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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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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幽的目光看得她忽然心緒不寧,連忙閃開他的凝視說:「哈,可輪不到我擔心著急,自然是你爹你娘,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她還要繼續嘮叨,晏清殊已經不睬她,逕自開始脫衣服。 「你、你、你……」第一次有男人在面前寬衣解帶,羅巧眉嚇得不輕,連忙背過身去。「你怎麼說脫就脫?也不打聲招呼。」 「幫我把衣服拿出來。」他像吩咐下人一樣命令她。 「我去叫人拿給你。」誰知道他的衣服放在哪裡? 「床頭那個箱子裡就有,你想凍死我嗎? 這可惡的臭嘴巴,做啥一副厭惡鄙視的語氣。 羅巧眉只好到床頭的箱子前,打開來隨便翻了翻。這裡的衣服多是淺色的,尤以白色居多,也分不出每一套有什麼不一樣。 她隨便翻出一件來,轉身剛要遞給他,卻見他已經赤裸了上半身,正在脫下半身的褲子。 「天啊!」她一把將衣服扔到他身上,自己卻一下子蹲到地上,捂著眼睛。 一陣低笑聲從面前傳來,笑得她渾身都在冒火。 「晏大少爺,您……」什麼時候把衣服穿好?她捂著眼,頭都不敢抬。 「你一天到晚看死人,怎麼現在倒裝起矜持來?莫非……」他款步走到她身邊,也蹲下身子,拉下她捂著眼睛的手,托起她的下頜,「你暗中覬覦我的男色已經很久了?」 羅巧眉又氣又惱,又羞又怒,再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站起身大聲說:「我看的都是死人,難道你也是死人不成?我可不比你那些相好的娘娘們,巴不得看見你脫光了衣服……」 他的秀眉猛地擰起一個結,倏然將她拉倒按在床上,自上而下地俯視著她,怒道:「我早說過,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就封了你的口!」 「有膽子你就封啊!」渾然不覺又什麼危險,雖然他冷峻詭異的笑容讓她心驚膽顫,但斷不可能真的為此動手傷她。 面對她的挑釁,晏清殊的唇角笑意妖冷惑人:「這可是你自找的。」 語畢,一個滾燙的熱吻重重壓在羅巧眉的唇上。 她懵然未解,只覺得呼吸變得困難急促,用力想推開他,他卻將她箍得更緊,牢牢扣鎖在他的懷中。 那吻越發升溫,他用力撬開了她的牙關,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的小舌糾纏,似乎恨不得將她的唇瓣都一併吞下佔有。 她恍惚著,感覺有什麼不對……手掌觸及的,是他赤裸而光滑的胸膛,雙唇和鼻子都被他強大的蠻力壓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不對……不對……不對! 羅巧眉驚得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終於讓晏清殊因為疼痛而鬆開了氣力,她趁勢翻身跳下床,氣喘吁吁地盯著他——那張向來白的像細瓷一樣的面龐上竟泛起桃花一樣的紅暈,雙眸燒著灼灼火焰,與平時的清冷截然不同。 「清殊……你……太過分了!」她罵不出更難聽的話來,丟下這一句話就逃出房間,連傘都未拿,甚至撞到了端著熱水盆剛走到門口的婢女,將水盆撞翻在地。 「表小姐……」婢女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倉皇逃跑,哀歎自己還得再去打一回熱水,忙不迭對屋內的主子說:「少爺,奴婢失手打翻了熱水,請您稍等一下,奴婢這就去再打一盆來。」 屋內的晏清殊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逕自扯過羅巧眉丟給他的那件衣服,穿在身上。 奇怪,剛才還冷得如寒風刺骨,此時全身卻像火一樣的燙,是真的要燒起來了嗎? 他的小小陰謀,就快要得逞了啊…… 翻身倒在床上,他將半張臉都埋進柔軟的棉被中,那裡依稀還殘留著一絲羅巧眉身上的氣味,淡淡的繚繞他鼻尖,久久不散。 第三章 晏清殊病了,這一場病來勢洶洶,起初家人以為他只是淋了雨發燒。休息一夜就好,結果他居然高燒三天不退,不管是哪個大夫開得靈丹妙藥,送到他嘴邊,喝不了兩口就吐出來。 到了第四天,他還是病得昏昏沉沉的,葛淑娟為了兒子的病著急流淚,甚至向丈夫發了脾氣。 晏學常雖然平時看不慣兒子的行徑。但是看他病得這麼嚴重也慌了。從太醫院請了太醫幫忙診治,但最要命的是兒子根本吃不下藥,一吃就吐,所以病情始終無法緩解。 「這可怎麼辦?好端端的,那天為什麼要淋雨?」宴學常心急,將車夫抓來喝斥一頓。 車夫委屈地說:「是少爺自己要步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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