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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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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諾邊說著,邊朝大廳走去,蘇盼雪也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旁。 兩人走到半路時,一名總管模樣的中年男子突然揪著一名家僕走了過來。 那名家僕一看見閻諾,立刻撲通一聲地跪下。 蘇盼雪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了一大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閻諾冷冷地問。 「主子,這傢伙偷了賬房的銀子。」總管稟告。 「沒有!我沒有!主子明察呀!」家僕大聲喊冤。 「沒有?我明明看見你偷偷摸摸地溜進賬房!還有,」總管取出一隻小布袋。 「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裡頭一共有二十兩銀子!」 閻諾看都不看那袋銀子一眼,冷峻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家僕。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主子,我真的沒——」 「住口!」閻諾厲聲喝道:「你該知道我最痛恨人家說謊,倘若你真的偷了銀兩卻不承認,我是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聽了他的威脅,家僕瑟瑟發抖,忽然猛磕起頭來。 「主……主子請饒了我吧!我之所以會偷銀子,實在是……實在是有……有不得已的苦衷呀!」家僕結結巴巴地說。 「不得已?有什麼不得已的?」 「回主子的話,我娘前些日子病了,需要請大夫來治病,可是我身邊又沒有足夠的銀子,所以才會……」 「所以你確實偷了錢?」 「是的,因為我娘——」 「別把你娘給扯進來!」閻諾不耐地打斷他的話。「我只問你——你確實溜進賬房,意圖偷走銀兩?」 「我……我……」 「說!」 「是……」 「所以你不但偷了錢,又試圖想要欺騙我?」 閻諾那嚴厲的語氣宛如刺骨的寒風,讓家僕忍不住瑟縮地發抖,連求饒的勇氣也沒有。 「把他拖下去狠狠地抽十鞭,然後罰他一天一夜不准吃飯!至於那些銀子,就拿去給他娘看病,再按月從他的工資裡扣掉。」 「是!」總管立刻命人將家僕給架走。 蘇盼雪愕然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才好。 雖然偷錢又說謊是要不得的壞事,但倘若真如那家僕所說,他是為了醫治他娘的病才不得不那麼做,難道也不能網開一面嗎? 原本她以為自己遇上了慷慨助人的善心人土,可……怎麼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完全是這麼回事? 蘇盼雪有點被這情況給嚇到了,但是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不管主子是怎麼樣個性的人都沒有關係。 既然被他給贖了回來,自己就是他的奴婢了,就算他的個性冷峻嚴酷,她還是會很認命並且滿懷感激地乖乖聽話,安分地服侍主子的。 「怎麼了?你又發什麼愣?」 「啊?沒……沒什麼。」 閻諾望著她,沒有追究她的失神,只淡淡地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貼身奴婢了,無論我到哪兒,你都得乖乖地跟在一旁,倘若我外出辦事,你就留在這裡聽從總管的吩咐,知道嗎?」 「是,盼雪知道。」 「很好。」 閻諾說完後,邁開步伐就走,蘇盼雪又亦步亦趨地跟著他,最後發現自己跟進了一個大房間。 她左右張望了下,從這個房間的陳設來看,她猜測應該是主子的房間。 「主子要就寢了嗎?」 「還沒,不過我打算先休息一會兒,等一下我還得到書房去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喔。」 一聽見他說要休息,蘇盼雪立刻上前幫忙鋪好枕被。當初她也是這麼幫豔紅的,所以這些事情做起來還算得心應手。 「好了,主子請歇息吧!」蘇盼雪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要上哪兒去?」 「咦?主子不是要歇息嗎?我就不打擾了呀!」 「我並不是真的要睡。」閻諾睨了她一眼,問道:「你剛剛不是才說過,要盡心服侍我嗎?」 「是啊!」 「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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