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一隻眼看男人(1)

一

　　第一章上半身情

　　一、當你愛的人不再愛你

　　小阿：「在頭、心臟、肺腑、四肢當中，你把我當成哪一部分？」

　　明誠：「盲腸！」

　　你是否信實男人的承諾？是否清明洞察他的內心？他愛你是否同你愛他一樣深？你付出的深情是否在終愛人的身上得到回報？

　　這世上承諾最為輕賤也最為珍貴，當他愛你，誓言、盟約便字字珠磯，句句玉石，當他叛離，那盪氣迴腸的死生契闊便是最大的嘲弄。

　　曾有一個人對小阿許下重誓，他說：「許你負我，我若負你，必不得善終！」陽光從樹的間隙熱情地傾撒下來，做了這場情感的見證。

　　一句承諾便拴系了一生。斯時，明誠閉目時許下的誓言小阿是信了的，因為隨口許下的承諾而忽略了身邊的美好，看華年空擲而不覺哀傷。曾歡天喜地指向地攤上的一枚戒指撒嬌讓他買下來，明誠的遲疑讓小阿內心墜入無邊的空洞，可是在將戒指配帶在她的中指上時，他的語氣卻顯出與這枚廉價戒指不相稱的凝重，他說：「委屈你，他日我若發達，一定買一枚真正的玉石給你。小阿，那時你便是我的妻！」

　　他的窮苦與圍繞在小阿身邊的名流雅士形成巨大的落差。可小阿願意為這樣一個人配戴這樣廉價的戒指，她甘願被苦澀的愛所束縛。

　　那枚戒指沒有精湛的手工，粗糙的凹嵌圖案，黃銅心外鍍了銀介面。戴的久了，甚至現出斑斑斕斕的底色。但小阿看它，又分明不是簡單的戒指，它是心悸的誓言，愛的解語。無論睡覺還是沐浴，小阿從未取下過，它已經真切地溶入一個癡情女子的生命。

　　後來，明誠小富起來，肚腩漸豐腴，能代表他擺脫窮苦的最大的標誌是他買給小阿款式各異的戒指，但小阿願望中的話他終究沒有說。

　　不止如此，他對小阿的注視時間越來越暫短，暫短得猶如蜻蜒點水，他越來越缺乏耐心，不再對小阿的著裝發出讚美，不再對小阿費心燒好的飯菜遷就，甚至於在小阿興致勃勃的傾訴中酣然睡去，全然不顧轉過去的背影後小阿流下的清冷淚水。

　　世上可有一種感情可以相隨永生？可有一個人拋卻死生的畏懼，看穿顯貴與窮苦，一輩子相依偎、不離棄？

　　你還愛我嗎？並非要四目相對問出口，千頭萬緒的情感完全可以在測試中理出端倪。你電話正忙的他說生了急病，他如何表現？

　　A．放下電話立即趕回來；

　　B．輕描淡寫地告訴你會派人照顧你；

　　C．不耐煩地告訴你正忙；

　　A、他對你的愛意正濃，你始終是他心裡最重要的。

　　B、他正在疏離你，分手只是在等待適合的時機。

　　C、你和他的感情已亮起了紅燈，馬上到了說再見的時候。

　　愛，因習慣而默然。細心縫補不了愛的間隙，他的疏離完全可以覺察。

　　小阿等到的是明誠輕描淡寫的「再見」，他全盤忘記曾經的承諾，他自然不會因辜負而不得善終，他許下不能兌現的承諾，對自己的離開心安理得，不愛說得凝練而簡決，神色間沒有愧疚只有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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