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人大少(12)_朱拾夜

十二

　　長這麼大，頭一次挨巴掌，而且還是被女生打，巴原望不禁咬牙切齒起來。

　　海蒂則是心痛難忍，眼眶裡盈滿了淚，同樣也是咬牙切齒。他當她是酒店小姐還是妓女？

　　兩個人彼此憤恨的互視著。

　　「我是窮，我是沒錢，但，很抱歉，我的時間不——賣！」吸口氣，她抬頭挺胸，頭也不回的離去。

　　那混蛋！老天有眼，以後別再讓她見到他！她氣憤難平的祈禱。

　　巴原望則待在原地怒瞪她的背影半晌後，也自認倒黴的走開。

　　都怪自己一時鬼迷心竅，居然會想找她共進午餐，一個禮拜沒見有什麼了不起，現在，一年半載不見他也不會怎樣。

　　他從沒這麼嘔過。

　　第四章

　　孿生兄弟聚在一起，巴原玨正陪著巴原望喝悶酒。

　　巴原玨用手指梳著自己的頭髮，這是他一貫的帥氣手勢，帶著三分醉意的看著那張與自己相同的面孔。

　　巴原望醉得比他厲害，卻仍不停的喝著啤酒、吃著爆米花。

　　唉，望心情惡劣，要他獨自快樂是不可能的，他通常是跟著惡劣的那一個。

　　「望……」巴原玨喊了聲，巴原望抬起充血的眼睛看他。「我還是覺得喝啤酒配爆米花怪怪的。」雖然他沒吃，可是卻很擔心拚命吃的巴原望。

　　巴原望悶不吭聲，繼續喝他的啤酒、吃他的爆米花。

　　「望，你去睡吧，眼睛都已經變成小白兔了。」巴原玨又勸道。瞧他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他真擔心，雖然他並不介意跟望「牽手」過一生，但還是免不了要嘮叨幾句。

　　見巴原望仍不理會他，巴原玨無奈的向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他親愛的弟弟到底出了什麼差錯呢？

　　「我去幫你遊說一下，叫巴遠識別派那麼多工作給你，要操你成大器也不是這種操法。」他逕自說著。

　　「不然我叫老爸以後別再偷偷用你的保養品了，好不好？他要用，我的給他好了。」他注意著巴原望的反應。最近老爸致力於讓自己恢復年輕的希望工程，他買給望的保養品幾乎全是老爸在使用。

　　可巴原望始終悶不吭聲。

　　巴原玨心想，不是工作問題，也不是保養品的問題，那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女人的問題？

　　「是不是某個女人纏得你受不了？」自他們懂事以來，這種情況便不時發生。

　　巴原望終於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我會讓人家來纏我嗎？別開玩笑了。」他哼笑一聲。

　　「該不會是跟上禮拜你臉上的紅手印有關吧？」他試探的問。

　　那天望的臉上帶著那明顯的手印，他看到時真是嚇了一跳！出手的人一定很用力，否則不會那麼明顯。

　　不過當時望的臉色難看至極，所以他沒問那手印的由來，連巴氏企業的總經理邑遠識都那麼識時務的讓他提早下班了，他再問不是自踩地雷——找死嗎？

　　他準確的觸壓到了巴原望最不想記起，卻又無法忘記的痛處。他仰頭一口氣將啤酒灌完，再抓起一把把的爆米花往嘴裡塞。

　　巴原玨一把搶過爆米花。「你想自殺呀？」

　　「那東西吃不死人的。」

　　覓他伸手安搶，巴原玨立刻將爆米花放到身後。「我就是怕你是第一個死在爆米花手裡的人。」他說。「什麼時候開始，你對我有不能說的事了？」

　　巴原望看了他一眼，猛吐口氣，疲累的躺進椅背裡。

　　「我認識了一個粗鄙的女人，那天的手印就是她給我的。」他有氣無力的娓娓述說。

　　「你有回打她嗎？」巴原玨問。

　　他眯起眼，微帶怒氣的說：「我不打女人的。」

　　「可是她只是個粗鄙的女人不是嗎？」

　　「不管她粗不粗鄙，我都不會打她。」他怎麼打得下去？

　　「不愧是我兄弟。」巴原玨讚賞道。「你說的粗鄙的女人，該不會就是那晚你親自送她回家的那個吧？」望很少主動送女孩子回家，所以他印象特別深刻。

　　巴原望不情不願的點了下頭。

　　「她為什麼打你？你做了什麼嗎？」該不會是對人家霸王硬上弓？

　　「你那是什麼眼神？」看到他懷疑的目光，巴原望不滿的道：「我眼光有那麼差嗎？只不過說了句話，她就給我一巴掌，而且還是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他將那天中午的事重述一遍。

　　巴原玨聽完歎了口氣。

　　「望，如果我是她，同樣也會給你一巴掌。你知道帶什么女人出去吃飯才要付錢嗎？你把她當陪酒的，她不生氣才怪。」望就是磨練太少，才會這麼不懂女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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