怎麼了?」關心地柔聲輕問,精明的腦袋已在快速運轉……這個愛哭鬼剛剛才和他那位「好朋友」在一起,如今卻受盡委屈樣地回來,肯定是和他那位「好朋友」出了問題了。 「阿晴……」一見到她的臉,齊硯委屈地輕叫了聲,眼眶越發地紅了,薄淚已在眼底打轉。 「嗯?啥事讓你不開心了?」低柔笑問。 「我……我和懷生吵架了。」他抽著鼻子,隱隱含著泣音。 喲!他也懂得和人吵架啦?不錯!不錯!真是進步不少!眉梢微揚,慕容晴瞧他強忍著淚、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憐樣,心下升起一股憐惜,不急著問吵架的原因,反倒輕拍著他,解放禁令。「齊硯,你想哭就哭吧!」 「哇──」果然,他馬上兩手緊抱著纖腰,將頭埋進她腰腹間,毫不客氣地放聲大哭,大雨滂沱直直落,將上好羅衫都哭濕了一大片,嘴裡不住地抽抽噎噎,「阿晴……我和懷生吵架了……我不想……可是我好生氣……好生氣……」 「為啥吵架呢?」慕容晴瞭解他的性情,明白他就算被欺負還是一副憨憨傻傻的樣子,不會與人吵嘴。由此可知,方才他真是惱到極點才會發怒。究竟那個張懷生是說了些什麼,才會讓他憨傻的性子起了火? 聽她問起,齊硯邊哭邊講,斷斷續續地將方才的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直到最後,他眼睛都哭腫了。「……我好生氣,所以就推了懷生一下,罵他壞,為什麼要說你壞話,然後懷生就走了……」說到這兒,泣音頓了下,頰上還掛著兩條淚地抬頭瞅她。「阿晴,你絕對不是懷生說的那樣,是不是?你是真對我好的,是不是?」 哼!原來那個張懷生竟是不安好心,挑撥他們夫妻的感情來著! 眸心迅速閃過一抹冷然精芒,慕容晴對張懷生暗暗再記上一筆,可嘴角卻含笑地睇覷齊硯,興味反問:「你說呢?」 「我、我就是覺得你不是懷生說的那樣,才和他吵架的。」淚眼汪汪,他是信她的。 「這就是了。」微微一笑,她神情柔和。「齊硯,只要你覺得不是,幹啥理會旁人的話來氣壞自己,多不值得,對不?」 「可懷生為什麼要那樣說?」他不懂懷生今天為啥好似變了個人? 「別人的心思,我們很難去揣測明白,但只要我們能明白彼此的心就足夠了,何必去管他為何要這樣說!齊硯,你只要記得,我是真心待你,那就行了。」輕聲微笑,慕容晴根本不將張懷生視為一個必須放在心上的對手,當然也就懶得花心思猜測他的動機,不過倒是有了決心,以後會儘量不再讓齊硯和張懷生有所接觸,免得有人呆呆當人家的錢莊又被惹得難過大哭。 「那、那懷生說的舅爺是誰?我從沒見過你弟弟……」噙著眼淚吶吶問道。 抿唇一笑,她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舅爺就是我啊!我扮男裝和爹一起去視察商號,以後好幫爹分擔工作,這事你可別說出去讓外人知曉,懂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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