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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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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種直覺,如果再不走近他的話,將失去他了。如果怎麼都是失去的話,我為什麼不嘗試一下聽他的話呢?既然他明確地提出了這種要求,既然他在較這個勁。我被逼到了牆角裡,再沒有去處了。那樣一種絕望而痛苦的感覺襲擊了我,我無力地趴在床上,失聲痛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所有的艱難都又湧上來了,我看著鏡子裡自己哭紅的淚眼,諾大的影視圈裡,我只認識他一個人,且又是這樣舉足輕重,我多麼想好好珍惜他啊,他何苦要活活地逼我? 他在一次次地提出某種交易。那絕不是一種正常的狀態。那種赤裸裸的交換,真的有什麼美感嗎?在某一瞬間,我忽然升起了一種純正的心態,關係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演戲是一件多麼嚴肅而艱苦的事。這哪裡是一種溫情的關係呢?何必關係弄得那麼緊張呢? 我的整個心,整個生活都紊亂了。他把我弄得很浮躁。我再次想用自己的美好來糾正他。 「最近,我們都有些浮躁,真正感人的還是些樸素的東西,樸素的情感,樸素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那種心靈深處的安慰和鼓勵---我希望自己演技過硬,讓你刮目相看,而不是完全靠自己的青春和身體依仗男人。」我想好好地跟他說,不要那麼霸道,聽聽我心裡的感受。 「我在忙著!」他「啪」地掛斷了電話。他壓根就不允許我說話。只要磕碰到他的話語,我心中原有的話就會紛紛凋落。這是個自我意志力太強的人,從這一點上說,他簡直是個魔鬼。 「這原本就是一個商業社會,交易是原則。」最後,他嚴肅無比地說。 是啊,他憑什麼幫我呢,他又不是慈善家。這原本是一個商業社會,有來有去,有付出,有回報。就像某個電影裡的一句話:這世上沒有好人、壞人,只有生意人。我的思想又向這個方向搖擺了,漸漸接受了他的理念和薰染,覺得這順理成章,而絲毫也沒有因此來判斷他的道德和人品。 我沉默著。我知道如果再沒有走近他的勇氣,將真實地失去他了。 「鐲子,摸著你的心口說,你真的不想見我?不想跟我在一起?」 我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無比,「我的人,你是善良的嗎?我的心已是傷痕累累了,可再也經不起折騰和揉搓了。」我心裡喊著。現在,我什麼也不管了,我要迎上去,觸到他,哪怕是飛蛾撲火。 「把話說白了吧,如果你不把自己給我的話,我是不會幫你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他舒了一口氣道,口氣變得冷硬而嚴肅。 那麼赤裸裸的,不再含蓄,也不再遮掩,他是懶得再兜圈子了,那多麼麻煩,他輕鬆得像甩下了一個包袱,我似乎聽到了那個包袱落地的聲響。 我良久地呆坐著,想不到自己這樣一個身世清白、單純的人,也會遇到這樣的事的,像很多故事裡講得那樣,他的語氣那麼嚴肅、簡潔,好像在說著一件多麼嚴肅和重大的事情。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身體?貞操?那是一種什麼勞什子呢?我從來不認為事情本身有什麼可珍貴的,男女間最關鍵的是感覺,感覺壞了,什麼都救不過來了。 「過來!出來!到我的家裡來!」那個聲音依然從電話裡一次次地鑽出來,勾魂般的,叫得我坐立不安。從某一刻起,我決定放棄所有的自我約束,什麼也不顧了,僅僅為了讓那個聲音停住,我實在沒力氣對抗那個聲音了。我要把自己一枚樹葉般放進水裡,由著自己去吧,他的召喚讓我寢食難安。 豁出去了!生活裡出現了一時的眩暈,再也回不到原來的寂靜裡去了。我太需要人了,他是我在這座諾大的城市裡隨手能抓住的唯一安慰。順其自然吧,有見面的欲望時何必硬撐著?感覺散了,聯繫一下的願望都沒有。況且,如果自己不先付出真誠,又怎麼能夠得到對方的真誠?我要讓他看看我對這份情感的真誠! 是的現在,我什麼也不顧了,我對這個人已經產生了情感,這是沒辦法的事,哪怕他是黑手黨、土匪頭,哪怕他是個爆爆米花的,我也要真實地觸到他。 「我會安排你在我們正在要拍攝的《唐宮迷情》裡擔任女一號的。你的氣質也確實適合那個角色。」他一字一頓地認真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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