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湛露 > 聖朝第一後 | 上頁 下頁 |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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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醫忙答覆,「是,微臣日前為丞相把脈時發現丞相已有喜脈……」 「那為何竟然隱匿不報到現在?」聖皇怒得用手指著宋太醫,「好你個宋祖德!朕是何等的信任你,才把整個太醫院都交到你手上,這等大事你竟然敢瞞著朕?」 「請父皇不要怪罪宋太醫,是兒臣威脅他不許向外吐露一個字的,因為此時時機不對,金城倩盼著能與兒臣喜結良緣,但是兒臣的心意父皇是知道的!兒臣不能拒絕父皇的安排,也不願意對不起問君,問君有孕之事一旦傳開,更會給她帶來無妄之災,所以兒臣必須竭盡全力保住這個秘密……」 聖皇深吸一口氣,「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朕,你這傷便是與她懷孕之事有關吧?」 「是。昨夜有人到丞相府中暗殺她,我因擔心她,所以悄悄留在她的書房裡暗中保護,沒想到刺客真的來了。那刺客明言不會真的殺她,但是要她必須喝下墮胎藥。」 「豈有此理!」聖皇勃然大怒,「到底是誰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要殺了朕的孫子?宋祖德,這件事除了你之外,還有什麼人知道?」 宋太醫嚇得連連磕頭,「太子殿下再三叮囑微臣不得將此事外傳,所以丞相的安胎藥每次都是由微臣親自抓好之後直接交給太子殿下,不要說是什麼外人,就是對微臣的妻兒,微臣也絕不敢透露半個字的。」 「那不是活見鬼了,既然此事只有你和他們兩人知道,那刺客又是從哪裡得到消息的?」 聖懷璧抿了抿唇,「這件事,兒臣有一絲猜測,但是這猜測太過驚世駭俗,所以兒臣不敢告訴父皇。」 聖皇冷笑道:「你這驚世駭俗的事情還做得少了?現在又和父皇賣關子,你快說!看在孫子的分上,朕暫時不會降罪於問君,否則朕一定要問她一個勾引皇子之罪!」 他的臉上血色盡褪,哀懇地說:「父皇若是要降罪問君,那兒臣情何以堪?父皇難道還不知道問君的脾氣稟性?若非兒臣步步緊逼,死纏爛打,最後用了強,她焉肯願意做大逆不道之事?父皇也不用問了,既然刺客的目標是兒臣的兒子,兒臣保護自己的兒子受點小傷是心甘情願的。大不了,兒臣不做這個太子了,帶著問君去山野鄉間做一介草民好了!」 「混賬!你現在是在要挾父皇嗎?」聖皇氣得生平第一次罵了自己最鍾愛的這個小兒子,「你那個大哥就讓朕傷透了心,現在你又來氣朕,你是覺得朕還有幾十年好活,禁得起你們這樣連番折騰嗎?」 聖懷璧眼含熱淚,再向聖皇磕了一個響頭,「父皇,兒臣若非迫不得已,也不會這樣頂撞父皇,但是兒臣若連自己心愛之人都無法保護周全,那兒臣還有何臉面立足這世間?這聖朝的皇帝之位許多人都可以坐得,但是問君的丈夫只有一個,兒臣絕不能讓她為了兒臣受苦受辱,就如同父皇不願意讓令狐懷抱憾終生一般。」 驟然提到令狐懷的名字,聖皇也變了臉色,他赤紅著臉,一手指著愛子,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最後他長歎一聲,似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憤怒和憾恨都歎盡,然後他轉身對宋太醫道:「你先把太子殿下扶起來,看看他的傷口怎麼樣了。」 聖懷璧終於被宋太醫扶起坐在桌邊,宋太醫小心翼翼地幫他剪開包裹傷口的白布,那一條駭人的傷口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昨天受了傷之後,令狐問君只簡單幫他包紮了一下,今天早上她還再三催促他先去太醫院好好上藥包紮,但他只當作沒聽見,因而當宋太醫將那傷口展示出來的時候,聖皇心疼得連連頓足,「怎麼傷得這麼重?這刺客出手就是殺招嗎?」 宋太醫忙將他的傷口清洗之後,上了最好的金瘡藥,然後再重新包紮好。 聖皇歎著氣揮手道:「宋太醫,你先退下吧,日後你每天親自到玉甯宮去給太子換藥,連條疤痕都不許給朕留下!」 聖懷璧一笑,「又不是傷在臉上,而且兒臣是男子,不在乎身上是不是有疤。」 「少和朕說笑!」聖皇氣得瞪他一眼。 宋太醫急忙躬身告退,悄悄出了大殿,還體貼地將殿門關上了。 聖皇在他的對面坐下,靜靜地看著他,「好,現在你該和朕說實話了吧?那刺客是誰派來的,總不會是金城倩吧?」 他扯彎了嘴角,「父皇答應不罰問君我才說。」 聖皇冷哼一聲,「看在朕的孫兒面子上,朕不和她計較了。你快說!」 他悄悄問:「父皇,若這件事是金城倩指使的,父皇會怎樣?」 聖皇頓時眉頭鎖緊,沉默下去。 聖懷璧苦笑地說:「我就知道父皇會覺得此事很難辦。雖然金城倩人在聖朝,但是父皇斷然不會為了這件事和金城翻臉,倘若翻臉了,金城和我們就無法結盟,黑羽必然會趁勢拉攏金城。到時候四國分成兩派,又成敵對之勢,鹿死誰手則未可知。」 聖皇歎道:「既然你心中明白這事的輕重,就該知道父皇的難處……這事難道真的是金城倩做的嗎?」 「與她有關,但是幕後主使不會是她。」聖懷璧用詞極為謹慎,他咬咬牙,狠下了心——「問君懷孕之事,金城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知道,但是兒臣心中卻有一個懷疑的對象,因為昨天宋太因為問君抓藥時,在場的人除了兒臣之外,還有一人,那人精通醫理,只要看了宋太醫所抓之藥,便一定能猜出問君吃的是安胎藥。」 「這人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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