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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


  「是啊,趕緊下來吧,晚上一塊兒吃飯。」

  「哦,知道了。」陸走走變回了淡漠的語氣。

  「我等你。」

  段挺剛說「你」字的時候,陸走走就已經掛了電話。她拿起包,再往桌上看了兩眼,然後對依然對著電腦全神貫注整理資料的劉國棟說:「我先走了,一會你記得關空調關電源。」

  劉國棟沒抬眼,只是點了點頭,應道:「好好好……」

  陸走走剛走到門口,劉國棟突然想起什麼,笑容可掬地說:「吃完飯你們帶陳若非到處逛逛吧,陪她散散心,聊聊天,別讓她把自個兒憋壞了。」

  「她是說了要過來。」陸走走說完就出了門。

  段挺和蘇端在樓底站得很靠近,說說笑笑,遠遠看過去,就像一對親昵的情侶。這是他刻意要製造的效果,而實際上,他說笑的時候心不在焉的,不時地往寫字樓門口瞄上幾眼。那神情,就像邊偷糖吃邊防備母親的孩子。只不過孩子是幼稚可愛,段挺卻是幼稚可笑。

  一不留神,陸走走和易彩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到了近前。段挺轉頭,像被鎮住了,不倫不類地笑著。

  「很忙啊?!」

  「你怎麼過來了?」陸走走面無表情。

  「昨天就到了。」

  段挺其間一直在認真觀察著陸走走,想在她臉上尋得一些細微的變化,還不時地瞅站在身旁有些拘謹的蘇端。讓他失望的是,陸走走似乎沒注意到那個女人的存在。

  蘇端不自在的笑笑,客氣道:「您好。」

  段挺借機解釋:「哦,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蘇端,我們昨天到的。也沒什麼事,過來玩,昨天去海邊和世界之窗了,就沒先來找你。」

  段挺很刻意地解釋與蘇端是一起來的,並且是昨天來的,向來說明昨天的去向,目的就是想看看陸走走會不會有所猜疑或者不快,但他這點小兒科般的伎倆顯然沒有奏效。

  陸走走像是把他的話當了耳邊風,扯了扯一直愣著沒吭聲的易彩白說:「你給陳若非打個電話看她到哪了。」

  「說好在公司門口等她的麼?」

  「嗯。」

  段挺問:「約了朋友?」

  陸走走看著易彩白撥號碼,答道:「陳若非,就以前在長沙時的那同事。」

  「記得記得,就大大咧咧的那個吧?以前還準備把她介紹給偉業的。」

  蘇端不自在的表情,笑得似是而非。

  陳若非匆匆忙忙換了衣服,提著挎包走到門口準備換鞋,轉頭看見電視正開著,就又小跑著回到客廳,啪的一聲把電視關了。乒乒乓乓地下樓,開門就看見付瓊站在邊上,手裡拿著鑰匙準備開門。

  「付瓊你就回來了?」

  「哪天不是這個時候?」

  付瓊要進門去,陳若非扯了扯她,說:「對了,晚上有人請客,你去不去?」

  「誰啊?不是你那個大款前男友吧?」

  「去你的!是陸走走他老公過深圳來了。」陳若非又拽了拽付瓊說,「去吧去吧,要是你晚上沒別的約會的話。」

  「也好,不然我晚上都懶得吃飯了。」

  她們打車直接去酒店的。在的士上說到陸走走的婚姻,陳若非又滔滔不絕起來。

  「他們應該也快要離婚了。」

  「怎麼?感情不好?」

  「他媽的付瓊你欠扁了是不是?說了別在我耳朵邊提『感情』二字。」

  「看你這幾天沒哭哭啼啼了,以為你傷口結疤了。」

  「老娘醒悟了不成啊?!男人都是輕浮的動物,女人試圖用眼淚囚困和詛咒男人是愚蠢的做法,你聽說過女人的眼淚淹死過男人麼?呵呵,你哭得死去活來,他們早把你眼淚當大海漂著泡別的妞去了。」

  「你理論知識不錯,實踐起來好像就力不從心了。」

  席間,除卻陸走走和蘇端,大家都有說有笑的。在這樣的場合裡,蘇端更像是一個多餘的人,顯得局促而蹩腳,臉沉得很深,沉默地坐著。

  段挺的目光轉到蘇端身上,停了會兒。他說:「蘇端,你看你喜歡吃什麼,也點幾個菜。」

  蘇端拘束地說:「我隨便都可以。」

  陳若非很不滿地大呼小叫起來:「怎麼不問你老婆喜歡吃什麼?」

  段挺尷尬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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