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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話不用說盡,好朋友自然明白我的心思。果然,她在我頭頂上說話:「你想怎麼做?」

  「我要她痛苦。」說這話時,我幾乎是咬牙。

  「如何著手?」

  我仔細地思考,不得要領,伸手搖著紐遙的腿:「你一向比我心細,你幫我想,怎麼樣可以讓她痛苦?她好像一個刀槍不入的女人,我想不出什麼事情是她在乎的。而且,我不想對錯錯下手。」

  紐遙歎息:「別傷害小孩子,其他,你做什麼都可以。」

  「還有什麼呢?」我想不出辦法,急得坐立不安。

  「江水春。」紐遙說。

  江水春!是的,他是盧小雅真正關心的男人,不管她對他的感覺是不是愛情,但是她在乎他是不是幸福。

  我大聲笑了起來,去拉紐遙的手,卻拉了個空,甚至我靠著的她的雙腿也忽然不見,我失去重心,向沙發上跌去。

  醒來,一身的汗,發現我的頭從方哲的胳膊上落在枕頭上。他還在沉睡,沒有看到身邊女人的面目猙獰。

  老實話與大冒險

  原來世界最難的事情是發財與戀愛,其他,都有各種手段來解決。

  在我向江水春下手之前,我需要弄清楚他與盧小雅的關係。

  請了私家偵探--原以為這種人只有海外或小說電影裡才有,沒有想到長沙這樣的小城市也有這樣的人物。

  他不肯說全名,收了我五千元費用之後,笑眯眯地告訴我叫他阿湯。我面無表情,告訴他我姓紐。

  「你主要想查誰?盧小雅還是江水春?」

  「盧小雅!」

  「唔,好像是作家?越有名的人越好查,一個星期,給你答案。」阿湯兩隻手不停地摩擦,神色激動。

  我準備走,他卻遲疑著開口:「不過,紐小姐,能不能告訴我你查他們的動機是什麼?當然,你不想說也可以,我只是想瞭解清楚一些,這樣可以省得做一些無用功。」

  我冷冷地看他:「那就做無用功吧。」

  回到家裡,電話鈴便響,錯錯在電話那邊嘻嘻笑:「喬米媽媽,我回來了。」

  「在桂林呆了兩個星期,好不好玩?」

  「還好啦,和其陪我玩,還教我騎自行車。」她一提到和其,我的表情便僵了起來。

  我與方哲剛剛回長沙一個星期,這期間沒有接到和其或者盧小雅的任何電話。他們也許經過這次旅遊,關係有了質的飛越,世外桃源,郎情妾意,樂不思蜀。

  「你們住在哪兒?」可恥如我,居然向個小孩子打探。

  「住在象鼻山對面的賓館裡。我拿照片給你看呀,等我過去。」

  「……」

  錯錯極快地按響我家門鈴,打開門,一身大紅色唐裝襖褲的她,像小燈籠一樣圓滾滾地鑽進來,手裡捏著一個紙袋。

  她響亮地給我一個吻,雖然分別很久,卻沒有心思表達想念之苦,只忙著獻寶一樣將相片與送我的禮物拿給我看。

  我也將從青島帶回來的一些海產品拿給她,她邊咬著鰻魚幹邊催我快看禮物。

  禮物是一個大大的煙嘴,造型是一棵絲瓜,我咬在嘴唇中給她看,她樂得哈哈大笑,幫我放進一支煙,點燃,看吸吐。

  「哈,喬米,你的嘴上像架著一門炮!」她咯咯笑個不停。

  我親她的腦袋,抱著她一起看照片。

  照片的主人公多是她,偶爾有幾張與和其或盧小雅合影的。因為沒有他們三人合影而鬆口氣的我,卻無意看到盧小雅脖子上的一塊玉墜。玉墜相當眼熟,是和其開玩笑說永不離身的那塊。

  「盧小雅的這塊玉真漂亮,在桂林買的?」我問錯錯。

  錯錯想了半天,困惑地搖搖腦袋:「不記得了,好像沒有買啊,又好像有買,我不記得啦,我的照片好不好看?」

  「好看!」我應付著。玉,欲。一時間腦海裡滿是和其與盧小雅糾纏一起的身體,心煩意亂。

  盧小雅打電話來問要不要晚上過她家一起吃飯,錯錯在一邊慫恿我答應,我卻拒絕。

  盧小雅那樣的聰明女人,我害怕她會看穿我的心思,畢竟現在我在請偵探查她,見她總會有些心虛。而且,我不想看見她脖子上的那塊玉。

  與錯錯一起走到樓下,與她揮手告別,看她抱著一大堆我送的海產品回家,我心情沉重地去酒吧喝酒。

  我想喝特基拉。

  相熟的酒保看著我笑,說過年好。

  我也問他好,讓他給我一套特基拉。

  多嘴的酒保說:「真奇怪,現在好像大家都喜歡上了特基拉,那邊的先生都喝了兩套了。」

  我順著他的手看,卻是和其。

  我想了一想,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過年好。」

  他恍然地抬頭,看見是我,愣了一下,表情複雜:「喬米。」

  「怎麼一個人來喝酒?從來沒有見你這樣喝過酒。」看他的樣子,我還是會心痛。

  「沒有什麼,那次看你喝得過癮。」他微笑。

  他倒是好酒量,喝了兩套特基拉還沒有暈倒。

  我的酒也上來了,我將酒在桌上一式擺開,隔著七彩虹一樣的酒看著他:「我們做個遊戲好不好?」

  「什麼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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