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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塑身魔法術 1 二十一歲的姚蘋果大學畢業後來到姚雪梅的一家服裝公司做一名服裝設計師時,姚雪梅已經解除婚姻生活有兩年時間了。姚雪梅離婚不久就做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情婦,她公開宣稱: 自己從此以後再也不會選擇另外一個男人為永久的伴侶,婚姻是男女結合最為失敗的監獄。為此,她從情人那裡得到了一大筆經濟援助,開了一家屬於自己的服裝公司。 好像是離婚塑造了姚雪梅的形象,在昔日的記憶深處,姚雪梅留在姚蘋果印象中的只是一個從藝術學院畢業、隨便塗鴉幾幅水粉畫的藝術青年,並利用她平庸的才能在醫院得到了一個宣傳員的職務。除此之外,在姚蘋果有限的記憶深處,姚雪梅是一個多疑者,在逝去的那些年間,姚雪梅曾經無數次地猜疑過自己與劉亞波的關係。在姚蘋果上大學期間,劉亞波與姚雪梅解除了婚姻關係。在姚蘋果看來,隨同婚姻解體的降臨,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姚雪梅發生了令人驚異的變化。 首先是她的目光在變化。讓我們回到昔日去,研究姚雪梅必須回到昔日。在昔日的一道道門縫之下,姚雪梅曾經用偷窺--一種居心叵測的方式去探究她的繼母;在昔日,姚雪梅曾經用跟蹤的方式研究劉亞波與姚蘋果的關係,在這種陰鬱的生活中,姚雪梅的眼神在無形之間被蒙蔽上了一種陰鬱的色彩。而此刻,陰鬱慢慢地從姚雪梅的眼神中滲透而出了,姚雪梅拿到離婚證書的第三天,回到家宣佈了她婚姻生活的徹底解體,並用牙齒摩擦著牙齒的悅耳旋律宣佈了她一系列的人生態度。 塑身魔法術 姚雪梅的身體也在變化。那個總是用藝術青年的服飾來籠罩自己的姚雪梅突然消失了,轉眼之間,姚雪梅仿佛把她昔日的衣櫃進行了一次翻天覆地的改革,站在姚蘋果面前的姚雪梅穿上了白領服飾,並赤裸裸地宣稱: 你已經認不出我來了,蘋果,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已經變化了,這正是我高興的地方。從現在開始,我必須做另外一個女人,我必須變得富有起來。我知道了一個奧秘,只有富有才可能讓女人成為勝者。 在母親離家出走的那些日子裡,姚雪梅成了她惟一的親人,也同時成了資助她上完大學的經濟人。母親是在一個星期天的晚上消失的,那天正是姚蘋果回家度週末的時間,她在黃昏以後進了浴室,用四十分鐘洗完了一個熱水澡,等她從浴室出來時,母親就不見了蹤影。當時,她還以為母親下樓去了,然而,兩個小時過去了,四個小時過去了,她又產生了一種想法: 母親到朋友家過夜了。母親有許多跳舞的朋友,在過去的日子裡,母親經常尋找理由在朋友家過夜。直到第二天早晨,她才在母親留下的紙條中發現了一個事實: 母親離家出走了。她打電話通知姚雪梅,姚雪梅在電話中冷冷地安慰她說:"蘋果,用不著害怕,她有自己的生活,讓她自由些吧,我們用不著去找回她。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總有一天"意味著遙遠的時光,而在眼前的時間裡,姚蘋果已經畢業了。她眺望著姚雪梅辦公的那座雄偉的大廈。姚雪梅總共租下了五層樓,在這期間,姚雪梅把離婚判給她的孩子交給了托兒所,這樣,姚雪梅自由了,從外形上,根本就看不出來姚雪梅離過婚。當姚蘋果偶爾經過姚雪梅的辦公室門口時,總會發現那道門掩得緊緊的,永遠是緊緊的。 有一天,她把自己的服裝設計方案繪了出來,來到了姚雪梅門口敲門。門打開以後,一個中年男人站在姚雪梅身邊,離姚雪梅很近。姚雪梅把中年男人介紹給姚蘋果,他叫吳濤,一個很好記的名字。半個多月後,吳濤給姚蘋果來電話說他想請姚蘋果喝茶,她幾乎記不清這個男人是誰了。吳濤解釋說他是姚雪梅的朋友,請她喝茶只是為了請她設計服裝。她答應了。 吳濤是誰並不重要,對姚蘋果來說,有誘惑力的不是男人的名字,而是男人尋找她的目的,以設計服裝為理由,這使姚蘋果為之興奮,她像一隻輕盈的蝴蝶向著吳濤的視線飛去。她根本就不知道吳濤就是姚雪梅的情夫。第一次喝茶以後,隨之而來的是第二次,第三次。在一家飄蕩著美國鄉村民謠的茶館,吳濤一遍又一遍地欣賞姚蘋果的服飾設計,並暗示她:"你是一個有想像力的設計師,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提供給你資金,讓你擁有自己的服裝公司……"姚蘋果的眼睛熠熠發光,從那以後,每當吳濤召喚她,她就會越過那座辦公大樓的第二十層,順著電梯溜入計程車,然後再走進那座茶館去。 在茶館裡面,不僅有美國最為抒情的鄉村民謠等待著她,還有從這鄉村民謠中脫穎而出的一個中年男子成熟的聲音在引誘著她二十一歲的理想。那個漆黑的夜晚,吳濤沒有像以往一樣把她送回家去,而是把她帶到一座寓所,一座抬頭可以看得見繁星的寓所。在這個中年男人的寓所裡竟然沒有別的女人,只有一個女人的照片。當她審視著這幅掛在牆上的照片時,吳濤解釋道:"她是我老婆,長期居住在國外。" 吳濤毫不猶豫地就使姚蘋果妥協了。她的肉體妥協了,外衣褪下之後是她的內衣。那是一個春天的晚上,她除了穿著外衣之外還穿著內衣,總共是兩層衣服,衣服的解開和滑落同樣是在一曲鄉村民謠聲中。不知道為什麼,吳濤很喜歡聽美國的鄉村民謠,他說過對這種民謠的感覺: 自由、舒緩、強勁。 民謠一步步地向前遞嬗著,仿佛在一陣舒緩的節奏中已經達到了一種邊緣之界,而她的內衣和外衣也同時隨著節奏而滑落下去,只剩下胸罩了。她突然之間想起了姐姐姚雪梅晾曬在劉亞波露臺上的胸罩,那時候的她才年僅十五歲,用一種觸電似的目光注視著胸罩--她的十五歲根本就穿透不了胸罩上的肉欲之謎。而此刻,她仿佛在一雙手直插入胸罩的時刻感覺到了一種肉欲的召喚,她仰起頭來呻吟道:"你是第一個解開我衣服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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