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產科實習醫生(28)

二十八

　　這次是一個氣壯如牛的小夥子，他精力充沛，興奮有加，不想物極必反，樂極生悲，最後關頭他被夾住了。

　　當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小夥子嚷，"天仙女"也嚷，兩個人"咿咿呀呀"嚷成一片，扯不脫，分不開。仔細聽，原來小夥子逐漸變成了哀歎和痛苦的呻吟，可是"天仙女"沒有做出正確的反應，而是頻率越來越快地興奮哼叫，雙手緊扣，讓小夥子動彈不得。

　　不能強行分開，否則"天仙女"會更加緊張痙攣；不能由外人施以按摩，因為出廠設定的資料排斥第三者的介入，外人的觸摸會讓"天仙女"關閉門戶，這樣小夥子就有被夾斷的危險。有教授之稱的章亦文緊鎖眉頭，我猜想，他看到此景是不是對當初的試用有些後怕？CEO林琅出於女人的本能，掏出手帕給倆人擦汗，一邊抬頭問："能不能修改"天仙女"的數據？"我趕忙制止，"她工作的時候不能打開機芯，否則會發生不測。"

　　這時賈德振可能從林琅的手帕上受到了啟示，說："冷敷！冷敷！"章亦文跟著就下達了命令："注射度冷丁和肌松藥！"

　　我想起了婦產科遇到的一個病例，那是一對新人在新婚之夜被鎖住了，按醫學術語就是女陰痙攣，當時一對新人被毛毯裹著，裝在板車里拉來醫院，科主任給的處理辦法就是給女方注射鎮靜劑。半個小時後女方鬆弛了，倆人分了開來。可那是真人，對這個"天仙女"有效嗎？

　　給"天仙女"注射二十分鐘後，小夥子不呻吟了，又過了幾分鐘，兩人分開了。事後檢查，小夥子的龜頭膨大特別明顯，這也是他被卡住的生理結構方面的原因。我們上課說到這樣的病例的時候，老師只介紹了女方肌肉痙攣的因素，但忽略了男方前端膨大的因素，後來實習中見了幾例之後，才知道要雙方因素共同作用才會形成這一結果。

　　小夥子被留院觀察，我們在辦公室討論，達成了一條治療原則：以後遇到此類病人的時候，就比照臨床的處理辦法。為什麼對"天仙女"同樣可行？章亦文給出了一個答案：因為我們的"天仙女"是高仿，所以對藥物的反應也與真人的反應一樣。

　　下藥時認為只是試一試的辦法居然是有效的，這是因為章亦文抓住了高仿這個精髓。因禍得福，連藥物反應都與真人一樣，這又從另一個方面證實了"天仙女"的技術含量和高仿水準。

　　小夥子當晚就出院了，我們提出要給他換一台"天仙女"，可被他拒絕了。他說經歷了這一場，他對自己熱情而瘋狂的"天仙女"更加情真意切，戀戀不捨。我們在徵求了他的意見後，還是給他的"天仙女"做了資料微調，把對聲音的感應和肌肉的緊張度結合歷史參數做了最優化處理。

　　小夥子給我們送了匾，題寫道：不是真人，勝似真人。這一塊匾額後來頻頻出現在我們的電視廣告上。我們把小夥子評為"年度最佳消費者"，授予了金驢獎。

　　一場意外，以皆大歡喜收場。公司和人一樣，一順百順，運氣來了，就如同洶湧的洪水，門板擋都擋不住！

　　曾總的幸福生活

　　古人的生存狀態是自然主義的，就是說不限制你的牛馬數量，當然也不限制你的妻妾人數。只要你有財力，說得到媒，娶得進門，無論你娶多少妾，買多少丫鬟，都沒人管，官府認可，社會認可，風俗上人們認為天經地義。這也是能者多勞的另一種社會實踐吧。這樣一來，古時的大戶男人被社會風俗認可的家庭女人可能有三個層次，一是妻，這是主婦，數量只能有一個；二是妾，數量不限；三是房內使女丫鬟，數量也不限。這些女人生養的小孩都是屬於大戶男人的子嗣，家庭內部、親友之間、社會人群都是承認的。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它不是一個模式，在同樣境況下的不同人身上，就可能有不同的境遇。有的員外房屋百座，田有千頃，牛馬成群，身邊洗衣婦、丫鬟在眼前晃來走去，老少妍媸，各有風騷，可老員外就是乾著急，因為大媽媽太強悍，娶妾的事不敢提，連收用個丫鬟也不能如願以償，只好乾瞪眼，暗歎氣，任其日月流逝，貓不敢戲鼠，狗不敢捉雞。

　　時光又過去了幾百年，妻妾制度被後來的人設立的各種條條框框弄得土崩瓦解。不過制度變了，人的本性不變，如今的大款們就率先衝破樊籬，變相而為。一提起大款，人們就聯想到花天酒地、左擁右抱，實際上這裡面又有差異。這就和古時的員外一樣，並非個個大款都有如此能耐。有的大款夫人厲害，妒性極強，直讓大款丈夫膽戰心驚，不敢越雷池半步，有賊心沒賊膽，眼睜睜地看著銀子沒地方花。

　　做房地產生意的曾總就是這樣，他公司裡第三四級的分支經理都抱起了小蜜，可他就是因為老婆厲害，枷鎖重重。好在我們公司的"天仙女"推出，雖然價格昂貴，可他有的是錢，更主要的是，對於這個"天仙女模式"，他老婆網開一面，並不反對。

　　曾總這下可樂壞了，他一口氣買了五個，加上妻子就是六個，學起了西門慶，過起了男人一妻五妾的愜意生活。五個"天仙女"可不是一個模式，而是各有設定，各有其名，分別為：麥當娜、小辣妹、夢露、潘金蓮、某歌手。這些人早就是他的夢中情人，與老婆行淫，他閉著眼睛，腦子裡滿是這些人的器官與身姿。從曾總的愛好可以看出，他偏好外國女郎，這也是他對我們的產品情有獨鍾的原因之一。這五妾中，前三人都是異國女郎，這不奇怪，我們設計時採集的資料主要是來自歐美各國，以國外佳麗為參照，一見"天仙女"，馬上就讓人有外國名姝之聯想。後兩人是本土出產，其中潘金蓮是中國古代最解風情的女人，雖然心狠了一些，下手重了一些，但曾總買的是"天仙女"，取其風騷，享其風韻，卻不必擔心受其下毒之害。這其中最後一個是當代的，至今仍活躍在歌壇上，她美麗的風情讓無數男人夜不能寐。由於涉及隱私，有侵權之嫌，我在此不公佈曾總的這位"天仙女"之名，而以某歌手代之，一任讀者想像，若有好事者追尋，那也是曾總是否接受採訪的事情了，在下不敢專美，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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