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好男人也會出軌(3)

三

　　為什麼妻子眼中的男人全是打折貨

　　在婚姻生活中，女人渴望豐衣足食，而作為糧草供應商的丈夫，一旦不能如期免費供貨，妻子就會把丈夫和別的男人比較，比他們的款式，做工，質地，價值，保暖程度。比來比去，就覺得自己是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了。我嫁了女人嚮往的潛力股男人陳一明和婉婉過著甜蜜恩愛的日子，我也成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新娘。

　　這個男人叫大齊，在我老媽眼裡，就是一支潛力股，年紀輕輕就成為部門經理，出入有車，老媽老爸的身體稍有個風吹草動，他幾乎成了專職司機，體貼入微，忙前忙後，害得我的哥哥在老媽面前一直有種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感覺。這還不算，即使哥哥在經濟上的求助他也從沒有拒絕過，我過著比和陳一明在一起時不知光鮮多少倍的錦衣玉食的生活。每每吃著大齊送來的可分得公母的龍蝦，老媽總是用一副志得意滿的口氣對我說：「怎麼樣，媽給你挑的女婿沒錯吧，如果媽當年不是強烈反對你跟陳一明，你能過上珠光寶氣的日子麼？」老媽說得沒錯。我原來在一家工廠裡做一線女工，每個工作日要在車間裡工作12個小時以上，一天下來，人都累成了蝦米狀。是大齊動用自己的關係把我安排到這家事業單位，以我的努力，估計一輩子也不會有這樣一步登天的成果。在幸福婚姻中，到底是他變了還是我變了我現在的日子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想過的生活？我現在的幸福是多少女人一輩子拼上老命和花紅柳綠的容顏都無法追求到的？可是，我覺得我是天下最不幸福的女人，因為我們正在鬧離婚。我覺得大齊變了。他不再是世間最疼我的男人。記得有一次他媽來家裡小住，我身體不舒服，下班後沒進廚房，直接進了臥室。大齊說我看不慣他媽的一些行為，這是對她老人家無聲的抗議，說我偏心，不把他媽當媽，我覺得他冤枉我，吵了起來。結果他媽第二天走人了，他媽不走還好，一走，我就成了罪魁禍首——氣走了他媽。

