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湛露 > 我的老婆是毒婦 > |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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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要走?」他叫住她,「既然都是求學之人,何不共舉一盞燈?這也算是一段佳話呢。」 他挑釁似的目光讓她頓住腳步,似笑非笑道:「師兄不怕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秘笈?」 公孫將書皮攤給她看,「《金石經論》。你若對這本書也有興趣,不如坐過來一起參讀。」 《金石經論》?她聽說過這本書,是一本失傳很久的古代醫書,因為裡面記載的多是少見的草藥,以及各種民間流傳的秘方和神秘難解的符號,所以早為行醫者棄之不讀了。 聽到這本書的名字,她不由得心中一動,將自己的書捲入衣袖中,微笑地走到桌旁,盤腿坐在他的對面,伸手道:「既然師兄如此大方,無垢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慢!」公孫一手按在書上,另一隻手對她張開,「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如此大方地讓出自己的書,師妹袖中的藏書能否也借我一讀呢?」 她的眼珠轉了轉,一笑,「抱歉,不能。」 「師妹不知同門學習除了互敬互愛之外,還應多多參研切磋才可進步嗎?」他的身子微微探前,距離她的臉龐很近,「我以為師妹是個痛快直爽的人,想不到竟如此地小家子氣。」 她看著眼前那張比平日似乎大上許多的俊臉,只覺得一股熱氣從體內向上湧動,無論她怎麼壓制似乎都抑不住。 她向後一靠,收斂了笑容,「天色已晚,師兄大概在說夢話,實在是有些失態,無垢告辭。」 匆匆起身,走下樓梯,身後並沒有傳來他追出的聲音,她一直走到一樓門口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好險,差點中了那傢伙的「美男計」,難怪同門中的那些女孩子見到他都是雙頰豔如桃花,走不動似的可笑。 回頭看了眼閣樓大門,她再也沒有停留,快步走回前面的跨院。 此刻,一條人影自閣樓後繞了過來,無聲無息地走上樓梯。 閣樓上,公孫看到那人上樓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施禮,「老師。」 來人竟是神醫江紹。 他開口就問:「怎樣,可套問出什麼來?」 「她的口風很緊,半點破綻都沒有露出。」公孫的神情已與剛才大不相同。「老師真的懷疑仇無垢是您仇家的女兒嗎?如果老師有證據,不如直接逼問她,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你不懂。當年下毒殺害我妻子的人並沒有留下名字,我只是聽說毒王仇世彥當日就在我妻子遇害地點的附近,如今這丫頭也姓仇,對毒藥又特別地偏愛,所以……」 「仇世彥如果真的害了師母,派她來做什麼呢?」公孫沉吟著說:「她不過還是個孩子,當年師母遇害的時候,大概才開始牙牙學語,這事情與她……」 「誰殺害了我的妻子,我早晚會知道,而且要對方十倍百倍地償還!」江紹已不是白天那副嚴肅中帶著謙和的神色,他猙獰的怒容讓公孫看了都吃一驚,不由得到退幾步。 「老師,您……」 看到他如此驚詫的表情,江紹的神智恢復了些,長長歎氣道:「原本不該把你拖進來,你也還只是個孩子……只是她對我的戒心太重,我想,或許你們孩子之間可以說些別人不知道的心裡話。」 「她討厭我,更不會對我說心裡話。」公孫的眉心糾結,「真不知道我到底哪裡惹到她,讓她對我這麼厭惡。」 「你們公孫家世代都是名醫,難免曾跟毒王結過梁子,如果她真是毒王派來的,討厭你也不奇怪。」江紹盯著他看,「小離,老師還要請你幫忙,你願意嗎?」 「師有命,不敢違。」 「再一個月你就要學成回家了,但我這裡的學生都讓我不放心,只有趁你在的時候讓你辦了。你放心,我記得答應過公孫家的承諾,那些醫典你都可以帶走,我現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找到毒害我妻子的真凶,為她報仇雪恨。」 江紹咬牙發出的低吼讓公孫離一陣不寒而慄,無意間他看到落在腳邊一方小小的手帕,鵝黃色的絹子,很是清雅秀麗。 是仇無垢掉的?他趁江紹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將手絹拾起,塞進自己的袖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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