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一隻眼看男人(4)

四

　　三搖擺的愛如何抉擇

　　明誠：「地震時你如果只能救一個人，是選擇救我還是救他？」

　　小阿：「選擇救我媽媽．」

　　在時空裡穿梭，漸漸成長，與不同的人遭遇，路過一些，相識一些，揮別一些。經歷過多少愛?遇見幾個相愛的人？向舊往回望，有太多地方可明確自己的心。如你疲憊不堪，如下可供休息的地方你會選擇哪個？

　　A．紅磨坊；

　　B．餅屋；

　　C．美人魚；

　　D．一休；

　　A、花心型。今日張郎明日李郎，讓你來固定一個伴侶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B、專一型。你很清楚你的所需，不會陷入兩難的選擇當中。

　　C、幻想型。你愛上的只是愛的感覺，而不是具體的某個人，對愛過於理想化。

　　D、心如止水。理性得近乎苛責的目光使你尋覓到合乎心意的人太難。

　　茫茫人海，誰是真正適合自己的那個人呢？珍愛是愛，博愛亦是愛，不同的一個字，意思卻千差萬別。而心裡同時容納的人，雖在愛裡呈現偏頗，但在情感上卻難以取捨抉擇不下。

　　元朗和明誠都是小阿喜歡的。元朗高大帥氣，卻不平實，更不懂得生活的細節與藝術。與他在一起，小阿萌生出強烈照顧他的意願，他也總是在逆轉的角色裡安然享受小阿的照顧。

　　而明誠穩妥重情，懂得愛護，把她的苦當成了自己的苦。他希望受傷的人是他而不是她。當他把小阿的手置於自己溫暖的掌心，小阿真切地體會到這個男人的愛之深。

　　若說到終生相依，明誠是首選，但棄元朗而選明誠，又悖駁小阿的心意。

　　喜歡元朗是一種世俗之愛吧，因他聚焦了幾乎所有女孩子的目光，但和元朗在一起，常會有無可名狀之痛——難的是這兩個人分不清孰清孰重。

　　元朗和明誠各自知道彼此的存在，這種尷尬的關係一直維持著，誰也沒有逼迫小阿做出選擇，但擺明瞭誰也沒想退出。

　　在朗日的午後，三個人走在一起，路口有不斷的小小水窪，不得已成縱隊行走，一輛車悄沒聲地從後面駛過來，小阿猛地去扯元朗的衣襟，而明誠卻沖過來側身擋住她。

　　濺起的泥水弄髒了明誠的衣服，而他只顧著她的無恙。

　　這是一種習慣。明誠用自己的身體為小阿擋住洶湧的車流，更為她擋住風雨和危險。他已經將照顧小阿當成天職使命，這一切元朗做不到。元朗太像長不大的孩子，他不會顧惜自己又怎麼可能去照顧別人？

　　簡單的動作讓小阿感受到明誠的細微之愛，也促成了她的抉擇。

　　面對小阿分手的決定，元朗一臉急迫的無辜。「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做出這樣的選擇？」

　　「因為明誠能走在我左側。」

　　「什麼意思？他是左撇子？」

　　「不，他習慣站在左邊保護我，因為愛我，才會在意我的安全。」

　　元朗愣住了，半晌喃喃自語：「他做到的我同樣可以做到，我也可以走在你的左側。」

　　愛在每一個細微處，又豈是訓導所能教化的？

　　選擇愛你的人還是你愛的人？這世上本沒有什麼難以抉擇的愛，看那些生活的細節，總有他的深愛在不經意流露出來，愛你，並非要一見鍾情的浪漫，也非刻骨銘心的誓言，更不必有王子和公主的水與火的纏綿。愛你，是他肯於走在你的左側，用身體為你圍起安全的空間，他不必說一句話，可他的遷就，他的嬌縱，他的體貼，他的無微不至的憐愛盡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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