　　大齊很生氣，他指著我的鼻子大叫道：「如果你對我媽不孝，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你！」問題是我根本不是故意攆他媽走。事情進一步惡化，這一架吵了一個星期，吵得七竅生煙，雞犬不寧。這是我們婚後第一次吵架。為了保持他在老媽面前孝子的美名，我特地去給他媽道歉——好像我真的是和他媽故意作對一樣。這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我在婆婆臉上看到了洋洋得意的神情。從此以後，我怕他媽來我家，怕弄出什麼莫須有的罪名來。每次她老人家來，我都要小心謹慎。那一刻，我由這個家說一不二的女主人成了舊社會的小媳婦，低眉順眼，不管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回到家裡，都要笑臉相迎。如果他愛我，為什麼還要背著我有別人什麼事有了第一次就不愁有第二次。第二次吵架是他半夜裡在客廳裡打電話，要不是我一次內急，永遠都不會發現這事，為什麼要在半夜裡我睡著了偷偷在客廳裡打電話？不是我小心眼，什麼工作非得在半夜裡說？而且還是個女客戶。這不能不讓人生疑。從這件事以後，我就細心留意起他的短信和電話來，當然，我儘量做得人不知鬼不覺，表面上我還是充分信任他的。趕得巧，有一天他喝酒喝醉了，手機不停地有短信提示。我拿起來，打開短信。天啊！誰還敢說女人的直覺不准？是一個叫梁豔玲的女人發來的，那話親密得連我這個做老婆的都覺得汗顏。——齊，你到家了嗎？你知道這一路上我都在為你擔心，雖然我們相識短暫，但是，愛一個人只需一秒就足夠，而忘記一個人卻需要一生的時間。——齊，謝謝你給了我那麼快樂的回憶。認識你的瞬間，我已活過千年。……這難道不足以證明他和別的女人已經出軌了麼？如果說，肉體上的我沒有親眼看見，但精神上的已經確鑿。如果我要那個叫梁豔玲的女人給我解釋「快樂的回憶」指什麼，就算她否認，可你會不往「那方面」想麼？如果這些短信是一個男人發給我的，讓大齊看見，我敢保證，不單是大齊，就算是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別的男人發給自己女人這樣的短信，都一樣會氣得七竅生煙，都會當場質問女人，這個男人是誰？他和你什麼樣關係？梁豔玲的短信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刀，直直地插進我的心！我努力平靜自己，裝做什麼都沒發生。我希望用女人的柔情換得大齊的心回意轉，我在等大齊主動跟我談起這件事，對我說聲SORRY。如果我哪裡做得不好，他可以直截了當地告訴我，我願意為我們婚內的愛情而改變自己。可是，大齊沒有，反而經常以應酬忙為由晚歸。我只好在他晚歸時給他一次次打電話，希望他能明白，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我有多少委屈和不滿，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多少不愉快的事，我依然像戀愛時那樣在意他，我需要他對我負責。開始，他還友好，後來，竟然關機。關機！這不是明擺著的麼？不想理我！討厭我的電話！他的這一舉動把本已經平靜的我再次激怒起來。我不能坐等讓那女人侵佔我的位置，想要找出他在外面「風流」的證據一點都不難，把錢拍給私家偵探，你什麼都不用做，在家等著想要的結果吧。一個月後，當私家偵探把大齊和梁豔玲那個女人在一起甜蜜恩愛的照片拿給我看時，我所有的幸福感全部坍塌。我把照片直接拿給了大齊。他一愣，他一定不會想到，我會把他們在一起的秘密全部掌握在手裡。抵賴已經沒用了，他的憤怒可想而知，五官已經變了形，接著，他摔了手中的杯子、碗筷，踢碎了水壺。然後，歇斯底里地告訴我：「我就是喜歡她你能怎麼著？她就是比你溫柔，比你體貼，比你有女人的味道。不像你，動不動就質問我一番，記住，我不是你的犯人，我是一個有自尊心的男人！」我也沒有想到，大齊會這樣對我講話。老實說，我不是想要和他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我只是想讓他向我低頭，承認錯誤，繼續恩恩愛愛。可是，我們之間，卻從此進入了冷戰，他想回家就回，不想回家就一個星期也見不到他的影子。漫漫長夜，孤枕難眠，曾經的纏綿和溫柔已無處消解，他懷裡的伊人已經不再是我，一想到這些，我的心一瓣一瓣碎成風中的落葉，零落成泥！就是回了家，也是我睡臥室，他睡客廳。他不再像戀愛時那樣體貼，溫存。我想同他好好談談，可他一直冷著臉孔，一副沒什麼好談的架勢，那意思是想離婚還是怎麼都成，隨便你！我們的婚姻進入了冰川期。兩個女人對於婚姻和各自男人的比較與反思在日深一日的壓抑中，我將一切說給婉婉，訴說我和大齊婚後的是是非非。婉婉聽說我要離婚，一百個反對。「如果你執意要離婚，你會後悔的。」婉婉恨鐵不成鋼地扔給我這句話。「不會。」我也斬釘截鐵地回答她。「你是不是覺得天下只有陳一明一個好男人？你是不是經常把婚後的大齊和婚前的陳一明做比較？」婉婉說到我的痛處。是的，在和大齊冷戰的日子，我的確想到了陳一明，想到他曾經給過我無數的甜蜜和快樂。「你就沒想過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這樣的問題哪個女人沒遇到過？如果你是我，估計你早就離婚了！」婉婉這句話像一個炸彈扔給我！我驚訝地看著婉婉。原來，我眼中的世間絕版好男人，在婚後，變成世間絕版懶男人，工作服髒得看不出顏色，臭襪子臭得人不敢張口，同樣累了一天，下了班，他不是幫你，而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更重要的是，陳一明因工作失誤，被老闆一頓爆炒，剛剛找了一份工作，也不是很如意。所以，他的脾氣變得暴躁，經常同婉婉發火，吵架。那個曾經我眼裡的王子，在經過婚姻生活的浸泡以後，變得斤斤計較，變得憤世嫉俗，他懶得討好妻子，甚至不記得她的生日，經常對她大發脾氣。他們的日子過得無比瑣碎和零亂。「其實，我常常在失眠的夜裡羡慕你，為什麼同是女人，你的命比我好，嫁了有能力，事業有成的男人？可衣食無憂的你不但不感激深愛你的丈夫，反而對他百般挑剔，是不是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同樣是女人，你錦衣玉食，旅遊購物，而我，卻要為一日三餐疲憊奔波。我不明白，我當初怎麼會喜歡上陳一明呢？他哪裡好呢？除了老實，本分，如果這也算優點的話。我覺得你媽的眼光沒錯，如果當初你嫁了陳一明，你也許早就過不下去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了……好好珍惜你們的愛吧，當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出現裂縫時，不要一味怪罪男人，應該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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