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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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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她想了想,「北駝峰還有種紅蘭花,據說香氣襲人,如果放在蛇粉中可以去除蛇毒的腥味。」 公孫釋然地長籲一口氣,「那就是了。」 她斜睨著他,「就為了這件事,大老遠跑來問我?」 「想問你的事情很多,但你不會說,所以我也不問。」他靜靜地沉吟了會兒,抬起眼看著她,「那個言蘿還時常來找你?」 「對她有興趣?」她戲謔道:「不過要贏得她的心可不容易。」 「你有沒有想過,她天天在江湖上玩命,殺人無數,早晚有一天會把你給連累?」他認真地勸告,「那些恨她的人,都知道她與你是至交,若是他們群起而攻,你這裡會成了爭鬥的戰場。」 「會嗎?」她無所謂的樣子,「我離愁穀也不是什麼人都來得了的。」 「除了上天,或是入海,天底下讓人去不了的地方並不多,更何況,我十年前就能破解的毒陣,怎知就沒有別人能破?」 「你是怕我提前死在別人的手裡,不能為你準備靈藥,所以特意來提醒我的?」 「身為醫者,我應當有顆濟世救人的良善之心。」他噙著一抹難解的笑,「但是如果出事的人是你,我不知道自己是袖手旁觀看熱鬧好呢,還是推波助瀾出一臂之力,更或者,你本就該死在我手裡?」 她的臉色倏然一沉,盯著他的眼睛,片刻後轉身返回密林深處。 但他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是在原地坐下,悠悠然然又吹起笛子。 清風朗月,樹海密林,有笛聲相隨,未嘗不是件愜意的事情,只是吹笛的人和聽笛的人是什麼心情,就只有天知道了。 公孫坐在菊花樓上喝茶。 菊花樓之所以被命名為菊花樓,便是因為它的菊花茶口感甚佳,每日到這飲茶的人很多,公孫喜歡在一個固定的位置上飲茶,從這可以看到街上的一切,這也是每年他與仇無垢試毒時必坐的位子。 距離他們約定的日子還有幾天,今天他的對面是空的,而他的注意力儼然被旁桌的茶客吸引過去。 那是主僕三人,兩僕站在主人左右兩側,主人則坐在桌邊飲茶。 在集樂鎮這小小一方土地上,能有大人物出現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雖然不知道這主僕三人的來歷,但是直覺告訴公孫,他們來頭必定不簡單。 主人是個面如冠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衣著考究,腰上是把鑲珠嵌玉的寶刀,手上還戴了只翡翠戒指,看上去這個年輕人的心情不錯,他每飲一口茶,表情都是愉悅的,仿佛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倒是那兩名站在左右的僕人面沉如水,完全是一副保鏢的架式,讓公孫看了覺得好笑。 終於,他過分關注的目光引得那兩位保鏢不悅,其中一人瞪來一眼,喝問:「看什麼看?」 公孫嗤笑,「難道你們讓人看不得?」 那年輕的主人伸手一攔正邁步的僕人,「阿剛,別這麼莽撞,出門這一趟你已經給我得罪不少人了。」 那聲音清越,帶著幾分西嶽邊境人才有的口音,讓公孫更加好奇。 年輕人對公孫拱拱手,「這位兄台,我下人無禮,你別見怪。」 「好說。」他也以禮相待。 年輕人端著茶杯走到他桌前,問道:「這位兄台,我看您丰采照人,可否交個朋友?」 沒想到對方如此爽直,公孫雖有些吃驚,但也微笑伸手,「請坐。」 年輕人一坐下就報出自己的名號,「在下複姓諸葛,單名一個『鏡』字,初來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有許多事還想請教兄台。」 「好巧,我複姓公孫,也不是本地人士,不過諸葛公子若有什麼問題可以儘管說,我當知無否言。」公孫對這個名叫諸葛鏡的年輕人很有好感。 諸葛鏡喜上眉梢,「那就先謝過公孫兄。小弟這次來是想找一處名叫離愁穀的地方,不知道兄台可否見告?」 公孫一怔,「離愁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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