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瑪格麗特·杜魯門 > 中央情報局疑案 | 上頁 下頁 | |
| 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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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是。但把我一家子都遷過去,還跟我談了談我調動的事……誰知道呢?你介意嗎?」他指著空酒杯說。 「當然不,不過先加冰。」她輕輕他說。她一直都在看他喝酒。最後他幾乎把整瓶酒都喝完了,走的時候他已經完全醉了。 他又回到桌子旁,要了酒,喝了起來,「我有話要跟你說,科列特。你上次提什麼要求——一個情報方面的要求嗎?」 「是的,有一個要求。你要告訴我什麼?」 「他們知道的比你的人知道的還多。」 「是巴納納奎克的事嗎?」 「是的。他們一直在那個島幹那種事。島上的監視設備屬他們,而且他們招募了一些當地人,就是這些人把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報告給了他們。」 俄國人租下了英屬維爾京群島的這個私人小島,這個島原屬一個擁有千萬家產的英國地產商。俄國人租這個島時的藉口是他們將把這座島開闢成度假區,專供那些政務繁忙的蘇聯高級領導人休息用。美國國務院得知此事後立即會同中央情報局召開了一個會議,並與那位地產商取得聯繫,要求他重新考慮此事。他沒有答應。這樣,交易做成了,俄國人搬進了這座小島。 國務院和中央情報局對此做了深入的分析和估計。他們得出的結論是:蘇聯人不會立即把足夠的精密儀器和人員遷到島內,對巴納納奎克進行有效的監督。他們在這個地方也不會有合適的特工利用當地人來建立有效的間諜網。 「你能說的更詳細些嗎?」卡希爾問。 「當然可以。」他從他那皺巴巴的上衣裡掏出兩張紙,遞給卡希爾。她把紙平放在桌子上開始念。讀完第一頁後,卡希爾抬起頭望著他,輕輕地吹了聲口哨,說:「他們知道的不少啊!」 「是的,這份急件是島上的秘密特工給我的。他們覺得我可以妥善保存這個東西,於是他們就給了我。早上我把他們送了回去。但是,我看了大部分內容,並努力去記住這些內容。我可以開始了嗎?」 卡希爾朝暗中放置了相機和錄音機的那堵牆看了看。海迪蓋什知道牆上有那些玩意兒,而且常常拿這些東西來開玩笑。但他們都避免被這些東西錄下什麼,因為這些器具錄下來的東西既不能帶來靈感,也不能帶來激勵。卡希爾鼓勵他在喝酒前把他所能想到的東西都說出來。 他說著、喝著、吃著、回憶著。兩人足足待了有3個小時。卡希爾對他說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在心上,還做了筆記,儘管她知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被錄了下來。筆錄與錄音的差別很小。她一直都在努力讓他說出更多的內情:當他似乎準備不說時,就恭維他、引誘他、撫摩他、鼓勵他,讓他一直說下去。 「還有別的嗎?」一旦他停下來,點燃一根煙,然後用厚厚的嘴唇做出一個滿意的微笑時,卡希爾就會這麼問他。 「沒了,就這麼多。」他突然伸出食指,站了起來,「不,我錯了,還有一些。你認識的一個男人的名字我想起來了。」 「哪個男的?我認識他?」 「是的,與你的公司有關係的那位精神科醫生。」 「你指的是托克爾?」一說出這個名字,她的胸中立刻燃燒起了一團怒火。或許海迪蓋什指的並不是他。如果真是如此,那她早已經把一個與中央情報局有關係的內科醫生的名字給了對方。「是的,就是那個人,托克爾醫生。」聽到這句話,卡希爾如釋重負。 「他怎麼樣?」 「我也不太清楚,科列特,但是他的名字在由島上的監聽哨送來的關於巴納納奎克島的一份急件裡曾經提到過。」 「你肯定嗎?我的意思是他們是不是說……」 「他們沒具體說。我是根據說話的語氣還有急件的內容認為托克爾醫生可能是……友好的。」 「對你。對蘇聯。」 「是的。」 卡希爾在和海迪蓋什談話的過程中一直都沒想起巴裡。而此時房間裡卻到處是她的影子。卡希爾不知道該怎樣回應海迪蓋什的話,只好一言不發。 「我恐怕成了你和你的人的一位昂貴的朋友,瞧,酒又喝完了。」 她忍住沒說「永遠是」,而是說:「總有些東西得替換,阿帕德。但不能代替你。請你親自告訴我,你現在怎麼樣?」 「我很想念我的家人但是……可能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能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繼續。」 「最近我一直在想,也一直覺得現在可能是我考慮成為你們中的一員的時候了。」 「你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你知道……」她發現海迪蓋什在不住地搖頭。他笑了。 「你指的是叛逃到我方的時候?」 「是的。」 「關於這一點,我不清楚,阿帕德。就像我剛才說的,當那件事發生後,我就清楚那不是我該管的事。」 「但你說你會就此事的可能性和那些管事的人討論一下的。」 「是的,我說過。」她不想告訴他波捷夫斯基和蘭利兩個人討論的結果是「不行」。 因為他們覺得只要阿帕德·海迪蓋什隱藏在匈牙利和蘇聯權力機構的內部,並且不斷的提供機密情報,他對他們來說就是有價值的。而作為叛逃者,他一文不值。當然如果在他的身份被察覺這樣的危機時刻叛逃能夠挽救他的性命,那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但是卡希爾接到指示,在必要的時候盡全力在她的職權範圍內勸阻他做這類的事情,鼓勵他作為特工繼續提供情報。 「他們並不熱心,我知道。」他說。 「不是那樣的,阿帕德,只是——」 「只是我待在現在的地方會更有價值。」 她吸了口氣,靠到椅子上。她很天真地認為要是不告訴他的話,他不會知道原因的。他同時在為克格勃效力,這個組織也是按照同樣的遊戲規則參與這個遊戲的,也有同樣的需求和理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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