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提線木偶陷阱 | 上頁 下頁 | |
| 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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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K酒店眺望台的命案令他很頭痛。一宗難以捉摸的案件。為何兇手故意選擇人多的地方?雖說有電話的地點陰暗,可是難保沒有人隨時出現。此外是找不到動機。無論怎麼調查,都查不到老人被殺的理由。職業是律師的人,也許會結怨。但是死者卻是處理民事案件的律師,照理不會與人結怨。兇手殺人的方法十分技巧,一刀就奪走老律師的命,手法利落得有如職業殺手。沒有目擊者。侍應證言見到老人跟一名少女談過話,警方發出號召,那位穿紫大衣的少女不肯現身。可能那少女就是兇手,然而難以置信,雖然那把利忍女人也會使用。 遠藤想到,留在現場的那把刀就是最大的線索。兇手當時好像戴了手套,刀上面沒有指紋。刀子形狀特殊,小型細身,刀鋒銳利。刀柄上有古典美術裝飾,拿給專家看,即刻斷定是H公司的製品。警方馬上照會德國的製造商,迄今尚未答覆。若是唯一的線索也失效,命案將更難辦了。 但是,如果今晚的命案是同一兇手做的,話又不同說法了,至少可以發現兩宗命的共通動機,這麼一來,嫌疑犯的樣子就出來了。遠藤如此樂觀地想。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去。 「先生,到了。」 司機的聲音把他叫醒,他付了車錢下車。 文化會館的獨特外型建築就在眼前沈甸甸的橫臥著,好幾部警車和報館採訪車停在門口。攝影用的燈光,把現場照得如同白畫,二三十個人在忙碌移動。 走近現場時,卷川刑警見到遠藤奔過來。小胖子、圓身體,很像從前當鋪的二掌櫃。頭頂微禿,四十多了,長著孩子瞼的他看起來還很年輕。 「警長,半夜把你叫來,真對不起!」 「哎,不要緊。在哪兒?」 「這邊。」 男人俯伏著倒在沙石道上。遠藤望望卷川刑警的瞼,卷川立刻說:「全部攝影工作完畢。」 遠藤點點頭,走到屍體旁邊俯身察看。 「行兇方法跟K酒店命案一樣。是誰發現的?」 「文化會館的警衛。」 警衛是個強壯的人,三十五六歲,身穿民間警衛制服。 「下班前我在會館外邊巡視一趟。通常只在正門,不來這裹。可是遠遠看到有人倒在地上,起初以為是流浪漢,但是見他久久不動一下,怕他冷壞了,所以跑過來看看,準備叫他起來帶去派出所,誰知……」 警衛蒼白著臉,有點噁心似的不敢正視腳下屍體。 「什麼時候的事?」遠藤問。 「十一點半左右。」 遠藤轉向卷川:「死亡推定時刻是幾時?」 「九點左右。」 「九點……」遠藤想了一下:「今天舉行過什麼文娛活動?」 「都管的定期。」 「什麼?」 「對不起。是東京都管弦樂團的定期演奏會。」 「哦。即是音樂會吧!」 「是。而且,死者好像是聽眾之一。」卷川用手套拿出一份被血弄髒了的節目:「這是死者身上的東西。」 警衛說:「這是今晚演奏會的節目表。」 遠藤迅速翻閱一遍:「把它交去監識課吧!」節目表交給卷川後,又轉向警衛:「演奏會幾時結束?」 「八點五十分左右。」 「那麼,客人大體上在九點就走完羅。」 「九點多一點。」 「看來,這個男的是在散會後一出來就遇害的。」 「樂團的人撤離時,大概已經九點十五分了。」卷川刑警補充說。 「是嗎?」遠藤搖搖頭。「可是真不明白,客人一定都往車站方面走,為何這個男的來這裹?」 「大概是跟兇手在一起吧!」卷川說:「兇手也許藉故有話說,約死者來這裹。」 「這樣說來,兇手一定是死者認識的人,或是便他感覺沒有危險的人物。附近若有人踩著沙石道過來,沒理由不知道,而他竟然無所謂的背向兇手。」 然後告訴警衛:「請回吧!明天我們再來調查!」 警衛離開後,卷川說:「警長!會不會跟K酒店那個年輕女性有關?」 「有可能。男人最不感到危險的人物只有年輕女人!」 「可是,一名女子用刀刺死大男人……真難相信,且是一刀就斃命的呢!」 「我曉得。」遠藤歎息。「死者什麼身分?」 「他有身分證。」卷川走到濫識課員那裹,拿了一份證書回來:「酒井肇,四十七歲。教師。」 「酒井肇?」遠藤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喂,剛才那份節目表讓我看看。」 「咦?」卷川打開節目表後睜大眼睛:「這個男的是作曲家哪!」 「律師之後是作曲家?」遠藤自言自語。 「好像沒什麼直接關係吧!」 「還不知道。一定有什麼關聯。唉,冷不冷?哪裹可以喝點熱咖啡什麼的?」 「我們去警衛室看看吧!」 遠藤覺得身體關節開始硬化,一面想著自己畢竟年紀大了,一面跨步走向建築物的後邊。 「怎麼著手辦案?」卷川問道。 「登報呼籲今晚的音樂會客人,看看有沒有人見過死者。不過,不能抱什麼希望!」 「今晚的客人,大體上都找得到。」 「來聽音樂會的客人全都有登記名字地址嗎?」遠藤不能置信的望著卷川。 「不是的。由於是定期演奏會,一半以上的客人是交了會費的定期會員,查一查樂團的名簿就知道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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