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產科實習醫生(29)

二十九

　　曾總用過的感受如何呢？他一見我就又哼又唱又跳。問渠哪得清如許，唯有源頭活水來。這活水就是指五個"天仙女"，清渠就是指他自打用過後的內心感受，又清又爽又甜。相比之下，他老婆被比喻成了一潭死水，好在他老婆不在跟前。看著他手舞之足蹈之的快樂樣子，全然不像是一家大型房地產企業的老總，更像是一個初入社會的小青年。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呢，他又重返青春，恢復了一個快樂漢子的本性與自由，對於他來說，本我才是最有價值的。

　　在眾多的用戶中，曾總是我最早接觸的人之一。他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連連說出了"天仙女"的許多好處：她們不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五妾之間從不爭風吃醋，也不與大老婆比高低，只有對需要的迎合，而不知索取，不讓主人煩心，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來之能戰，去之亦歡。

　　一次酒後，曾總還向我透露了他曾經讓一妻五妾同床共寐，過了一段快樂似神仙的好日子。這在過去，在生性嫉妒心強的老婆的控制下，這是不可想像的。

　　我問："尊夫人眼看著你和"天仙女"們男歡女愛也不嫉妒了？"他說："非但不嫉妒，還幫著拉胳膊扳腿，又是按摩又是撫慰，到最後也加入遊戲其中來了。當小辣妹向上高蹺腿時，她也把腿壓在我背上；當歌星顫抖著聲音高叫時，她也戰慄哼哼。"

　　我聽說我們的工作改變了他不幸的境遇，讓他迎來了全新的生活，一種莫大的成就感湧上心頭。他進一步給我分析道："老婆知道，五妾不會與她來爭財產，爭名份，更不會思謀篡位，取而代之。收住我的心，就再也不會在外接觸那些更危險的女人了。相比之下，外面的女人才陰險毒辣得多。現在我們一夫一妻五妾其樂融融，同床共枕早就成常態了，臥室裡特製的大床相當於一個羽毛球場。我呢，明知老婆的意圖，也是正合我意，享受了這番樂，再也沒有興趣到外面去東勾西引亂碰胡撞了。有這樣絕密的一樁事，我今天第一次說給你聽，我老婆至今還不知道呢。那是以前的一個秘書，我們雖然有意，可是在辦公室裡端坐不亂，從不多言，一是擔心下屬識破，二是老婆的厲害也是出了名的。不過，壓服在地下的種子總是要發芽的，老總與秘書的天然情誼也是遲早要爆發的。秘書秘書，白天秘書，晚上秘睡，我們走的就是這一路子。白天偷偷地秘密地書寫，我們像中學生一樣地遞紙條。晚上就約好了秘密地睡在一起。那個提心吊膽啊，怕下屬看出蛛絲馬跡，更怕老婆發現大禍臨頭。最後別人都沒有發現，倒是我們自己鬧翻了。秘書把身一獻，相處久了，就自大了，忘了自己是誰，不甘心老是當秘書，想要升級做老闆娘，來個鳩占雀巢，那可能嗎？一想到老婆的厲害，我就被秘書嚇得心驚肉跳，無心再戀戰，花了大價錢，才打發她起身。"曾總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慢慢從過去驚恐的回憶裡緩過神來，"現在好了，一切都好了，人生有此萬事足，無心再去踏花欄……"

　　這個"病人"不簡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夾住事件圓滿解決之後才一個星期，又有一男子找到我們公司來投訴，聲稱受騙已深，受害不淺，若不清算，情何以堪！提出要讓我們賠償精神損失費，數額是十八萬元整。他投訴的是"一貼真"。

　　這次是CEO林琅親自出來對陣，她既是這個產品試用的志願者，又是女人，以身說法，人家還能不服？她冷靜地問："你是要投訴我們公司的"一貼真"牌人工處女膜嗎？"

　　男子答道："是。"

　　她又問："你購買或者使用過了嗎？"

　　男子不假思索地說："當然。"停了一下，又趕快補充道，"是我老婆買的。"

　　"我們公司的"一貼真"牌人工處女膜的客戶物件是女性。"聽到沒？言下之意，你一個男人，不是產品的使用者和消費者，沒資格來投訴。

　　這男子一聽，如挨了棒打的狗，經了霜的茄子，腦袋一下就抬得沒那麼高了，緩了一下，他爭辯道："我沒用，那是誰弄破的？我不是消費者，那誰是消費者？"

　　林琅道："你老婆是購買者、使用者和消費者，你不是，她才有投訴的主體資格，你沒有。"

　　男子急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我怎麼不是消費者？我和我老婆共同消費，把你們的處女膜弄破了，消費掉了……再說我老婆和我是一家人，我代表她和我自己來交涉，還不是天經地義？"

　　賈德振忍不住幫腔說："處女膜是誰貼上去的？是用在誰身上的？你就弄了那麼幾下，最多算個破壞者。破壞者和消費者是兩碼事。"

　　男子一看進了人家的老巢，人家人多勢眾，認為要多說話才能彌補勢力差異，便大聲強辯起來："破壞掉不就是消費掉？消費者也不是你們界定的，我要找消協，找工商，找電臺，要讓你們曝光。"

　　林琅說："好，關於這方面的消費，到底男方算不算消費者，還是司法解釋的空白，暫且擱置。你怎麼受到傷害了？引起了疾病，還是受到了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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