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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有這樣意外的情形發生?我恐懼不已,擺脫開他,掙扎著爬起來,穿好衣服就要往外逃。他又奔過來了,死死地抱住我的腰,「原諒我!我剛才犯混了!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一瞬間,我的腿軟了下來。

  他趁機將我像拎只小雞般硬硬地抱回了床上。乘我不注意的時候他用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繩子將我的四肢綁在了床架子上---

  這又會發生什麼?我的腦子飛速地旋轉著,因種種想像,我恐懼得渾身發虛。我對這個進了他臥室的男人又有多少瞭解?除了那一次次虛無縹緲的電話。可他是社會名人啊,有頭有臉,他敢殺人?也許他就有那種本事呢,第二天將一切像風拂過水面一樣處理得了無痕跡,誰知道這套在市郊的小別墅裡發生過什麼?

  求生的本能使我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掙扎著,呼喊著。只是我聽到的,只有我自己的聲音。我現在才體會到,那總是緊閉著的雙層窗子,那總是垂著的窗簾,這遠離鬧市的郊外別墅---

  當意識到再也不會有任何外援來臨的時候,我嘗試變得乖巧。我想討好他,使局勢發生改變,只要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我對這個人行為的底線已經全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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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他忽然爆發出一陣咯咯的陰笑,笑得渾身打顫,一串又一串的笑泡在空氣中打著滾兒、翻著跟頭,無頭的蒼蠅般到處亂鑽亂撞。那怪異的笑聲在某一個時刻嘎然止住,又轉化成了恨得咬牙切齒的聲響,像只大老鼠在地洞裡咯吱咯吱地磨牙的聲音。

  我微閉著眼睛,不知這樣的屈辱怎會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但看情形好歹不會有生命危險了,我的身體剛稍稍放鬆下來,那個身體又----出於一種本能,我緊閉著嘴唇躲閃著,而他,似乎非達到目的不可。

  「嘴閉得這麼緊幹什麼?這張嘴是幹什麼的?光用來吃我的飯啊?!」那張老蜘蛛般的手憋足了全身的力氣掰著我的嘴,扭打著我的臉頰。

  我忽然爆發出一陣無法遏止的嘔吐聲。

  而這一反應似乎太傷了他的自尊,激起了他的滔天大怒,他面目猙獰著,這裡那裡地打著我。我的身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這麼小啊。」他狠狠地捏了把我小巧的乳房。生生地疼。又一汪淚馬上從我的眼裡淌出來了。

  「真乏味啊,一點意思也沒有!」糟老頭子搖著頭嘟囔。

  昏暗的燈光照著室內,我望著屋頂,思緒故意飄向了不知名的地方,好熬過這難挨的時刻。那種感覺又來了,這房內,因總是遮掩著的窗簾,那股強烈的黴味和其它莫名的氣味,好象這房子的角落裡長滿了青苔。

  我因一陣劇烈的疼痛而綣縮成一團,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這個人是在幹什麼?什麼意思呢?我想。

  他把手指伸出來了,神情古怪地伸到燈下看,那上面沾滿了血跡,是我的處女的血。昏暗的燈光映著那張酷似老太太的臉,那上面充滿了邪惡。有一刻,我忽然充滿了恐怖。最後,他悉悉嗦嗦地用手巾紙把我的處女血擦了,把那一小團紙放進了他的一個包裡,像是收集著什麼,這又是什麼意思呢?我納悶。

  這就是我和男人的初夜。有了這樣的初夜,我不知道以後怎麼再和男人相處,怎麼再敢奢望愛情。

  「瞧你皺著眉的這個苦兮兮的樣子!沒有快感是嗎?我要你不就是圖個樂嗎?因我幹不了你而難受、遺憾是嗎!?」

  剛剛安靜下來的那個人忽然又爆發起來----

  我看見血順著我的腿往下流著,劇烈的疼痛使我一下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黝暗一片。房間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發現自己依然被繩子綁在床上。

  夜裡幾點了?扭過頭去看牆上的表,卻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五點了,厚厚的窗簾依然垂滿了整面牆。春風哪?難道真的沒有一絲縫隙能讓它們進來?它們在野外的哪一叢樹枝上纏繞著?

  昨夜原本是個月明星朗的春夜,美麗的桃花就在窗外盛開,春天自以為將她的暖風送到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這就要來臨的下一個黑夜裡我又會遭受些什麼非人可怕的折磨?

  我不寒而慄,恐懼得渾身發抖,我聽見了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我絕望地望著屋頂,一步步地,我是怎樣走進這個房間,陷入這般悲慘的境地裡的?

  過往的一幕幕情景在我眼前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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