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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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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姆斯,」妮奇說,「埃勒裡,我們開車經過校園書店時你沒注意到這個名字嗎?」 埃勒裡什麼也沒說。 年輕的培根喃喃自語道:「維姆斯和老奇普是一對冤家,總是一見面就互相攻擊。」 「維姆斯是第二個和我討論過奇普沒有回到學校的人,」這位院長粗野地說,「他看起來非常在乎!」 「對艾倫·坡的興趣。」培根教授憤怒地說。 「確實,」埃勒裡笑著說,「我們開始看清了某種情節要素的聯合,不是嗎?如果你會原諒我們一會兒,先生們,波特小姐和我將要和維姆斯先生談一下。」 維姆斯先生很瘦小,看上去像個有些遲遲的密蘇裡鄉巴佬,禿頂下面是一副精明的眼睛,看上去性格詼諧幽默,怎麼也不像是個謀殺犯。他經營著一間裝滿了書的小書店,裡面滿是書香的味道。他開書店的原因之一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位藏書迷,妮奇一見到他就立即將他從嫌疑犯中排除了。 是的,奎因先生的理解是對的,他,克勞德·維姆斯,六月三十日夜裡訪問了老奇普;是的,他離開時,那個老傻瓜還好好的;但不,自那天晚上以後就再沒有見過他。書店在暑假期間也一直關著門。維姆斯七月十五日離開巴洛維去完成他穿越全國的年度徒步旅行,直到幾天前才回來。 「巴洛維博士對老奇普沒有露面很著急,」小老頭顯得很高興,「說實話,他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做,從來沒有,可是他老了,奇普老了。一個人過了某個年齡後很難說會做出什麼事。」 妮奇看上去很放鬆,但埃勒裡沒有。 「我可以問一下你六月三十號晚上是為什麼事去找奇普的嗎,維姆斯先生?」 「去告別。還有就是我聽說這老東西發現了一本很值錢的書——」 「發現了書!奇普『發現了』一本書嗎?」 維姆斯先生看了看周圍並壓低了聲音:「我聽說他花了幾個美元從一個不知道其價值的傻瓜那裡買到了一本艾倫·坡的《鐵木兒》第一版。 你是收藏家嗎,奎因先生?」 「一本《鐵木兒》第一版!」埃勒裡大叫道。 「是本好書嗎,埃勒裡?」妮奇很天真地問。 「好!一本《鐵木兒》第一版,妮奇,價值至少二萬五千萬美元!」 維姆斯嘴裡咕噥著什麼:「你很瞭解行情,我明白。是的,先生,作為老埃德加·艾倫在密西西比河西部最大的支持者,我很想看看那本書,非常想。很幸運,奇普給我看過了。」 妮奇能夠看得出埃勒裡將這一事實記在了心裡,作為一條重要的信息以被將來考慮。但她對埃勒裡這時突然叉開話題感到很吃驚。 「奇普教授和你提過他正在寫一本小說嗎,維姆斯?」 「當然提過。我告訴過你他已經老了。」 「我想他也告訴過你是什麼樣的小說吧?」 「他還不知道呢。」維姆斯看了看四周,好像是為了尋找一個吐唾沫的地方,但然後,他又將唾沫和他的憤怒一起吞咽了下去。 「看起來像,看起來好像,」埃勒裡咕噥道,盯著出租圖書館擺放謀殺故事的地方。 「什麼看起來像,埃勒裡?」妮奇追問道。 「考慮到奇普的神秘愛好和他給巴洛維博士的信中所說的所謂『大驚喜』,我的結論是,妮奇,老頭在寫一部犯罪小說。」 「不會!他是一位文學教授。」 「說對了,」維姆斯先生驚叫道,「我想你是對的。」 「哦?」 「奇普教授問我——在四月,對,是的—— 是否發現某個題目已經被別人在偵探小說上用過!」 「啊。他提到過什麼名字,維姆斯?」 「《三個R的秘密》。」 「三個R……三個R?」埃勒裡大叫道,「但這難以置信!妮奇——我們回校務大樓!」 「我猜他是要寫,」培根教授激烈地說,「閱讀!寫作!算術!簡直像咒語一樣。到底是什麼呢?」 「也許沒有任何意思,培根,」埃勒裡緊抱著他的煙斗皺著眉頭說。 「然而……你看,我們發現一條線索表明,奇普在六月三十日沒有離開過他的房間。這能說明什麼呢?奇普沒有將他從維姆斯那裡租借的我的小說還回去。小說……書……怎麼會是『閱讀』呢?先生們!傳統的三個R的第一個是什麼?」 「是rot(腐爛)!」教授憤怒地喊叫道,他開始咬自己的手指甲。 「我不怪你,」埃勒裡聳聳肩,「但你認為這一線索是『寫作』嗎?」 現在他的妮奇也站在了對手一方。 「埃勒裡,你能肯定太陽……」 「奇普寫的那些明信片,妮奇。」 三個人的目光偷偷地叉開了。 「可我並沒有看見其中的聯繫,奎因先生,」 巴洛維博士撫慰地說,「那些普通的明信片怎麼能是一條線索呢?」 「而且還有,」培根哼著鼻子說,「要是奇普在六月三十日就被打死,他怎麼還能在整整一個月之後,在七月三十一日郵寄明信片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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