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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什麼?宗偉光被民兵抓起來了!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禁大吃一驚, 聽說他因強姦女青年,被營裡的民兵關在小屋,胖揍了幾頓。他和東雪梅處物件,全連誰不知道?沒曾想,竟和另外一個女青年發生了關係。人們紛紛議論:這麼一個有物件又文靜的人,咋會幹出這種事? 告他的人,是郎曉忻。 宗偉光被關的當天晚上,胡立仁就竄到我屋對杜金彪說:「走哇,到營部看看,要審宗偉光啦。」 杜金彪靠在被垛上蹺個二郎腿,瞥了他一眼:「審就審唄,不就他媽的那點屁事兒嗎,有啥看頭?」 「哎,這機會多難得。聽聽宗偉光咋說的,肯定挺刺激。」胡立仁則急不可耐地催促他,「快走哇,晚了就聽不全了。」 「宗偉光能說啥。他還能把咋幹郎曉忻的事兒都說出來?不就那點事兒嗎,有啥看頭?」杜金彪還是沒動彈。 胡立仁急了,上前拉著杜金彪的胳膊說:「我知道你瞭解的挺詳細,可這回是他親口說出來,你肯定沒聽過。走哇,看看宗偉光咋樣了。」 杜金彪抻個懶腰起身說:「你個臊狐狸,就愛聽這事兒。這不扯起來啦。」 倆人剛走到門口,胡立仁突然轉過頭對邱玉明說:「你不去聽聽呀?」 「不去。」邱玉明陰沉著臉說。 「這事跟你姐有關,瞧你漠不關心的樣兒,愛去不去。」胡立仁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砰地關上門,拉起杜金彪向營部方向奔去。 我坐在炕上思緒紊亂。我弄不明白,宗偉光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怎麼跟郎曉忻這種人發生這事兒?郎曉忻啥人?你看她那眼神,那舉止,輕佻浪蕩。她被黃樹山幹了,咋不告發?你看她對方怡玫那凶勁兒,像一隻發瘋的母狗。這種人還有臉告別人,真不知羞恥。 宗偉光也真糊塗,你已有了東雪梅這樣好的女朋友,怎麼還跟郎曉忻扯這事兒?這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門忽然開了,鄭義平和謝元庭走了進來。 鄭義平問:「知道狐狸上哪兒啦?這小子說要打撲克,怎麼自己倒溜了。」 「他拽著杜金彪到營部,看審問宗偉光去啦。」我說。 「怪不得沒影啦。」鄭義平說,「狐狸就對這種事兒感興趣。」 「你咋沒去看看呢?」我問。 「啥光彩事兒?宗偉光肯定得挨打,咱去看了更揪心。」鄭義平說著眉頭微蹙,「可惜宗偉光這一表人才啊,竟栽在郎曉忻的手裡。」 謝元庭插了一句:「這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哪。」 「你可別逗了,」鄭義平說,「就郎曉忻那樣還美人哪?白給我都嫌她埋汰。哼!」 邱玉明聽了,小眼珠一翻說:「你們幹啥提郎曉忻,她又沒惹你。」 「啊哈,有給郎曉忻打抱不平的,」鄭義平瞟了他一眼,「也難怪,郎曉忻是你乾姐,你心裡不舒服,是不?」 邱玉明頭耷拉著說:「誰知道這事兒是真是假,說不定有人造謠呢。」 「嚇,你還不相信?這事兒都轟動全營啦,誰不知道是郎曉忻自己告發的。沒這事兒,她自己瞎說呀,這不是自己埋汰自己嗎?」鄭義平說,「郎曉忻臉皮再厚,也不會拿這事兒開玩笑呀。」 邱玉明被噎得直翻眼珠,小臉憋得通紅,嘴唇翕動著說不出話來。 屋內突然沉寂下來…… 「哎呀,這個宗偉光呀——」門外突然傳來胡立仁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門一響,胡立仁和杜金彪嘻嘻哈哈走進來。 「狐狸,你又躥騰到哪兒去啦?」鄭義平問。 「上哪兒?哥們兒親眼目睹了審訊過程。」胡立仁興奮地說,「這小子全說了,還挺詳細呢。哈哈……」 石鐘瑋倚在被垛上,半天沒吱聲,見胡立仁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頭。他坐起來大嘴一張,急著問:「快說說咋回事兒。」 「咋樣兒,沒白去吧,」胡立仁並未理會石鐘瑋,瞅著杜金彪,「挺過癮吧。」 杜金彪哈哈大笑道:「這小子被人一捶巴,啥都講了。這不扯起來了。」 鄭義平問胡立仁:「宗偉光現在咋樣了?」 「宗偉光在那兒還有好呀?」胡立仁說,「咱倆到營部小屋外頭,看到一群人正扒窗戶往裡瞧呢。從屋裡出來倆民兵,大聲喊著讓這些人離開,這夥人才慢慢騰騰地走開了。我和杜金彪湊上去,那民兵也想讓咱倆走。杜金彪眼一瞪,那民兵瞅瞅杜金彪說:『好吧,你在窗戶外把著,別讓別人圍觀。看可以,可別出聲。』說著就又回屋了。咱倆就在窗戶外看著。吳大山繃個臉坐在椅子上,崔紅英坐在桌旁記錄。 「宗偉光低個頭,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民兵問一句他答一句。民兵問他你倆在哪兒幹的,他說在房山頭。民兵問,怎麼幹的,他說就那麼幹的。民兵上去就是一個耳光,要他說具體點,越細越好,要老實交代。宗偉光就說,他解開郎曉忻上衣的紐扣,隨後就摸她的胸脯,郎曉忻剛開始還有點不願意,宗偉光說沒事兒,這沒人,後來她半推半就依了他。倆人就站在那兒辦的事兒。民兵問怎麼辦的事兒,再講具體些。宗偉光就一一說了。宗偉光對郎曉忻說:『今晚咱倆這事兒你別說出去,要傳出來咱倆可就難看了。』郎曉忻點點頭,就回去了。可誰知,睡了一宿覺,郎曉忻又變卦了,到營裡就告宗偉光強姦,宗偉光立馬被民兵給抓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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