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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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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狐狸,你偷看這事兒有一套哇。」鄭義平挖苦他。 「這哪是偷看,咱這也是替民兵看著。要不大家都圍上來,亂哄哄的,還怎麼審問宗偉光啊。」狐狸說著沖鄭義平做個鬼臉。 胡立仁看著杜金彪:「你不是說知道這事兒的全過程嗎?你給講講,這宗偉光咋和郎曉忻整到一起的。」 杜金彪大眼睛凸出著說:「咋整到一起的?還不是東雪梅不讓宗偉光跟她整事兒,宗偉光憋的沒招,才找郎曉忻發洩的。」 「你快說說究竟咋回事吧。」胡立仁急不可耐地催道。 鄭義平、謝元庭、石鐘瑋的目光被杜金彪所吸引,只有邱玉明感到不自在,不敢與大夥兒的目光對視,扭頭走出了屋。 杜金彪近來與尚慕春關係極密切。尚慕春主動與杜金彪處對象,倆人無話不說。尚慕春與郎曉忻同住一鋪炕,郎曉忻的一舉一動還能逃過她的眼睛。杜金彪通過尚慕春瞭解了這一切。 杜金彪為我們揭開了宗偉光與郎曉忻之間那真實的一幕。 自從在催芽窖裡宗偉光和東雪梅有了那段親昵行為後,倆人關係一直很親近。但每次宗偉光與東雪梅親吻擁抱後,宗偉光總忍不住提出進一步的要求,東雪梅總是羞澀地予以拒絕。宗偉光青春騷動的心理要求每每得不到滿足,那雄性肌體裡湧動的滾滾春潮便強烈地折磨著他。有時他真的不敢與東雪梅親近。他知道,每次親近,都會給他留下遺憾。他開始反思:難道有什麼地方讓她不滿意?她為什麼總是拒絕他的要求。是他的心理齷齪,還是他的人品不好?可東雪梅並未說他有什麼不好,只是羞澀地說,再等幾年吧。 有一天下工的路上,他遇見了郎曉忻。郎曉忻輕佻的一個眼神,竟讓他想入非非。也許郎曉忻是無意識的,只是一個習慣動作。她在男青年面前常常表現得無拘無束,眉飛色舞。可這一個眼神,竟莫名地勾起了他的一陣衝動。他竭力克制著。可他越想克制,越是想入非非。他無意間發現了她胸前的一枚精緻的毛主席像章,他突然產生一個念頭。他說:「你的像章借我戴兩天吧。」她瞅瞅他,給了他一個嫵媚的微笑。她摘下像章遞給他說:「你啥時候還我呀?」他想了一會兒,說:「明天晚上,你在房山頭等我,我一定還你。」 第二天晚上,他倆幾乎同時到達房山頭。他從自己的胸前摘下像章說:「我說話算數這就還給你。來,我給你戴上。」她默默看著他,沒有吭聲。他借著慘澹的月光看著她,笨手笨腳地在她的胸前別著像章。他的手恰好觸到她挺起的胸脯,他感到她的胸脯很豐滿。心跳有些加快,她的胸脯上下起伏著。他邊別像章邊試探著輕摸她的胸脯。他見她站著不動,便大膽起來…… 郎曉忻悄悄進了屋,見別人已熄燈躺下。她打開燈脫衣上了炕。她感到褲衩濕漉漉的,她急忙從箱子裡翻出一個褲衩換上。她看了一眼換下的褲衩,想扔進自己的臉盆,又怕同伴發現。於是她掀開褥子,想先放進去。不料,卻驚動了左右鋪的韋翠花和尚慕春。她倆睜開惺忪的睡眼問她:「你這褲衩咋整的?」郎曉忻慌忙說:「沒,沒咋的。」韋翠花突然抓住她手中的褲衩一骨碌爬起來,說:「深更半夜跟誰在一起了?」 尚慕春也爬了起來,瞅著那褲衩,一吐舌頭。 郎曉忻一時恐慌,伸手便搶。韋翠花手一躲,她沒搶著。韋翠花說:「你今天講了啥事兒沒有,到此打住。你要不講,明兒早我就把這個拿出展覽。」 郎曉忻急得團團轉,就是搶不著。她雙手捂住臉,竟嗚嗚地哭泣起來。 韋翠花這才放下手,輕聲說:「別哭呀,告訴我是誰幹的。」 郎曉忻仍然抽泣著,肩膀不住地抖動。她望著韋翠花說:「我說出來,你可別往外傳哪。」 「放心吧,哥們兒不會。」韋翠花說,「這回你可以說了吧,究竟是誰?」 「是——是——宗偉光,」郎曉忻結結巴巴,鼓起勇氣終於將這事兒說出來。 「啊?宗偉光平時瞅著挺正經的,咋還幹這事兒?」韋翠花吃驚地睜大眼睛問,「是你主動還是他主動的?」 「當然是他主動的。」郎曉忻說。 「那你沒反抗啊?」韋翠花說。 「怎麼沒,可我哪能扭過他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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